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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新凯恩斯主义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
主要内容
凯恩斯主义的复活
名义工资粘性
真实工资粘性
名义价格粘性
真实价格粘性
新凯恩斯主义的政策含义及遭受的质疑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
一、凯恩斯主义的复活
新古典的辉煌
凯恩斯主义复活的理论和现实背景
新凯恩斯主义,新,在哪里
代表人物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
1.1 新古典的辉煌
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在 1970s,1980s成为主流
卢卡斯曾说当时,如果一个人被看作是凯恩斯主义者，他就把这个看作是对他的冒犯。在各种研讨会上，人们不再认真对待凯恩斯主义的理论，一听到凯恩斯主义，人们就窃窃私语、
哧哧发笑,
布林德（ 1988）也指出,到 1980年左右，在
50岁以下的美国宏观经济学家中，已经难以找到一个自认为是凯恩斯主义者的人了。凯恩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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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凯恩斯主义复活的理论和现实背景
1980s后期开始，凯恩斯主义神奇地复活了。
当 1988年有人问萨缪尔森凯恩斯主义是否已经不存在时，他回答：,是的，凯恩斯死了。正如爱因斯坦和牛顿一样。,
现实背景
理论背景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
1.2.1 现实背景
虽然有人承认 1969年以后凯恩斯主义政策的失败导致了 1970s的滞胀，但也有很多人将 1980s
经济的复苏归因于凯恩斯主义的需求刺激
（ 1981－ 1983年的里根减税）
当 1990s初失业和衰退再次来临的时候，人们开始怀念 1948－ 1973年长达 26年的凯恩斯主义带来的高就业时期，认为政府有必要采取某些行动来刺激经济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
1.2.2 理论背景
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在理论方面，尤其是市场出清假说遭受越来越多的质疑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为以市场不出清为基础的经济理论比新古典或真实经济周期理论更贴近现实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
1.3 新凯恩斯主义,新,在哪里
新凯恩斯主义继承了凯恩斯主义非均衡的基本假设，但
新凯恩斯主义接受了新古典的最优化理性行为和理性预期，发展和改进了,凯恩斯城堡,的微观基础
用粘性取代刚性，即工资和价格不是不能调整，
只是调整非常缓慢，并从微观基础出发解释了工资和价格粘性的成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
1.4 代表人物
美国的,咸水经济学家,
欧洲的新凯恩斯主义者
新凯恩斯主义,学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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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美国的,咸水经济学家,
哈佛的曼昆（ M,G,Mankiw）和萨默斯（ L,Summers）、
MIT的 O,Blandchard和 S,Fisher、哥伦比亚的 E,Phelps、
UCBerkley的 G,Akerlof,Janet Yellen,David Romer、
Stanford的 J,Stiglitz等
由于这些经济学家所处的大学都在美国的东海岸或西海岸，所以 R,Hall称他们为,咸水经济学家,
而新古典经济学家大都在接近淡水的大学或研究机构，
如 Chicago,Rochester,Minisota等，被称为,淡水经济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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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欧洲的新凯恩斯主义者
欧洲的新凯恩斯主义者也继承了非市场出清的传统，但解释原因时更强调欧洲特色（如高度工会化、产品市场的不完全竞争等），包括
LSE的 R,Jackman,W,Carlin以及牛津的 S,
Nikel等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2
1.4.3 新凯恩斯主义,学派,
称其为,学派,与其说是为了确切，不如说是为了方便。在解释价格和工资粘性方面，各人的出发点和方法都不尽相同
不存在一个统一的新凯恩斯主义的理论，有人指出,新凯恩斯主义者是将成桶的沙子倒在了平滑的新古典范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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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名义工资粘性
名义工资粘性
名义工资粘性的影响
名义工资粘性的起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4
2.1 名义工资粘性
名义工资粘性是指名义工资不能随需求的变化作出迅速的调整，影响劳动力的需求并进而影响产出水平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5
2.2 名义工资粘性的影响（ 1）
A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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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名义工资粘性的影响（ 2）
初始位置在 A，假定一个未预期到的名义需求冲击
（如货币流通速度的降低）使总需求曲线由 AD0下移至 AD1，如果工资和价格能够灵活调整，短期供给曲线 ARAS（ W0）右移至 SRAS（ W1），经济可以在 C
点达到均衡，产量维持在自然率水平
但如果名义工资粘性,W0不变，经济将移至 B点，产量下降
货币当局可以通过提高货币供给，将经济拉回 A点。
此时，即使经济当事人可以理性预期，但由于名义工资粘性的阻力，政府的相机抉择可以实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7
2.3 名义工资粘性的起因
长期工资合同
工资交错调整
为什么会产生长期工资合同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8
2.3.1 长期工资合同
工资合同是工业化市场经济的特征。一般为长期合同，许多合同持续三年，长于政府针对经济环境的变化作出政策调整的时间
于是，未到期的工资表现为刚性或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9
2.3.2 工资的交错调整
长期工资合同带来的另一个问题是工资的交错调整
需求的变化只能影响合同到期的那部分工人的工资水平，未到期的不受影响。于是总的工资水平无法及时和充分地适应需求的变化进行调整，表现出粘性（数学推导见袁书
171－ 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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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为什么会产生长期工资合同
Phelps指出长期工资合同对工人和雇主都有利
工资谈判交易成本高，谈判频率越高，成本越高
基于交易成本预期的安于现状的偏好。厂商与工人都有顾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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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真实工资粘性
何谓真实工资粘性
真实工资粘性的起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2
3.1 何谓真实工资粘性
真实工资粘性是指经济行人为缺乏动机去改变实际工资，使非自愿失业持续甚至扩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3
3.2 真实工资粘性的起因
效率工资理论
局内人 —— 局外人理论
隐性合同理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4
3.2.1 效率工资理论
基本观点
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为什么工人的努力程度与真实工资正相关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5
效率工资理论的基本观点
真实工资出现粘性是因为厂商不愿降低真实工资
厂商认识到真实工资和工人的努力程度至少在一定的有意义的区间内是正相关的，降低真实工资将降低生产效率，反过来不利于利润最大化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6
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1）
假定一个经济中所有的厂商是同质的，处于完全竞争市场，每一个厂商的生产函数是
L是劳动投入量，所有的工人也是同质的,A为生产率变动因子,e是工人的努力程度，被假定依赖于真实工资 w，且一阶导数大于 0，二阶导数小于 0
LweAF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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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2）
假设 P＝ 1，
对 L求导
对 w求导
由（ 3－ 1）式可得
代入（ 3－ 2）式得
wLLweAFM a x )(?
