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5-17 1
第 2讲 制度与制度竞争力
? 本章阅读文献资料：
– J·斯蒂格利茨,P856,帕金,P42,夏普：
P24,布鲁伊,P56,速水佑次郎,P1,239
– 黄景贵：发展经济学研究, P1,59,106，
张培刚,P149,182,1999/2000年世界发展
报告,P18,21,2000/2001年世界发展报告：
P128
– 盛洪：制度为什么重要, P20,56；卢现祥：
西方新制度经济学, P33,79,117
2010-5-17 2
主要内容
? 制度的内涵
? 制度的构成
? 制度的起源
? 制度的功能
? 制度的稀缺性
? 制度的供给
? 制度的需求
? 制度的变迁
? 制度的绩效
? 制度竞争力
2010-5-17 3
一、何为制度？
? 你能举出几个制度及其产生的例子吗？
?,资本主义的原罪是，有福时并不一
定为大家所共享；社会主义的先天美
德是，有难时大家一定同当”。
– ——W·邱吉尔
? 吃青苹果与吃熟苹果的选择
? 勤劳致富与“一夜致富”
? 做好事与搭便车
? 经济规律与节水器
2010-5-17 4
? 制度（ institution）的内涵
– 制度是一种社会博弈规则，是人们所创
造的用以限制人们相互交往的行为的框
架。 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Ｐ３３
– 制度是规则、执行机制和组织，包括个
人之间相互影响的行为准则和执行规则
的组织。
– 严复的观点：教材,P2
– 柯武刚，史漫飞的观点,P2
– IBRD的观点,P3
2010-5-17 5
? 凡勃伦：制度，实质上就是个人或社会对有关
的某些关系或某些作用的一般思想习惯
? 康芒斯：制度是指约束个人行动的集体行动，
而集体行动中最为重要的是法律制度
? 格鲁奇：制度是构成统一整体的各个项目相互
依存或相互影响的综合体
? 诺斯：制度是一种社会博弈规则
? 青木昌彦：制度包括博弈参与者、博弈规则、
博弈过程中参与者的均衡策略
? 舒尔茨：制度为一种行为规则，这些规则涉及
到社会、政治与经济行为
2010-5-17 6
二、制度的构成
–正式制度：国家制定的法律、私人部
门制定和执行的规则、在公共法律下
运行的公共和私人组织，如公司法、
破产法等。
–非正式制度：在正式法律体系之外运
行的、并不反映不成文的社会行为准
则，如世袭制。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
度应相互补充。
2010-5-17 7
? 内生制度（ internal institutions）
– 是从人类经验中演化出来的、体现着人类过去曾最
有益于人类各种解决办法的规则，如习惯、习俗、
礼貌。
? 外生制度（ external institutions ）
– 是被自上而下地强加和执行的，并配有惩罚措施，
它由一批代理人设计与确立，这些代理人通过一个
政治过程获得权威，如司法制度，这些惩罚措施以
各种正式的方式强加于社会，并可以靠法定暴力的
运用来强制实施。
– 其区分，依规则的起源而定。
– ——,制度经济学, P36,131。
2010-5-17 8
– 在贫困国家，正式制度不发达，而非
正式制度就显得更加重要，在很大程
度上代替了正式制度。
– ——,经济发展：理论与实践, P150,162,164,170。
– 封闭社会与开放社会的制度特征，
P17
2010-5-17 9
? 产权经济学
? 交易成本经济学
? 委托 -代理理论
? 制度变迁理论
? 机会主义
? 有限理性
? 效用最大化
? 经济人的特征 ——理性主义与利己心原
则
– ——张东辉，经济科学出版社,P71-72；埃瑞克，新制度经济学,P4
2010-5-17 10
三、制度的起源
? 制度的稀缺性
– 为什么制度是稀缺的？
