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经济反思因果关系 在日常生活中，科学研究、商业行为、法律政治、哲学文化乃至家庭生活都与逻辑有着密 切的联系，逻辑已经渗透到大千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人们总在自觉与不自觉间判定着两个事 物之间的关系。对于假言推理中的条件关系中形成的因果关系更是如此。 当法官宣布“XX因抢劫罪判处有期徒刑五年”时，实际上宣布了“抢劫罪”与“有期徒 刑五年”的因果关系；当科学家的研究表明“手机辐射会对人体产生某种程度的损害”时， 实际上揭示了“手机辐射”与“人体受损”之间的因果关系；当一个家庭省吃俭用，期望通 过增加储蓄购买商品房时，基于的是“省吃俭用”与“增加储蓄”的因果关系判断……事实 上，只要留意下周边的生活，关于假言判断的因果关系命题早已是人类最常见的、最有用的 思维活动之一。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结合实际，发现因果关系要比想象的复杂的多，假言命题常常让 人混淆，比如上课时提出的关于“猪多肥多，肥多粮多”的假言判断，这应是最简单的，同 学之间也曾对此展开讨论，究竟此因能产生彼果吗？ 显然因果关系的命题属于假言判断的一种而不是全部，为了方便以下的讨论，暂时“条 件”和“原因”等同起来不作区分，把“条件”的外延缩小，内涵扩大。依据传统形式逻辑 中关于假言命题的分类，划分为四种 1 ： 类别 公式 形式 1 甲为乙的充分条件 p---﹥q 如果p，那么q 2 甲为乙的必要条件p﹤---q 只有p才有q 3 甲为乙的充分必要条件 p﹤---﹥q P当且仅当q 4 甲非为乙的条件 我的的本科专业是金融，对此想举一个利率与证券价格的例子来谈一下自己的看法，我 们不是针对假言推理中形式的正确与否而是对隐含在其中的因果关系的分类方法是否完整， 是否与现实紧密相连作出讨论。 假如中央银行宣布提高银行利率，作为普通的投资者必须了解这一宏观措施对今后一个 月内证券价格的影响程度以此来决定对证券的的处理方法。以下便是一份有关银行利率（R） 与证券价格（P）的关系表格 2 ： 银行利率（R）与某种证券价格（P）的关系调查（数值均与刚刚宣布R改变时对比） 时间 R P 1月 提高 下降 2月 提高 不变 3月 提高 下降 4月 提高 提高 5月 下降 提高 6月 下降 提高 7月 下降 提高 8月 下降 下降 9月 提高 下降 1 《新逻辑学》 第55页 浙江大学出版社 黄华新 王继同 主编 2 《宏观经济学》 第150页 高等教育出版社 黄亚钧 袁志刚 主编 10月 下降 提高 从常理分析，依据R提高的5个自然月中，60%该种证券的P下降，只有在1个自然月 中（4月份）20%该种证券的P提高，显然在银行利率提高的同时公司大部分的证券价格下 降，投资者此时应该考虑售出该种证券。与此相反，R下降的5个自然月中，80%的该种证 券P提高，而只有20%的证券P下降。我们可以很自然地把该种结果和经济常识联系起来， 得出银行利率与证券价格有着负因果关系。 但我们若沿着传统逻辑的假言推理判断，就会得到非常不同的结果。2月份和4月份的 R提高并不是该公司证券P下降的充分条件，2月份的R提高结果是证券P不变，4月份的R 提高结果是证券P反而上升，9月份的R提高也不是证券P下降的必要条件，3月份的R下 降也带来了证券P的下降，更谈不上充分必要条件。如此，我们就只能得到“银行利率R与 公司证券价格P没有因果关系”的结论。 这种结论的差异性引起了我们对假言命题的猜疑和遐想，究竟R和P的关系是什么呢？ 如果R和P的关系不能确定，那么会有多少投资者不能及时投资，多少公司不能正常运转。 无疑也对目前国家和政府提出的刺激消费，增加投资，扩大再生产的经济宏观调控施加了阻 力，一切似乎是不确定的。面对真实的经济数据，现实的经济业务，未来的经济效益，需要 我们在逻辑中另辟奚径。 