)23(0)()(
)13(0)()(
LweLLweFA
wweLweFA
1
)(
)(
)(
)(
we
wew
we
w
Lwe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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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3）
是最优时的效率工资，此时工人的努力程度对工资的弹性为 1，工资增加 1％，
努力程度提高 1％
M
M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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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4）
图 1为努力曲线，表示努力程度与真实工资正相关
在切点 M处,e/w最大，反过来在图 2,w/e，
即每效率单位的平均工资成本最低
在图 2,M左边努力的工资弹性 >1,M右边努力的工资弹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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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5）
由（ 3－ 1）式可以得出
求出均衡工资 w*，便可以求出均衡就业水平 L*。
由于厂商是同质的，总的劳动需求便是 NL*。
如果劳动供给 L> NL*，就会出现非自愿失业 L
－ NL*
厂商为维持工人的生产率，将效率工资定在高于市场出清的工资水平之上，产生非自愿失业
wweLweF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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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工人的努力程度与真实工资正相关
产生上述结论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索洛提出的
e’(w)>0，即努力程度与真实工资正相关，但索洛并没有解释为什么
后来的效率工资学说从不同方面进行了解释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2
解释（ 1）
高工资能够改善工人的营养，增强工人的体质和体力，减少营养不良，提高生产率
但在发达国家，大多数工人都具有充足的营养，
所以大多数的解释集中在微观基础方面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3
解释（ 2） —— 偷懒模型
偷懒模型（ Shirking model） (Shapiro &
Stiglitz,1984)流传最广，几乎成为效率工资模型的代名词
偷懒的原因
效率工资是偷懒的负激励
均衡工资高于市场出清工资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4
偷懒的原因
几乎所有的劳动合同都是不完善的，不可能将工人责任的每一方面都具体规定
如果同时工人的努力程度难以监督，将产生工人的努力自选（ Effort Discretion）
对工人而言,u=w－ e，努力产生负效用，工人有偷懒的激励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5
效率工资是偷懒的负激励
（ Disincentive）
工人偷懒被抓住，解雇是惩罚，工资损失是偷懒的成本
当效率工资高于市场出清水平时，一方面工资损失高
另一方面，由于存在大量非自愿失业，工人重新再就业的难度加大了
偷懒导致的工资损失及失业后备军的压力成为偷懒的负激励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6
均衡工资高于市场出清工资（ 1）
S－ S模型推出了不偷懒约束条件（ Non-
shirking Constraints）曲线，即在每一个就业水平下使偷懒不会出现的最低工资水平，结合劳动需求曲线可以得出均衡的工资和就业
NSC
L* 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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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衡工资高于市场出清工资
（ 2）
此时，均衡工资高于市场出清工资，存在非自愿失业
关于 NSC曲线的推导参见袁书第 436－ 441页
如果厂商降低监督强度或政府提高失业保险，
NSC曲线都会向左移动，这样效率工资反而会上升，均衡状态下的非自愿失业也将上升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8
解释（ 3） —— 逆向选择模型
假设放宽
韦斯模型的结论
在逆向选择下，厂商不愿降低工资
前提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9
假设放宽
放宽劳动同质性假设，承认劳动存在异质性
同时厂商与劳动者信息不对称 *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0
韦斯的研究结论
韦斯（ 1980）的研究发现厂商提供的工资水平直接影响应聘者的数量和质量
工人的能力与其对最低工资的心理价位有较大的正相关性
厂商宁愿以高工资向劳动市场发出信息，吸引高素质的人来应聘
任何在低于效率工资水平还愿意工作的人将被视为劣等劳动力（ Lem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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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逆向选择下，厂商不愿降低工资
相应的是，一旦厂商调低工资，生产效率最高的那些工人将辞职
为防止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在逆向选择下，厂商不愿降低工资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2
前提
企业以高工资向市场发出信号并不愿调低的前提是信息甄别（ Screening）成本高于高工资带来的成本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3
解释（ 4） —— 劳动力流失模型
高素质劳动力流失会给企业带来损失，如培训成本、招募成本等
当辞职率为真实工资的减函数时，为防止高素质劳动力流失，厂商提供工资贴水（ Wage
premium）
加上贴水的工资高于市场出清水平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4
解释（ 5） —— 公平模型
工人与机器存在许多差别
投桃报李模型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5
工人与机器存在许多差别
工人有偏好和感情，机器没有
工人需要激励，机器不需要
工人会因为一些主观的原因而停工或降低工作效率
工人的信息不对称高于机器
工人的效用函数是相互依赖的
总之，工人的生产率是一个由自己决定的变量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6
投桃报李模型
基本观点
数学表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7
基本观点
Akerlof（ 1982）提出,投桃报李（ Gift
exchange）,模型
工人的努力程度是其士气的增函数，而一些士气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工人得到与其心理价位对称的工资
如果工资高于市场水平，工人的士气将提高，
市场效率随之提高，以与高工资相交换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8
数学表述
e为努力程度,u是失业率,W是真实工资,w是公平工资。工人对自己工资的评价是相对的，他会通过与团队中其他人（尤其是与自己能力和处境相似的人）的比较来衡量工资的公平水平
W<w,e下降
w高于市场出清水平，产生非自愿失业
)(
),,(
w
W
ee
ue
w
W
UU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9
3.2.2 局内人 —— 局外人理论
概述
局内人的权力
简化的模型说明
推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0
概述
1980s由 Lindbeck和 Snower提出
局内人是指在职雇员
局外人是指长期游离于企业之外的失业工人或短期在职的临时工
在效率工资模型中，厂商决定工资高于市场出清水平；而在局内人 —— 局外人模型中，权力很大程度转移到局内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1
局内人的权力
局内人的权力源于劳动的变动成本，包括招聘成本、辞退成本和新员工的培训成本 *
劳动转换成本越大，内部人的权力越大，以致于为维护内部人的就业将工资定高，阻止愿意接受低工资的外部人进入
虽然外部人对内部人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但这种压力会受到内部人的集体抵制 *
工会的存在会使内部人的权力增加（西欧国家更甚）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2
简化的模型说明（ 1）
假定局内人与局外人是同质的，但厂商必须先雇佣局内人，然后才能雇佣局外人，厂商的生产函数是
由于先雇佣局内人再雇佣局外人，所以局内人的边际生产率较高
0,0),( ffLLfY OI
)()( OII LLfLf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3
简化的模型说明（ 2）
表示局内人的总数,表示被解雇的局内人
解雇局内人和招聘局外人都是有成本的
L
ILL?
0,0),(
0,0),(
OOOOO
IIIII
CCLCC
CCLLCC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4
简化的模型说明（ 3）
假设产品价格为 1,分别是局内人和局外人的工资，厂商的最优化为
OI WW,
0,0..
)()()(
OI
OOOOIIIIOI
LLLts
LCLWLLCLWLLfMa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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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化的模型说明（ 4）
求解这个最优规划可以用库恩 —— 塔克条件，
构造两个拉格朗日方程
0,0
0)(,0
)(
2
1
O
I
O
I
L
LL
LL
LLL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6
简化的模型说明（ 5）
一阶条件
)()(,0,0
)()(,0,
)(
)(
0)(
0)(
OIOOIOO
IIIII
OOIO
III
OOOI
III
LLfCLLfWL
LfCLfWLL
CLLfW
CLfW
CWLLf
CWLf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7
简化的模型说明（ 6）
由于解雇局内人的成本的存在，使局内人可以要求得到高于其边际生产率的工资水平
同时，由于解雇局内人和雇佣局外人的成本的存在，使得即使局外人要求的工资低于局内人，
他们仍可能处于失业状态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8
推论（ 1）
移动劳动需求曲线的总量冲击对工资、就业和失业具有持久的影响。 Blandchard和 Summers
（ 1986）曾做过解释。冲击发生使对劳动的需求下降，厂商解雇一部分工人，局内人减少。
当剩下的局内人谈判工资时，他们会要求更高的工资，因为他们相信厂商会继续雇佣他们中的大部分，于是就业的下降会传递到下一期，
就业也成为带漂移的随机游走（ Random walk
with drift）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9
推论（ 2）
还有其他一些因素可以解释：
技术的退化（人力资本销蚀）
工作热情的下降
这样即使对劳动的需求提高，失业者也难于或不急于再就业，对工资调整和就业的一些降低，
局内人的权力增大，失业长期延续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0
3.2.3 隐性合同
基本观点
模型说明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1
基本观点
厂商与工人之间存在一种默契的工资合约，这种,看不见的握手,没有在显式合同上注明
工资不仅是对劳动的报酬，也提供了对各种冲击下收入变动风险的保险
对于风险规避的工人，不变的真实工资使其消费平稳；而厂商接受稳定的真实工资也是出于其最优化动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2
模型说明（ 1）
假定厂商是同质的,A反映技术，代表性厂商的利润函数是
假定工人也是同质的，代表性工人的效用函数是
0,0,)( ffWLLAf?