– 好的制度是稀缺的吗？
? 制度的起源
– 契约论
– 暴力论
– 盛洪，制度为什么重要,P3-4
2010-5-17 11
? 1937年科斯发表“企业的性质”，阐述企业产
生的原因、企业与市场最佳规模的确定与界限
的区分
? 1960年科斯发表“社会成本问题”，科斯定理：
在完全竞争条件下，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将会
相等，或者说，只要产权明确，而且交易成本
为 O或很小，则无论最初产权赋于谁，有关当
事人都可以通过协商谈判来消除有害的影响，
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其实质是市场机制可以
矫正市场失灵
2010-5-17 12
? H·德姆塞茨,1967年“论产权理论”，提出，
市场发挥作用的前提条件是产权明确 （马克,20世纪的百名经济学
巨匠,P47）
? 交易费用、产权界定、企业与市场的最优规模
与界限、外部性的产生与解决以及对资源配置
的影响
? A·阿奇安与 H· H·德姆塞茨,1972年“生产、
信息成本与经济组织”，提出：交易成本是创
建厂商和考察劳资双方雇用关系的关键 （马克,20世纪的百名
经济学巨匠,P4）
2010-5-17 13
? D·诺斯,1973年“西方世界的崛起：新经济
史”，提出，产权是经济活动的创造力，国家
为明确规定强制维护产权的单位，意识形态影
响人个观念如何被转化为行动的道德与伦理信
仰体系，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并非如马
克思所说的是以对农奴的强制剥夺为特征的，
而是以民族国家的兴起和确定物质财产产权的
法律体系的发展为特征的 （马克,20世纪的百名经济学巨匠,P223）
2010-5-17 14
? 制度是人类相互交往的规则，它抑制着
可能出现的、机会主义的和乖僻的个人
行为，使人们的行为更可预见并由此促
进劳动分工和财富创造。
? 制度是各种惩罚措施并能对人们的行为
产生影响的规则，其关键功能在于增进
秩序。
– ——,制度经济学, P35,33。
2010-5-17 15
? 新制度主义：代表人物有加尔布雷斯、
诺斯、科斯、威廉姆斯、德姆塞茨、阿
奇安等
? 从经济人角度出发，研究制度的构成、
运行、制度的作用
2010-5-17 16
四、制度的功能
? 黄景贵，发展经济学研究,P10-
15
? 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P65
2010-5-17 17
以文明制度约束人性
2 0 0 4 年 4 月间，美国军人虐囚丑闻传，同时传出的新闻，还有美国人质被恐怖组织斩首的报道。
当时我曾经留意中文传媒对这两件事的报道，比例为 10, 1 。
2 0 0 4 年 6 月上旬，阿富汗枪声传来，中国劳工 11 人在睡梦中被打死，恐怖阴霾逼近中国，容不得
你以邻为壑，冷眼旁观。 6 月 13 日，恐怖组织在沙特又宣布绑架了新的美国人质，并要“像美军虐待
伊拉克囚犯一样虐待他”。就在这一天，我上网检索。用“百度”查“美国人虐囚”，共 4 4 7 0 条，查“美
国人被斩首”，共 1 7 5 0 条，基本是 4, 1 。用 G o o g l e 查，前 者出现 1 0 1 0 0 0 条，后者 2 4 8 0 0 条,5, 1 。
比例较两月前有所调整，但是远未达到平衡。
虐囚军人已经被押上军事法庭审判，被绳之以法；而私刑斩首却还在持续，不仅不受法制约束，而
且还不受同等程度的舆论谴责 —— 至少在中文传媒是如此。看来，有些常识性意见不说是不行了。
我有一个美国同行，教授。他每一次来中国都是在炎炎盛夏，住陋室，穿小巷，不停地采访、记录，
就近找个咖啡馆放下电脑，整理刚刚结束的访谈。连着三个暑假都是这样，日暮方归，汗马淋漓，一本