从表中可知，利率R提高不是证券价格P下降的充分原因。据研究表明，P下降可以由 多种因素引发的，与国计民生紧密相连的企业如水、电或电话公司，极少或没有日常的贷入 或贷出，盈利几乎不受银行利率的影响。在利率提高或不稳定时常常被投资者认为是资金的 避风港，它们证券价格不会下降反而提高。另一些企业如新兴的高技术产业依赖大量的资金 维持周转，银行和一些信托投资公司会以大量贷出作为其主要盈利手段。高利率常常会引起 这些企业的低盈利，投资者预期到这种低盈利会造成证券价格的即时下跌。另一个重要因素 就是在证券价格调整前的预期，如果交易市场已经预期到利率R的提高，宣布前的P已经包 含了对利率R提高的预期，那么R提高的正式宣布未必会引起银行、建筑公司等企业的证券 价格P的下降，如果利率R的提高幅度低于市场预期的提高幅度，甚至会带来这些企业的证 券P的提高。我们不能说如果利率提高，那么证券价格下降 3 。 同样，利率R提高也不是证券价格P下降的必要条件，公司利润下降、竞争对手的强大、 总体形势的恶化、汇率大幅变动、原材料供应受阻都可能造成证券价格的下降。我们不能说 没有银行利率的提高就没有证券价格的下降。 由上面可知，银行利率的提高不会是证券价格下降的充分必要条件。这样似乎它们的关 系被推到了没有任何条件关系的影响中，这显然是不对的。我们应试着把利率考虑为一个整 体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比如，利率R提高不是证券价格P下降的充分条件，只有当公司对利率负敏感性，市场 对R的提高预期不足……等诸多因素满足时，利率R提高才会使证券价格P下降。在这里， 众多因素组成的整体一起构成了证券价格P下降的充分原因，利率R提高是不可或缺的一部 分。 类似的，利率R提高不是证券价格P下降的必要条件，因为有市场占有率，利润下降…… 都会导致证券价格P下降，但若没有这个因素发生就不会使证券价格P下降。银行利率同样 是这些众多因素组合中的一部分。 不仅是这个例子，包括收入与消费、汇率与可贷资金等等都有着类似的关系,不能纯粹地 说明前件与后件的存在因果关系。目前，国家为了振兴经济，采取了刺激消费的政策，大幅 度调低银行利率，寄希望于把百姓存于银行的几千亿资金调动起来，而不是单纯地堆积在那 3 《商业银行经营管理》 第69页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殷孟播 主编 里。但由于历史、文化、现实等诸多原因，收效始终不大，甚至出现银行存款不减反多的结 果。传统逻辑的假言判断不能正确解释这一问题，这里的因素同样是作为一个整体来担当充 分条件、必要条件或者充分必要条件的角色。根据这一逻辑思考，其实也可以理解经济模型 的问题，在经济学领域的研究中出现了大量的数学模型，有不少的限制性条件，这样可以较 好地解释问题，分析关系，利于研究。但结论在现实中的作用却不是很大，一到现实中就变 了样，毕竟书面中可以排斥其它因素但现实却无法做到。 讲到这，我们也可以感觉到不只是经济，法律、政治、科学、技术等等，许多方面都存 在这种关系，有些因素往往是作为整体中的一部分来考虑并不能笼统地代表全部。只是有时 候我们不愿注意或者是未加注意，现实太复杂了。针对传统逻辑学中的假言命题分类我觉得 还另外存在着一种特殊关系，设前件为甲，后件为乙，可以表述为有甲未必有乙，且不必有 甲亦可有乙，但甲的有无确实影响乙的有或无。这种关系在逻辑学中更多地考虑了现实世界 的复杂性，对指导人们的实践有着非常大的意义。再此，我又感受到了逻辑的巨大力量，虽 然它是哲学的二级学科，但明显紧密与现实，偏重与现实，同时作为一门工具性学科，对人 们的正确思维和有效交际起着重要作用 4 。无论什么事情，用逻辑的眼光去看待，总会有意外 的收获，可以看到大千世界的另一片天。 黄江宁 文一 3013002023 4 《新逻辑学》 第3页 浙江大学出版社 黄华新 王继同 主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