0,0,0,0),()( VVUULVCUU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3
模型说明（ 2）
A是离散的，有 i种可能性，用 Pi表示 A＝ Ai的概率
)()()(
)()(
1
1
ii
k
i
i
iiii
k
i
i
LVCUpUE
LWLfApE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4
模型说明（ 3）
假定厂商向工人提供了一份合同，详细规定了在每一个 A的取值下的劳动量及工资水平。现实生活中没有这样的显性合同，故这种劳资双方默契的合同被称为,隐性合同（ Implicit
contract）,
厂商受到的唯一约束是必须使工人的预期效用达到某个最低水平，设为 U0
此外，由于 W决定 C，所以将厂商的选择变量改为每个技术状态下的 L和 C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5
模型说明（ 4）
厂商的最优化拉格朗日方程是
C的一阶条件
0
11
)()()( ULVCUpCLfApL ii
k
i
iiii
k
i
i?
1
)(
0)(
i
iii
CU
CUpp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6
模型说明（ 5）
此时，隐性合同是有厂商为风险规避的工人
（ U的二阶导数小于 0）提供了保险，使在各种状态下消费的边际效用不变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7
模型说明（ 6）
Li的一阶条件
隐性合同使劳动的边际产品等于工作带来的边际负效用与消费带来的边际正效用的比值
)(
)(
)()(
)()(
i
i
iii
iiiii
CU
LV
LVLfA
LVpLfAp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8
四、名义价格粘性
研究价格粘性的意义
名义价格粘性
名义价格粘性的成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9
4.1 研究价格粘性的意义
如果价格可以灵活而充分地迅速调整，市场出清可以迅速实现
但如果价格有粘性，则市场不能出清，非均衡将长期存在
新凯恩斯主义坚持价格粘性及市场非均衡假说，
并从微观基础出发解释了价格粘性地成因
价格粘性又可分为名义价格粘性和实际价格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0
4.2 名义价格粘性
名义价格不能随名义需求的变化而迅速地变动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1
4.3 名义价格粘性的成因
菜单成本理论
价格交错调整理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2
4.3.1 菜单成本理论
核心观点是菜单成本的存在阻碍了厂商调整名义价格
此时的市场为不完全竞争市场，有一定垄断能力的厂商是价格的决定者
最重要的理论有曼昆的菜单成本理论和 Akerlof
及 Yellen的近似理性假说理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3
曼昆的菜单成本理论
菜单成本
模型表述
图示
推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4
菜单成本
餐厅要改变菜单需要支付菜单成本，包括研究和确定新价格、重新编排和印刷菜单、更换并推广新菜单等
同样，厂商要调整价格也要支付相应的成本，
新凯恩斯主义将价格调整带来的成本成为菜单成本
曼昆以一个垄断竞争市场模型说明了价格调整的成本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5
模型表述（ 1）
假设经济中存在若干个垄断竞争厂商，他们面临下列需求曲线
同时厂商面临线性成本函数
利润最大化
0,0, babQaP
),0(,akkQC
2
,
2
ka
P
b
ka
Q
CPQM a x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6
模型表述（ 2）
假设经济受到一个逆向的总需求冲击,a
下降到 a’，如不存在价格调整的成本，厂商应将产量和价格作调整
但如果价格调整的菜单成本足够大，以致使厂商维持原有的价格
b
ka
b
kaQkaP
4
)(,
2
,
2
2
111
b
kaKaa
b
KaaQkaPP
4
))(2(,
2
2,
20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7
模型表述（ 3）
厂商维持原价的机会成本是
但节省了菜单成本 Z
只要 Z>机会成本，维持原价就会成为厂商的理性选择，名义价格粘性也就由此产生
b
aa
4
)( 2
1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8
图示（ 1）
A B
C D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9
图示（ 2）
需求下降后，厂商如果调整价格，利润为 C＋ B
因菜单成本维持价格，利润为 A＋ C，机会成本为 B－ A
只要 Z>B－ A，厂商的最优决策就是维持原价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0
推论
曼昆发现引入菜单成本后，名义价格粘性,会使小的菜单成本造成大的福利损失,
只要 Z>B－ A，厂商就会维持原价，但此时社会福利损失 A＋ D
如果 A＋ D> Z>B－ A，小的菜单成本就造成大的福利损失，这就存在了市场失灵的问题
此时如果政府对厂商的小的菜单成本进行补偿，促使其调整价格，社会福利就会得到改进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1
近似理性假说理论
菜单成本假说的缺陷及近似理性假说的补充
图示
函数推导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2
菜单成本假说的缺陷及近似理性假说的补充
菜单成本为名义价格粘性提供了一个有意义的解释，但未能提供任何支持价格调整收益小于菜单成本的证据
在曼昆提出菜单成本假说的同时,Akerlof和
Yellen夫妇提出了近似理性假说，证明价格调整后的收益只是一个二阶小项，因此即便不存在菜单成本，厂商的惯性行为，即维持价格不变也是一个近似理性的行为
近似理性假说增加了名义价格粘性出现的可能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3
图示
π(X1,α1)－ π(X0,α1)是二阶小项，很小了
π(X1,α1) π(X0,α0)
π(X0,α1)
π(X1,α1)
X1 X0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4
函数推导（ 1）?假定行为人目标函数是 π(X,α),X表示行为人的决策变量,α是一些行为人决策的外生变量。对于任一 α，行为人的最优决策是唯一的，用 X(α)表示，
M(α)表示目标函数的最优值,M(α)＝ π[X(α),α]
全微分
最优化
所以右边第一项等于 0
0
),(
),()(),(
X
X
X
d
dX
X
X
d
dM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5
函数推导（ 2）
假定总需求从 α0变为 α1，一阶最优条件要求行为人决策由 X0变为 X1，如果他不对 X0进行调整，
损失将是
损失到底有多大呢？
将
在 X1附近进行二阶泰勒级数展开
),(),( 1011 XX?
),(),( 1011 XX?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6
函数推导（ 3）
二阶泰勒级数展开后
前面已经介绍过，等号右边第一项等于 0，于是损失的仅仅是一个二阶小项
2
102
1
2
10
1
1011
)(
),(
2
1
)(
),(
),(),(
11
XX
X
X
XX
X
X
XX
XXXX?