牛津大学出版的最新学术著作就是这样完成的，其工作精神不 由你不感佩。但他也有个对他来说出格的
嗜好：到中国的第一天，总是让我儿子陪他去软件市场，寻找中国盗版的美国软件，物美价廉，乐而忘
返。我能理解这位同行的嗜好，那些刚出炉的美国软件，如果在北美本地买，实在是大贵了，贵到连教
授也买不起的地步。但私下也想：在美国的法律制度环境下，他能这么干，允许他这么做吗？
2010-5-17 18
看来美国人和任何其他民族的人一样，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一旦脱离本土制度约束，人性中的弱点
就会出现，甚至放纵。
教授买盗版软件与军人虐待被囚战俘，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从中可以认识制度与人性的关系：是以文
明制度约束人性弱点，还是以落后制度 放任人性？甚至没有制度，只是以原始社会的血腥复仇来鼓励并放纵
人性中最为残忍的一面？
5 月上旬我在香港。邂逅《南方周末》的老朋友鄢烈山先生。鄢先生放下行李就骂娘，说是一群西方人从深
圳罗湖出境，跟大陆人一样，见排队就插队，一点规矩都没有，根本没有西方的文明 习惯；而一旦跨过罗湖桥，
到香港一端入境，百步之外，人性突然大变，规规矩矩地排起队来！我劝鄢先生息怒：这不就是制度的力量吗？
普天下的人性都是欺软怕硬：中国人过去说，“软绳捆硬柴”，其实就制度与人性而言，恰恰应该反过来说：”硬
绳捆软柴”。哪怕是西方人，无论是高傲的美国人，还是优雅的法国人，无论是有绅士风度的英国人，还是有儒
雅风度的德国人，一旦脱离制度约束，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理解并同情那个虐囚
女兵的母亲，为什么她在美国本土闻讯之后会如此惊呼：“天哪，她在家可是个标准的乖乖女呵，百分之百 的是
个老实孩子啊！”
可以选择、可以改造的是法律与制度，不可选择、不可改造的是人性，是人的本性。随着我国的对外开放，
普通百姓接触西方人的机会日益增多，早期对西方人的好奇和崇拜被打破，越采越多的人会认识到地不分东西，
人不分黄白，都具有普遍人性；普天之下，率土之滨，并不是莫非王臣，而是长着同样屁股的猴子。这个时候
能够区别高下的，只有法律与制度：是约束人性，还是放纵人性：我们确实看到了虐囚，但我们还应该看到在
虐囚这一边，是他们自己的传媒出来揭露与谴责，是他们自己的法制在审判出轨违规者；而我们几乎与此同时
还 看到了无法无天者的砍头行为，而我们却看不到同样的传媒，同样传媒的无形力量，也没有看到同样的制度
约束，也没有看到制度的力量。
至于那些被释放的伊拉克战俘，有报道说，居然有人表示，他们特别想去美国定居与生活，“体会一下美式
的人权与自由”。看来那些伊拉克战俘可能要比局外人更明白：什么是可以信赖的制度，什么是脱离制度约束的
人性暴露。
——,新闻周刊》杂志,2004 年第 22 期，《读者》杂志,2004 年第 23 期转载。
2010-5-17 19
五、制度变迁
? 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P80
? 张培刚，发展经济学教程,P160,170
? 制造变迁：制度的替代、转换与交易的
过程
? 制度变迁的原因：潜在收益与利益增进
? 诱致性制度变迁：由潜在利润所引发的
制度不均衡变革
? 强制性制度变迁：政府干预下的制度变
革过程
? 激进型变迁与渐进型变迁,P15
2010-5-17 20
六、制度供求分析
? 制度供给，卢现祥,P117；张培
刚,P172
? 制度需求，卢现祥,P121；张培
刚,P171
2010-5-17 21
七、制度竞争力
? 发展中国家的制度问题
– 张培刚,P176
– 黄景贵，经济发展制度论,P354
? 制度绩效
– 卢现祥,P224
? 制度竞争力
– 教材,P32
– 测度经济自由,P30
2010-5-17 22
思考题