2
102
1
2
)(),(
2
1
1
XX
X
X
XX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7
结论
菜单成本理论与近似理性假说可以互补
如果厂商调整价格的成本是明显的，不调整价格收益减少不明显，厂商维持原有价格就是理性选择，这将导致名义价格粘性
政策含义是政府可以采取适当的措施，使厂商发现需求下降时选择降价将优于不降价，从而调整价格。这样的过程有利于社会福利和消费者剩余增加，是帕累托改进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8
4.3.2 价格交错调整理论
主要观点
为什么会存在价格的交错调整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9
价格交错调整理论的主要观点
在不完全竞争的市场，在价格合同也是长期合同的情况下，厂商调整价格也是有先有后
假定第 t期一半产品的价格是第 t期确定的，而另一半是第 t－ 1期确定的，产品价格合同期限是两期，总价格水平
于是当需求变动时，总价格水平无法得到充分的调整，变现出粘性
2/)( 1 tt PPP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0
为什么会存在价格的交错调整
如果价格调整是同步的，价格对总需求变化的反应将灵敏得多，但现实不是
解释价格交错调整有两种思路：信息不完全和价格调整成本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1
信息不完全
假定只有两个厂商 A,B，处于信息不完全的市场。在 t－ 2期同时受到需求冲击
B在 t－ 2期即调整价格,A到 t－ 1期才调整，它就比 B得到了更多的信息，包括 B的价格调整及需求冲击对 B的影响程度等，从而提高对策的合理性
B在 t期根据 A在 t－ 1期的反应再作调价时得到的信息就更充分。通过交错调价，厂商可以不断地逼近完全信息，使价格调整决策更趋理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2
价格调整成本（ 1）
引入菜单成本
行为人在冲击不大的时候，考虑到价格调整的菜单成本，很可能不对价格进行调整；只有在需求冲击足够大，其影响超过菜单成本，才会对名义价格进行调整，如下图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3
价格调整成本（ 2）
在上限与下限之间，实际价格偏离最优价格水平的影响小于价格调整成本，行为人将不调整价格
只有超过限度，影响超过价格调整成本，行为人才进行价格调整
但不同的行为人价格调整成本不同，上下限也不一样，因此表现出来的就是在不同的时点，
有些厂商调整价格，有些厂商维持原价，产生了价格的交错调整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4
五、真实价格粘性
何谓真实价格粘性
真实价格粘性的成因分析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5
5.1 何谓真实价格粘性
行为人缺乏激励调整真实价格，表现出真实价格不变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6
5.2 真实价格粘性的成因分析
厂商信誉理论
需求非对称理论
投入 —— 产出表理论
寡头市场的博奕论分析
小结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7
5.2.1 厂商信誉理论
Stiglitz（ 1987）指出如果顾客对其希望购买的商品信息不完全时，价格可能会被视为质量的标志，即所谓的,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此时厂商就不宜采用弹性价格策略。因为为扩大需求而采取的降价策略会被现实（或潜在）的消费者视为产品质量下降。降价带来的将不是需求上升而是需求下降，利润大幅下降 *
这会使厂商不轻易地调整价格，以维护其信誉
当厂商们都采取优质优价的策略，价格将不随需求变化迅速变化，产品相对价格（真实价格）不变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8
5.2.2 需求非对称理论
顾客市场与拍卖市场的区别
价格变动对顾客市场的影响
图示
真实价格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9
顾客市场与拍卖市场的区别
奥肯（ 1975,1981）发现了顾客市场与拍卖市场的区别
相对于拍卖市场，顾客市场的特征是搜寻频率相对于购买频率较低，主要原因是存在搜寻成本 *
即使销售同种商品的企业很多，顾客只会在少数几家重复购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0
价格变动对顾客市场的影响
在顾客市场，企业降价不会显著地增加需求，
还是因为搜寻成本 *
但企业提高价格，顾客会立即注意到，并有较强的激励到别的商店看看，因为他们坚信肯定可以在其他地方找到更便宜的商品
顾客对价格上涨和下降反应速度的差别导致企业选择涨价将立即失去大量顾客，而选择降价也无法显著地增加需求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1
图示于是，在现有价格附近，需求曲线出现拐折，有一段垂直的 MR曲线
MC
MR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2
真实价格粘性
厂商的理性反应是将价格提高到拐折点，并保持不变
于是也产生了真实价格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3
5.2.3 投入 —— 产出表理论
Gordon（ 1990）将定价决策的复杂性引入价格粘性分析
随着劳动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厂商之间的投入产出关系日趋复杂 *
此时想要理性定价的厂商将必须了解大量信息，
而这越来越难做到 *
于是企业采取简单的加成定价方法。如果其他企业也采用这种方法，企业遵循这种方法的激励进一步强化，企业间商品的相对价格将不变，
由此产生真实价格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4
5.2.4 寡头市场的博奕论分析
Rotemberg和 Saloner（ 1986）引入了寡头市场的博奕论分析
市场存在寡头垄断，经济景气时，寡头垄断厂商可以抬高价格，但受到潜在新厂商进入的威胁，不得不压低价格以,阻喝,新厂商进入
经济不景气时，此时厂商本应减价，但由于寡头拥有超额生产能力可以有效阻止新厂商进入，
于是可以不考虑其威胁而维持原价
寡头垄断厂商由此缺乏过度调整价格的意愿，
厂商真实价格粘性（详见张维迎书）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5
5.2.5 小结
以上因素增强了厂商维持价格不变的动机
Ball和 Romer（ 1990）指出，真实工资粘性与菜单成本相结合，进一步增强了名义价格粘性的程度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6
六、新凯恩斯主义的政策含义及遭受的质疑
政策含义
所受质疑
评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7
6.1 政策含义（ 1）
继承凯恩斯主义传统，支持政府干预
经济的不确定性使货币主义提出的单一规则没有可行性，政府无法设计合理的不变的政策以应对千变万化的现实经济，相机抉择更现实些
新古典宏观经济学提出的政府需求管理无效的论断不是依赖于理性预期假说，而是建立在市场出清假说基础之上，而后者存在验证缺陷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8
6.1 政策含义（ 2）
存在价格粘性时，货币是非中性的，政府的货币政策可以发挥作用
当经济遭受重大冲击，或处于严重衰退时，政府应该发挥作用，采取措施以缩短漫长、缓慢和痛苦的调整过程
一些新凯恩斯主义者（如曼昆）接受了动态时间不一致等问题的批评，不支持政府对经济
,微调,,提出政府,粗调,,以消除或避免严重的经济问题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9
6.2 所受质疑
经验研究不足
对工资和价格粘性有太多的解释
菜单成本这样的小成本似乎难以解释产量和就业的大变动。 Ball和 Romer进行了改进，在融入真实价格粘性后，菜单成本理论增强了名义价格粘性对产量和就业的影响力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10
6.3 评述
相对于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完全抽象的理论演绎，
新凯恩斯主义许多贴近现实的解释显得更为自然和有说服力
同时吸收了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微观基础的方法分析了劳动市场、产品市场和资本市场的不完全性，表现出理论的活力
因此它重回主流经济学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11
回顾
长期工资合同及其引发的工资交错调整解释了名义工资粘性
效率工资理论、局内人 —— 局外人理论和隐性合同理论解释了真实工资粘性
菜单成本理论、近似理性理论及价格交错调整理论解释了名义价格粘性
厂商信誉理论、需求非对称理论、投入产出表理论及寡头博奕理论解释了真实价格粘性