? 制度的本质、构成、起源、功能？
? 制度变迁的主要内容？
? 制度供求理论的主要内容？
? 制度竞争力与制度绩效？
? 为什么会出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的现象？
? 为什么说制度很重要？
? 路径依赖理论对我国经济改革有何启示？
第 2讲 制度与制度竞争力
? 本章阅读文献资料：
– J·斯蒂格利茨,P856,帕金,P42,夏普：
P24,布鲁伊,P56,速水佑次郎,P1,239
– 黄景贵：发展经济学研究, P1,59,106，
张培刚,P149,182,1999/2000年世界发展
报告,P18,21,2000/2001年世界发展报告：
P128
– 盛洪：制度为什么重要, P20,56；卢现祥：
西方新制度经济学, P33,79,117
2010-5-17 2
主要内容
? 制度的内涵
? 制度的构成
? 制度的起源
? 制度的功能
? 制度的稀缺性
? 制度的供给
? 制度的需求
? 制度的变迁
? 制度的绩效
? 制度竞争力
2010-5-17 3
一、何为制度？
? 你能举出几个制度及其产生的例子吗？
?,资本主义的原罪是，有福时并不一
定为大家所共享；社会主义的先天美
德是，有难时大家一定同当”。
– ——W·邱吉尔
? 吃青苹果与吃熟苹果的选择
? 勤劳致富与“一夜致富”
? 做好事与搭便车
? 经济规律与节水器
2010-5-17 4
? 制度（ institution）的内涵
– 制度是一种社会博弈规则，是人们所创
造的用以限制人们相互交往的行为的框
架。 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Ｐ３３
– 制度是规则、执行机制和组织，包括个
人之间相互影响的行为准则和执行规则
的组织。
– 严复的观点：教材,P2
– 柯武刚，史漫飞的观点,P2
– IBRD的观点,P3
2010-5-17 5
? 凡勃伦：制度，实质上就是个人或社会对有关
的某些关系或某些作用的一般思想习惯
? 康芒斯：制度是指约束个人行动的集体行动，
而集体行动中最为重要的是法律制度
? 格鲁奇：制度是构成统一整体的各个项目相互
依存或相互影响的综合体
? 诺斯：制度是一种社会博弈规则
? 青木昌彦：制度包括博弈参与者、博弈规则、
博弈过程中参与者的均衡策略
? 舒尔茨：制度为一种行为规则，这些规则涉及
到社会、政治与经济行为
2010-5-17 6
二、制度的构成
–正式制度：国家制定的法律、私人部
门制定和执行的规则、在公共法律下
运行的公共和私人组织，如公司法、
破产法等。
–非正式制度：在正式法律体系之外运
行的、并不反映不成文的社会行为准
则，如世袭制。正式制度与非正式制
度应相互补充。
2010-5-17 7
? 内生制度（ internal institutions）
– 是从人类经验中演化出来的、体现着人类过去曾最
有益于人类各种解决办法的规则，如习惯、习俗、
礼貌。
? 外生制度（ external institutions ）
– 是被自上而下地强加和执行的，并配有惩罚措施，
它由一批代理人设计与确立，这些代理人通过一个
政治过程获得权威，如司法制度，这些惩罚措施以
各种正式的方式强加于社会，并可以靠法定暴力的
运用来强制实施。
– 其区分，依规则的起源而定。
– ——,制度经济学, P36,131。
2010-5-17 8
– 在贫困国家，正式制度不发达，而非
正式制度就显得更加重要，在很大程
度上代替了正式制度。
– ——,经济发展：理论与实践, P150,162,164,170。
– 封闭社会与开放社会的制度特征，
P17
2010-5-17 9
? 产权经济学
? 交易成本经济学
? 委托 -代理理论
? 制度变迁理论
? 机会主义
? 有限理性
? 效用最大化
? 经济人的特征 ——理性主义与利己心原
则
– ——张东辉，经济科学出版社,P71-72；埃瑞克，新制度经济学,P4