新凯恩斯主义的复兴及其意义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12
第 六 章新凯恩斯主义结束
第 六 章新凯恩斯主义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
主要内容
凯恩斯主义的复活
名义工资粘性
真实工资粘性
名义价格粘性
真实价格粘性
新凯恩斯主义的政策含义及遭受的质疑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
一、凯恩斯主义的复活
新古典的辉煌
凯恩斯主义复活的理论和现实背景
新凯恩斯主义,新,在哪里
代表人物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
1.1 新古典的辉煌
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在 1970s,1980s成为主流
卢卡斯曾说当时,如果一个人被看作是凯恩斯主义者，他就把这个看作是对他的冒犯。在各种研讨会上，人们不再认真对待凯恩斯主义的理论，一听到凯恩斯主义，人们就窃窃私语、
哧哧发笑,
布林德（ 1988）也指出,到 1980年左右，在
50岁以下的美国宏观经济学家中，已经难以找到一个自认为是凯恩斯主义者的人了。凯恩斯死了。,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
1.2 凯恩斯主义复活的理论和现实背景
1980s后期开始，凯恩斯主义神奇地复活了。
当 1988年有人问萨缪尔森凯恩斯主义是否已经不存在时，他回答：,是的，凯恩斯死了。正如爱因斯坦和牛顿一样。,
现实背景
理论背景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
1.2.1 现实背景
虽然有人承认 1969年以后凯恩斯主义政策的失败导致了 1970s的滞胀，但也有很多人将 1980s
经济的复苏归因于凯恩斯主义的需求刺激
（ 1981－ 1983年的里根减税）
当 1990s初失业和衰退再次来临的时候，人们开始怀念 1948－ 1973年长达 26年的凯恩斯主义带来的高就业时期，认为政府有必要采取某些行动来刺激经济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
1.2.2 理论背景
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在理论方面，尤其是市场出清假说遭受越来越多的质疑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为以市场不出清为基础的经济理论比新古典或真实经济周期理论更贴近现实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
1.3 新凯恩斯主义,新,在哪里
新凯恩斯主义继承了凯恩斯主义非均衡的基本假设，但
新凯恩斯主义接受了新古典的最优化理性行为和理性预期，发展和改进了,凯恩斯城堡,的微观基础
用粘性取代刚性，即工资和价格不是不能调整，
只是调整非常缓慢，并从微观基础出发解释了工资和价格粘性的成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
1.4 代表人物
美国的,咸水经济学家,
欧洲的新凯恩斯主义者
新凯恩斯主义,学派,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
1.4.1 美国的,咸水经济学家,
哈佛的曼昆（ M,G,Mankiw）和萨默斯（ L,Summers）、
MIT的 O,Blandchard和 S,Fisher、哥伦比亚的 E,Phelps、
UCBerkley的 G,Akerlof,Janet Yellen,David Romer、
Stanford的 J,Stiglitz等
由于这些经济学家所处的大学都在美国的东海岸或西海岸，所以 R,Hall称他们为,咸水经济学家,
而新古典经济学家大都在接近淡水的大学或研究机构，
如 Chicago,Rochester,Minisota等，被称为,淡水经济学家,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1
1.4.2 欧洲的新凯恩斯主义者
欧洲的新凯恩斯主义者也继承了非市场出清的传统，但解释原因时更强调欧洲特色（如高度工会化、产品市场的不完全竞争等），包括
LSE的 R,Jackman,W,Carlin以及牛津的 S,
Nikel等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2
1.4.3 新凯恩斯主义,学派,
称其为,学派,与其说是为了确切，不如说是为了方便。在解释价格和工资粘性方面，各人的出发点和方法都不尽相同
不存在一个统一的新凯恩斯主义的理论，有人指出,新凯恩斯主义者是将成桶的沙子倒在了平滑的新古典范式上,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3
二、名义工资粘性
名义工资粘性
名义工资粘性的影响
名义工资粘性的起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4
2.1 名义工资粘性
名义工资粘性是指名义工资不能随需求的变化作出迅速的调整，影响劳动力的需求并进而影响产出水平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5
2.2 名义工资粘性的影响（ 1）
A
B
C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6
2.2 名义工资粘性的影响（ 2）
初始位置在 A，假定一个未预期到的名义需求冲击
（如货币流通速度的降低）使总需求曲线由 AD0下移至 AD1，如果工资和价格能够灵活调整，短期供给曲线 ARAS（ W0）右移至 SRAS（ W1），经济可以在 C
点达到均衡，产量维持在自然率水平
但如果名义工资粘性,W0不变，经济将移至 B点，产量下降
货币当局可以通过提高货币供给，将经济拉回 A点。
此时，即使经济当事人可以理性预期，但由于名义工资粘性的阻力，政府的相机抉择可以实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7
2.3 名义工资粘性的起因
长期工资合同
工资交错调整
为什么会产生长期工资合同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8
2.3.1 长期工资合同
工资合同是工业化市场经济的特征。一般为长期合同，许多合同持续三年，长于政府针对经济环境的变化作出政策调整的时间
于是，未到期的工资表现为刚性或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9
2.3.2 工资的交错调整
长期工资合同带来的另一个问题是工资的交错调整
需求的变化只能影响合同到期的那部分工人的工资水平，未到期的不受影响。于是总的工资水平无法及时和充分地适应需求的变化进行调整，表现出粘性（数学推导见袁书
171－ 174页）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0
2.3.3 为什么会产生长期工资合同
Phelps指出长期工资合同对工人和雇主都有利
工资谈判交易成本高，谈判频率越高，成本越高
基于交易成本预期的安于现状的偏好。厂商与工人都有顾虑 *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1
三、真实工资粘性
何谓真实工资粘性
真实工资粘性的起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2
3.1 何谓真实工资粘性
真实工资粘性是指经济行人为缺乏动机去改变实际工资，使非自愿失业持续甚至扩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3
3.2 真实工资粘性的起因
效率工资理论
局内人 —— 局外人理论
隐性合同理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4
3.2.1 效率工资理论
基本观点
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为什么工人的努力程度与真实工资正相关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5
效率工资理论的基本观点
真实工资出现粘性是因为厂商不愿降低真实工资
厂商认识到真实工资和工人的努力程度至少在一定的有意义的区间内是正相关的，降低真实工资将降低生产效率，反过来不利于利润最大化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6
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1）
假定一个经济中所有的厂商是同质的，处于完全竞争市场，每一个厂商的生产函数是
L是劳动投入量，所有的工人也是同质的,A为生产率变动因子,e是工人的努力程度，被假定依赖于真实工资 w，且一阶导数大于 0，二阶导数小于 0
LweAFQ )(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7
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2）
假设 P＝ 1，
对 L求导
对 w求导
由（ 3－ 1）式可得
代入（ 3－ 2）式得
wLLweAFM a x )(?
)23(0)()(
)13(0)()(
LweLLweFA
wweLweFA
1
)(
)(
)(
)(
we
wew
we
w
LweFA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8
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3）
是最优时的效率工资，此时工人的努力程度对工资的弹性为 1，工资增加 1％，
努力程度提高 1％
M
M
w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29
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4）
图 1为努力曲线，表示努力程度与真实工资正相关
在切点 M处,e/w最大，反过来在图 2,w/e，
即每效率单位的平均工资成本最低
在图 2,M左边努力的工资弹性 >1,M右边努力的工资弹性 <1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0
索洛的效率工资基本模型（ 5）
由（ 3－ 1）式可以得出
求出均衡工资 w*，便可以求出均衡就业水平 L*。
由于厂商是同质的，总的劳动需求便是 NL*。
如果劳动供给 L> NL*，就会出现非自愿失业 L
－ NL*
厂商为维持工人的生产率，将效率工资定在高于市场出清的工资水平之上，产生非自愿失业
wweLweFA )()(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1
为什么工人的努力程度与真实工资正相关
产生上述结论一个重要的前提就是索洛提出的
e’(w)>0，即努力程度与真实工资正相关，但索洛并没有解释为什么
后来的效率工资学说从不同方面进行了解释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2
解释（ 1）
高工资能够改善工人的营养，增强工人的体质和体力，减少营养不良，提高生产率
但在发达国家，大多数工人都具有充足的营养，
所以大多数的解释集中在微观基础方面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3
解释（ 2） —— 偷懒模型
偷懒模型（ Shirking model） (Shapiro &
Stiglitz,1984)流传最广，几乎成为效率工资模型的代名词
偷懒的原因
效率工资是偷懒的负激励
均衡工资高于市场出清工资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4
偷懒的原因
几乎所有的劳动合同都是不完善的，不可能将工人责任的每一方面都具体规定
如果同时工人的努力程度难以监督，将产生工人的努力自选（ Effort Discretion）
对工人而言,u=w－ e，努力产生负效用，工人有偷懒的激励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5
效率工资是偷懒的负激励
（ Disincentive）
工人偷懒被抓住，解雇是惩罚，工资损失是偷懒的成本
当效率工资高于市场出清水平时，一方面工资损失高
另一方面，由于存在大量非自愿失业，工人重新再就业的难度加大了
偷懒导致的工资损失及失业后备军的压力成为偷懒的负激励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6
均衡工资高于市场出清工资（ 1）
S－ S模型推出了不偷懒约束条件（ Non-
shirking Constraints）曲线，即在每一个就业水平下使偷懒不会出现的最低工资水平，结合劳动需求曲线可以得出均衡的工资和就业
NSC
L* Lf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7
均衡工资高于市场出清工资
（ 2）
此时，均衡工资高于市场出清工资，存在非自愿失业
关于 NSC曲线的推导参见袁书第 436－ 441页
如果厂商降低监督强度或政府提高失业保险，
NSC曲线都会向左移动，这样效率工资反而会上升，均衡状态下的非自愿失业也将上升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8
解释（ 3） —— 逆向选择模型
假设放宽
韦斯模型的结论
在逆向选择下，厂商不愿降低工资
前提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39
假设放宽
放宽劳动同质性假设，承认劳动存在异质性
同时厂商与劳动者信息不对称 *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0
韦斯的研究结论
韦斯（ 1980）的研究发现厂商提供的工资水平直接影响应聘者的数量和质量
工人的能力与其对最低工资的心理价位有较大的正相关性
厂商宁愿以高工资向劳动市场发出信息，吸引高素质的人来应聘
任何在低于效率工资水平还愿意工作的人将被视为劣等劳动力（ Lemon）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1
在逆向选择下，厂商不愿降低工资
相应的是，一旦厂商调低工资，生产效率最高的那些工人将辞职
为防止出现劣币驱逐良币的现象，在逆向选择下，厂商不愿降低工资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2
前提
企业以高工资向市场发出信号并不愿调低的前提是信息甄别（ Screening）成本高于高工资带来的成本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3
解释（ 4） —— 劳动力流失模型
高素质劳动力流失会给企业带来损失，如培训成本、招募成本等
当辞职率为真实工资的减函数时，为防止高素质劳动力流失，厂商提供工资贴水（ Wage
premium）
加上贴水的工资高于市场出清水平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4
解释（ 5） —— 公平模型
工人与机器存在许多差别
投桃报李模型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5
工人与机器存在许多差别
工人有偏好和感情，机器没有
工人需要激励，机器不需要
工人会因为一些主观的原因而停工或降低工作效率
工人的信息不对称高于机器
工人的效用函数是相互依赖的
总之，工人的生产率是一个由自己决定的变量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6
投桃报李模型
基本观点
数学表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7
基本观点
Akerlof（ 1982）提出,投桃报李（ Gift
exchange）,模型
工人的努力程度是其士气的增函数，而一些士气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工人得到与其心理价位对称的工资
如果工资高于市场水平，工人的士气将提高，
市场效率随之提高，以与高工资相交换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8
数学表述
e为努力程度,u是失业率,W是真实工资,w是公平工资。工人对自己工资的评价是相对的，他会通过与团队中其他人（尤其是与自己能力和处境相似的人）的比较来衡量工资的公平水平
W<w,e下降
w高于市场出清水平，产生非自愿失业
)(
),,(
w
W
ee
ue
w
W
UU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49
3.2.2 局内人 —— 局外人理论
概述
局内人的权力
简化的模型说明
推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0
概述
1980s由 Lindbeck和 Snower提出
局内人是指在职雇员
局外人是指长期游离于企业之外的失业工人或短期在职的临时工
在效率工资模型中，厂商决定工资高于市场出清水平；而在局内人 —— 局外人模型中，权力很大程度转移到局内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1
局内人的权力
局内人的权力源于劳动的变动成本，包括招聘成本、辞退成本和新员工的培训成本 *
劳动转换成本越大，内部人的权力越大，以致于为维护内部人的就业将工资定高，阻止愿意接受低工资的外部人进入
虽然外部人对内部人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但这种压力会受到内部人的集体抵制 *
工会的存在会使内部人的权力增加（西欧国家更甚）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2
简化的模型说明（ 1）
假定局内人与局外人是同质的，但厂商必须先雇佣局内人，然后才能雇佣局外人，厂商的生产函数是
由于先雇佣局内人再雇佣局外人，所以局内人的边际生产率较高
0,0),( ffLLfY OI
)()( OII LLfLf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3
简化的模型说明（ 2）
表示局内人的总数,表示被解雇的局内人
解雇局内人和招聘局外人都是有成本的
L
ILL?
0,0),(
0,0),(
OOOOO
IIIII
CCLCC
CCLLCC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4
简化的模型说明（ 3）
假设产品价格为 1,分别是局内人和局外人的工资，厂商的最优化为
OI WW,
0,0..
)()()(
OI
OOOOIIIIOI
LLLts
LCLWLLCLWLLfMa x?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5
简化的模型说明（ 4）
求解这个最优规划可以用库恩 —— 塔克条件，
构造两个拉格朗日方程
0,0
0)(,0
)(
2
1
O
I
O
I
L
LL
LL
LLL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6
简化的模型说明（ 5）
一阶条件
)()(,0,0
)()(,0,
)(
)(
0)(
0)(
OIOOIOO
IIIII
OOIO
III
OOOI
III
LLfCLLfWL
LfCLfWLL
CLLfW
CLfW
CWLLf
CWLf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7
简化的模型说明（ 6）
由于解雇局内人的成本的存在，使局内人可以要求得到高于其边际生产率的工资水平
同时，由于解雇局内人和雇佣局外人的成本的存在，使得即使局外人要求的工资低于局内人，
他们仍可能处于失业状态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8
推论（ 1）
移动劳动需求曲线的总量冲击对工资、就业和失业具有持久的影响。 Blandchard和 Summers
（ 1986）曾做过解释。冲击发生使对劳动的需求下降，厂商解雇一部分工人，局内人减少。
当剩下的局内人谈判工资时，他们会要求更高的工资，因为他们相信厂商会继续雇佣他们中的大部分，于是就业的下降会传递到下一期，
就业也成为带漂移的随机游走（ Random walk
with drift）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59
推论（ 2）
还有其他一些因素可以解释：
技术的退化（人力资本销蚀）
工作热情的下降
这样即使对劳动的需求提高，失业者也难于或不急于再就业，对工资调整和就业的一些降低，
局内人的权力增大，失业长期延续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0
3.2.3 隐性合同
基本观点
模型说明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1
基本观点
厂商与工人之间存在一种默契的工资合约，这种,看不见的握手,没有在显式合同上注明
工资不仅是对劳动的报酬，也提供了对各种冲击下收入变动风险的保险
对于风险规避的工人，不变的真实工资使其消费平稳；而厂商接受稳定的真实工资也是出于其最优化动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2
模型说明（ 1）
假定厂商是同质的,A反映技术，代表性厂商的利润函数是
假定工人也是同质的，代表性工人的效用函数是
0,0,)( ffWLLAf?