2010-5-17 10
三、制度的起源
? 制度的稀缺性
– 为什么制度是稀缺的？
– 好的制度是稀缺的吗？
? 制度的起源
– 契约论
– 暴力论
– 盛洪，制度为什么重要,P3-4
2010-5-17 11
? 1937年科斯发表“企业的性质”，阐述企业产
生的原因、企业与市场最佳规模的确定与界限
的区分
? 1960年科斯发表“社会成本问题”，科斯定理：
在完全竞争条件下，私人成本与社会成本将会
相等，或者说，只要产权明确，而且交易成本
为 O或很小，则无论最初产权赋于谁，有关当
事人都可以通过协商谈判来消除有害的影响，
实现资源的有效配置，其实质是市场机制可以
矫正市场失灵
2010-5-17 12
? H·德姆塞茨,1967年“论产权理论”，提出，
市场发挥作用的前提条件是产权明确 （马克,20世纪的百名经济学
巨匠,P47）
? 交易费用、产权界定、企业与市场的最优规模
与界限、外部性的产生与解决以及对资源配置
的影响
? A·阿奇安与 H· H·德姆塞茨,1972年“生产、
信息成本与经济组织”，提出：交易成本是创
建厂商和考察劳资双方雇用关系的关键 （马克,20世纪的百名
经济学巨匠,P4）
2010-5-17 13
? D·诺斯,1973年“西方世界的崛起：新经济
史”，提出，产权是经济活动的创造力，国家
为明确规定强制维护产权的单位，意识形态影
响人个观念如何被转化为行动的道德与伦理信
仰体系，封建主义向资本主义过渡，并非如马
克思所说的是以对农奴的强制剥夺为特征的，
而是以民族国家的兴起和确定物质财产产权的
法律体系的发展为特征的 （马克,20世纪的百名经济学巨匠,P223）
2010-5-17 14
? 制度是人类相互交往的规则，它抑制着
可能出现的、机会主义的和乖僻的个人
行为，使人们的行为更可预见并由此促
进劳动分工和财富创造。
? 制度是各种惩罚措施并能对人们的行为
产生影响的规则，其关键功能在于增进
秩序。
– ——,制度经济学, P35,33。
2010-5-17 15
? 新制度主义：代表人物有加尔布雷斯、
诺斯、科斯、威廉姆斯、德姆塞茨、阿
奇安等
? 从经济人角度出发，研究制度的构成、
运行、制度的作用
2010-5-17 16
四、制度的功能
? 黄景贵，发展经济学研究,P10-
15
? 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P65
2010-5-17 17
以文明制度约束人性
2 0 0 4 年 4 月间，美国军人虐囚丑闻传，同时传出的新闻，还有美国人质被恐怖组织斩首的报道。
当时我曾经留意中文传媒对这两件事的报道，比例为 10, 1 。
2 0 0 4 年 6 月上旬，阿富汗枪声传来，中国劳工 11 人在睡梦中被打死，恐怖阴霾逼近中国，容不得
你以邻为壑，冷眼旁观。 6 月 13 日，恐怖组织在沙特又宣布绑架了新的美国人质，并要“像美军虐待
伊拉克囚犯一样虐待他”。就在这一天，我上网检索。用“百度”查“美国人虐囚”，共 4 4 7 0 条，查“美
国人被斩首”，共 1 7 5 0 条，基本是 4, 1 。用 G o o g l e 查，前 者出现 1 0 1 0 0 0 条，后者 2 4 8 0 0 条,5, 1 。
比例较两月前有所调整，但是远未达到平衡。
虐囚军人已经被押上军事法庭审判，被绳之以法；而私刑斩首却还在持续，不仅不受法制约束，而
且还不受同等程度的舆论谴责 —— 至少在中文传媒是如此。看来，有些常识性意见不说是不行了。
我有一个美国同行，教授。他每一次来中国都是在炎炎盛夏，住陋室，穿小巷，不停地采访、记录，
就近找个咖啡馆放下电脑，整理刚刚结束的访谈。连着三个暑假都是这样，日暮方归，汗马淋漓，一本
牛津大学出版的最新学术著作就是这样完成的，其工作精神不 由你不感佩。但他也有个对他来说出格的
嗜好：到中国的第一天，总是让我儿子陪他去软件市场，寻找中国盗版的美国软件，物美价廉，乐而忘