0,0,0,0),()( VVUULVCUU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3
模型说明（ 2）
A是离散的，有 i种可能性，用 Pi表示 A＝ Ai的概率
)()()(
)()(
1
1
ii
k
i
i
iiii
k
i
i
LVCUpUE
LWLfApE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4
模型说明（ 3）
假定厂商向工人提供了一份合同，详细规定了在每一个 A的取值下的劳动量及工资水平。现实生活中没有这样的显性合同，故这种劳资双方默契的合同被称为,隐性合同（ Implicit
contract）,
厂商受到的唯一约束是必须使工人的预期效用达到某个最低水平，设为 U0
此外，由于 W决定 C，所以将厂商的选择变量改为每个技术状态下的 L和 C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5
模型说明（ 4）
厂商的最优化拉格朗日方程是
C的一阶条件
0
11
)()()( ULVCUpCLfApL ii
k
i
iiii
k
i
i?
1
)(
0)(
i
iii
CU
CUpp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6
模型说明（ 5）
此时，隐性合同是有厂商为风险规避的工人
（ U的二阶导数小于 0）提供了保险，使在各种状态下消费的边际效用不变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7
模型说明（ 6）
Li的一阶条件
隐性合同使劳动的边际产品等于工作带来的边际负效用与消费带来的边际正效用的比值
)(
)(
)()(
)()(
i
i
iii
iiiii
CU
LV
LVLfA
LVpLfAp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8
四、名义价格粘性
研究价格粘性的意义
名义价格粘性
名义价格粘性的成因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69
4.1 研究价格粘性的意义
如果价格可以灵活而充分地迅速调整，市场出清可以迅速实现
但如果价格有粘性，则市场不能出清，非均衡将长期存在
新凯恩斯主义坚持价格粘性及市场非均衡假说，
并从微观基础出发解释了价格粘性地成因
价格粘性又可分为名义价格粘性和实际价格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0
4.2 名义价格粘性
名义价格不能随名义需求的变化而迅速地变动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1
4.3 名义价格粘性的成因
菜单成本理论
价格交错调整理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2
4.3.1 菜单成本理论
核心观点是菜单成本的存在阻碍了厂商调整名义价格
此时的市场为不完全竞争市场，有一定垄断能力的厂商是价格的决定者
最重要的理论有曼昆的菜单成本理论和 Akerlof
及 Yellen的近似理性假说理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3
曼昆的菜单成本理论
菜单成本
模型表述
图示
推论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4
菜单成本
餐厅要改变菜单需要支付菜单成本，包括研究和确定新价格、重新编排和印刷菜单、更换并推广新菜单等
同样，厂商要调整价格也要支付相应的成本，
新凯恩斯主义将价格调整带来的成本成为菜单成本
曼昆以一个垄断竞争市场模型说明了价格调整的成本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5
模型表述（ 1）
假设经济中存在若干个垄断竞争厂商，他们面临下列需求曲线
同时厂商面临线性成本函数
利润最大化
0,0, babQaP
),0(,akkQC
2
,
2
ka
P
b
ka
Q
CPQM a x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6
模型表述（ 2）
假设经济受到一个逆向的总需求冲击,a
下降到 a’，如不存在价格调整的成本，厂商应将产量和价格作调整
但如果价格调整的菜单成本足够大，以致使厂商维持原有的价格
b
ka
b
kaQkaP
4
)(,
2
,
2
2
111
b
kaKaa
b
KaaQkaPP
4
))(2(,
2
2,
20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7
模型表述（ 3）
厂商维持原价的机会成本是
但节省了菜单成本 Z
只要 Z>机会成本，维持原价就会成为厂商的理性选择，名义价格粘性也就由此产生
b
aa
4
)( 2
1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8
图示（ 1）
A B
C D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79
图示（ 2）
需求下降后，厂商如果调整价格，利润为 C＋ B
因菜单成本维持价格，利润为 A＋ C，机会成本为 B－ A
只要 Z>B－ A，厂商的最优决策就是维持原价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0
推论
曼昆发现引入菜单成本后，名义价格粘性,会使小的菜单成本造成大的福利损失,
只要 Z>B－ A，厂商就会维持原价，但此时社会福利损失 A＋ D
如果 A＋ D> Z>B－ A，小的菜单成本就造成大的福利损失，这就存在了市场失灵的问题
此时如果政府对厂商的小的菜单成本进行补偿，促使其调整价格，社会福利就会得到改进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1
近似理性假说理论
菜单成本假说的缺陷及近似理性假说的补充
图示
函数推导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2
菜单成本假说的缺陷及近似理性假说的补充
菜单成本为名义价格粘性提供了一个有意义的解释，但未能提供任何支持价格调整收益小于菜单成本的证据
在曼昆提出菜单成本假说的同时,Akerlof和
Yellen夫妇提出了近似理性假说，证明价格调整后的收益只是一个二阶小项，因此即便不存在菜单成本，厂商的惯性行为，即维持价格不变也是一个近似理性的行为
近似理性假说增加了名义价格粘性出现的可能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3
图示
π(X1,α1)－ π(X0,α1)是二阶小项，很小了
π(X1,α1) π(X0,α0)
π(X0,α1)
π(X1,α1)
X1 X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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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数推导（ 1）?假定行为人目标函数是 π(X,α),X表示行为人的决策变量,α是一些行为人决策的外生变量。对于任一 α，行为人的最优决策是唯一的，用 X(α)表示，
M(α)表示目标函数的最优值,M(α)＝ π[X(α),α]
全微分
最优化
所以右边第一项等于 0
0
),(
),()(),(
X
X
X
d
dX
X
X
d
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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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数推导（ 2）
假定总需求从 α0变为 α1，一阶最优条件要求行为人决策由 X0变为 X1，如果他不对 X0进行调整，
损失将是
损失到底有多大呢？
将
在 X1附近进行二阶泰勒级数展开
),(),( 1011 XX?
),(),( 1011 XX?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6
函数推导（ 3）
二阶泰勒级数展开后
前面已经介绍过，等号右边第一项等于 0，于是损失的仅仅是一个二阶小项
2
102
1
2
10
1
1011
)(
),(
2
1
)(
),(
),(),(
11
XX
X
X
XX
X
X
XX
XXXX?
2
102
1
2
)(),(
2
1
1
XX
X
X
XX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7
结论
菜单成本理论与近似理性假说可以互补
如果厂商调整价格的成本是明显的，不调整价格收益减少不明显，厂商维持原有价格就是理性选择，这将导致名义价格粘性
政策含义是政府可以采取适当的措施，使厂商发现需求下降时选择降价将优于不降价，从而调整价格。这样的过程有利于社会福利和消费者剩余增加，是帕累托改进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8
4.3.2 价格交错调整理论
主要观点
为什么会存在价格的交错调整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89
价格交错调整理论的主要观点
在不完全竞争的市场，在价格合同也是长期合同的情况下，厂商调整价格也是有先有后
假定第 t期一半产品的价格是第 t期确定的，而另一半是第 t－ 1期确定的，产品价格合同期限是两期，总价格水平
于是当需求变动时，总价格水平无法得到充分的调整，变现出粘性
2/)( 1 tt P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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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存在价格的交错调整
如果价格调整是同步的，价格对总需求变化的反应将灵敏得多，但现实不是
解释价格交错调整有两种思路：信息不完全和价格调整成本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1
信息不完全
假定只有两个厂商 A,B，处于信息不完全的市场。在 t－ 2期同时受到需求冲击
B在 t－ 2期即调整价格,A到 t－ 1期才调整，它就比 B得到了更多的信息，包括 B的价格调整及需求冲击对 B的影响程度等，从而提高对策的合理性
B在 t期根据 A在 t－ 1期的反应再作调价时得到的信息就更充分。通过交错调价，厂商可以不断地逼近完全信息，使价格调整决策更趋理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2
价格调整成本（ 1）
引入菜单成本
行为人在冲击不大的时候，考虑到价格调整的菜单成本，很可能不对价格进行调整；只有在需求冲击足够大，其影响超过菜单成本，才会对名义价格进行调整，如下图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3
价格调整成本（ 2）
在上限与下限之间，实际价格偏离最优价格水平的影响小于价格调整成本，行为人将不调整价格
只有超过限度，影响超过价格调整成本，行为人才进行价格调整
但不同的行为人价格调整成本不同，上下限也不一样，因此表现出来的就是在不同的时点，
有些厂商调整价格，有些厂商维持原价，产生了价格的交错调整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4
五、真实价格粘性
何谓真实价格粘性
真实价格粘性的成因分析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5
5.1 何谓真实价格粘性
行为人缺乏激励调整真实价格，表现出真实价格不变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6
5.2 真实价格粘性的成因分析
厂商信誉理论
需求非对称理论
投入 —— 产出表理论
寡头市场的博奕论分析
小结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7
5.2.1 厂商信誉理论
Stiglitz（ 1987）指出如果顾客对其希望购买的商品信息不完全时，价格可能会被视为质量的标志，即所谓的,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
此时厂商就不宜采用弹性价格策略。因为为扩大需求而采取的降价策略会被现实（或潜在）的消费者视为产品质量下降。降价带来的将不是需求上升而是需求下降，利润大幅下降 *
这会使厂商不轻易地调整价格，以维护其信誉
当厂商们都采取优质优价的策略，价格将不随需求变化迅速变化，产品相对价格（真实价格）不变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8
5.2.2 需求非对称理论
顾客市场与拍卖市场的区别
价格变动对顾客市场的影响
图示
真实价格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99
顾客市场与拍卖市场的区别
奥肯（ 1975,1981）发现了顾客市场与拍卖市场的区别
相对于拍卖市场，顾客市场的特征是搜寻频率相对于购买频率较低，主要原因是存在搜寻成本 *
即使销售同种商品的企业很多，顾客只会在少数几家重复购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0
价格变动对顾客市场的影响
在顾客市场，企业降价不会显著地增加需求，
还是因为搜寻成本 *
但企业提高价格，顾客会立即注意到，并有较强的激励到别的商店看看，因为他们坚信肯定可以在其他地方找到更便宜的商品
顾客对价格上涨和下降反应速度的差别导致企业选择涨价将立即失去大量顾客，而选择降价也无法显著地增加需求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1
图示于是，在现有价格附近，需求曲线出现拐折，有一段垂直的 MR曲线
MC
MR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2
真实价格粘性
厂商的理性反应是将价格提高到拐折点，并保持不变
于是也产生了真实价格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3
5.2.3 投入 —— 产出表理论
Gordon（ 1990）将定价决策的复杂性引入价格粘性分析
随着劳动分工和专业化的发展，厂商之间的投入产出关系日趋复杂 *
此时想要理性定价的厂商将必须了解大量信息，
而这越来越难做到 *
于是企业采取简单的加成定价方法。如果其他企业也采用这种方法，企业遵循这种方法的激励进一步强化，企业间商品的相对价格将不变，
由此产生真实价格粘性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4
5.2.4 寡头市场的博奕论分析
Rotemberg和 Saloner（ 1986）引入了寡头市场的博奕论分析
市场存在寡头垄断，经济景气时，寡头垄断厂商可以抬高价格，但受到潜在新厂商进入的威胁，不得不压低价格以,阻喝,新厂商进入
经济不景气时，此时厂商本应减价，但由于寡头拥有超额生产能力可以有效阻止新厂商进入，
于是可以不考虑其威胁而维持原价
寡头垄断厂商由此缺乏过度调整价格的意愿，
厂商真实价格粘性（详见张维迎书）
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5
5.2.5 小结
以上因素增强了厂商维持价格不变的动机
Ball和 Romer（ 1990）指出，真实工资粘性与菜单成本相结合，进一步增强了名义价格粘性的程度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6
六、新凯恩斯主义的政策含义及遭受的质疑
政策含义
所受质疑
评述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7
6.1 政策含义（ 1）
继承凯恩斯主义传统，支持政府干预
经济的不确定性使货币主义提出的单一规则没有可行性，政府无法设计合理的不变的政策以应对千变万化的现实经济，相机抉择更现实些
新古典宏观经济学提出的政府需求管理无效的论断不是依赖于理性预期假说，而是建立在市场出清假说基础之上，而后者存在验证缺陷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8
6.1 政策含义（ 2）
存在价格粘性时，货币是非中性的，政府的货币政策可以发挥作用
当经济遭受重大冲击，或处于严重衰退时，政府应该发挥作用，采取措施以缩短漫长、缓慢和痛苦的调整过程
一些新凯恩斯主义者（如曼昆）接受了动态时间不一致等问题的批评，不支持政府对经济
,微调,,提出政府,粗调,,以消除或避免严重的经济问题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09
6.2 所受质疑
经验研究不足
对工资和价格粘性有太多的解释
菜单成本这样的小成本似乎难以解释产量和就业的大变动。 Ball和 Romer进行了改进，在融入真实价格粘性后，菜单成本理论增强了名义价格粘性对产量和就业的影响力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10
6.3 评述
相对于真实经济周期理论完全抽象的理论演绎，
新凯恩斯主义许多贴近现实的解释显得更为自然和有说服力
同时吸收了新古典宏观经济学微观基础的方法分析了劳动市场、产品市场和资本市场的不完全性，表现出理论的活力
因此它重回主流经济学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11
回顾
长期工资合同及其引发的工资交错调整解释了名义工资粘性
效率工资理论、局内人 —— 局外人理论和隐性合同理论解释了真实工资粘性
菜单成本理论、近似理性理论及价格交错调整理论解释了名义价格粘性
厂商信誉理论、需求非对称理论、投入产出表理论及寡头博奕理论解释了真实价格粘性
新凯恩斯主义的复兴及其意义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112
第 六 章新凯恩斯主义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