返。我能理解这位同行的嗜好，那些刚出炉的美国软件，如果在北美本地买，实在是大贵了，贵到连教
授也买不起的地步。但私下也想：在美国的法律制度环境下，他能这么干，允许他这么做吗？
2010-5-17 18
看来美国人和任何其他民族的人一样，既不是天使，也不是魔鬼，一旦脱离本土制度约束，人性中的弱点
就会出现，甚至放纵。
教授买盗版软件与军人虐待被囚战俘，当然不可同日而语，但是从中可以认识制度与人性的关系：是以文
明制度约束人性弱点，还是以落后制度 放任人性？甚至没有制度，只是以原始社会的血腥复仇来鼓励并放纵
人性中最为残忍的一面？
5 月上旬我在香港。邂逅《南方周末》的老朋友鄢烈山先生。鄢先生放下行李就骂娘，说是一群西方人从深
圳罗湖出境，跟大陆人一样，见排队就插队，一点规矩都没有，根本没有西方的文明 习惯；而一旦跨过罗湖桥，
到香港一端入境，百步之外，人性突然大变，规规矩矩地排起队来！我劝鄢先生息怒：这不就是制度的力量吗？
普天下的人性都是欺软怕硬：中国人过去说，“软绳捆硬柴”，其实就制度与人性而言，恰恰应该反过来说：”硬
绳捆软柴”。哪怕是西方人，无论是高傲的美国人，还是优雅的法国人，无论是有绅士风度的英国人，还是有儒
雅风度的德国人，一旦脱离制度约束，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理解并同情那个虐囚
女兵的母亲，为什么她在美国本土闻讯之后会如此惊呼：“天哪，她在家可是个标准的乖乖女呵，百分之百 的是
个老实孩子啊！”
可以选择、可以改造的是法律与制度，不可选择、不可改造的是人性，是人的本性。随着我国的对外开放，
普通百姓接触西方人的机会日益增多，早期对西方人的好奇和崇拜被打破，越采越多的人会认识到地不分东西，
人不分黄白，都具有普遍人性；普天之下，率土之滨，并不是莫非王臣，而是长着同样屁股的猴子。这个时候
能够区别高下的，只有法律与制度：是约束人性，还是放纵人性：我们确实看到了虐囚，但我们还应该看到在
虐囚这一边，是他们自己的传媒出来揭露与谴责，是他们自己的法制在审判出轨违规者；而我们几乎与此同时
还 看到了无法无天者的砍头行为，而我们却看不到同样的传媒，同样传媒的无形力量，也没有看到同样的制度
约束，也没有看到制度的力量。
至于那些被释放的伊拉克战俘，有报道说，居然有人表示，他们特别想去美国定居与生活，“体会一下美式
的人权与自由”。看来那些伊拉克战俘可能要比局外人更明白：什么是可以信赖的制度，什么是脱离制度约束的
人性暴露。
——,新闻周刊》杂志,2004 年第 22 期，《读者》杂志,2004 年第 23 期转载。
2010-5-17 19
五、制度变迁
? 卢现祥，西方新制度经济学,P80
? 张培刚，发展经济学教程,P160,170
? 制造变迁：制度的替代、转换与交易的
过程
? 制度变迁的原因：潜在收益与利益增进
? 诱致性制度变迁：由潜在利润所引发的
制度不均衡变革
? 强制性制度变迁：政府干预下的制度变
革过程
? 激进型变迁与渐进型变迁,P15
2010-5-17 20
六、制度供求分析
? 制度供给，卢现祥,P117；张培
刚,P172
? 制度需求，卢现祥,P121；张培
刚,P171
2010-5-17 21
七、制度竞争力
? 发展中国家的制度问题
– 张培刚,P176
– 黄景贵，经济发展制度论,P354
? 制度绩效
– 卢现祥,P224
? 制度竞争力
– 教材,P32
– 测度经济自由,P30
2010-5-17 22
思考题
? 制度的本质、构成、起源、功能？
? 制度变迁的主要内容？
? 制度供求理论的主要内容？
? 制度竞争力与制度绩效？
? 为什么会出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的现象？
? 为什么说制度很重要？
? 路径依赖理论对我国经济改革有何启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