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和经济学
Law and Economics
第九讲
合同法经济学专题
—— 作为激励的赔偿
基本
内容
?对于违约补偿，无论普通法系
还是大陆法系，都致力于规定
有效的违约补救方式。
? 7.1.1 各种违约赔偿补救方式
? 7.1.2 赔偿补救方式模型分析
? 7.1.3 对履约和信任的投资
7.1.1
各种
违约
赔偿
补救
方式
? 7.1.1.1预期损失赔偿
? 7.1.1.2信任赔偿
? 7.1.1.3机会成本损失赔偿
7.1.1
各种
违约
赔偿
补救
方式
? 7.1.1.4案例：豪金斯诉麦琪案
用以说明三种损失赔偿的区别。如图示。
完全赔偿一词表示有一笔足够数额的钱来
使受害人在得到该笔钱及伤害后与没有得
到该笔钱但也没有伤害这两种情况下是相
当的。
完全预期损失赔偿, 完全机会成本损失赔
偿, 完全信任赔偿
完全竞争市场下，完全预期损失赔偿与完
全机会成本损失赔偿是相等的。
7.1.1
各种
违约
赔偿
补救
方式
? 7.1.1.5归还
是一种最小化的赔偿，没有补偿违
约受害人的预期损失、机会成本以
及信任损失。
具有操作简单和可强制执行的优点。
? 7.1.1.6物归原主
为消除造成损害方从非法行为中的
获利而偿付给受害方的赔偿。
? 7.1.1.7特定履约
特定履约通常要求立约人履行对对
方的合同承诺。
法庭采用特定履约作为赔偿的典型
情况是售卖的物品没有完全替代品
存在。
7.1.1
各种
违约
赔偿
补救
方式
? 7.1.1.6双方指定的赔偿：清偿损失额
法庭把这种规定的赔偿要超出实际损失的
条款称为, 惩罚,,而把规定的赔偿没有
超出实际损失的条款称为, 清偿性赔偿, 。
普通法系的法庭通常会强制执行清偿性赔
偿而拒绝执行惩罚性赔偿。
相反，大陆法系的法庭更倾向于强制执行
合同中的惩罚性条款，或者只是把其数额
降低、程度减轻而不是放在一边不予考虑。
支持方的经济解释：一是以书面保险合同
的形式向受害方支付的保险费。二是表达
其履约的可靠性和履约能力的最有效的方
法。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行为受法律补救方式的影响，
集中讨论三个问题：
1.立约人有关违约或履约的决
定。
2.立约人在履约过程中的投资。
3.受约人出于对承诺的信任而
进行的投资。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1.不幸的突发事件
? 可变交易成本与无合同条件下的代理博
弈
博弈方 2
博
弈
方 1
合作
（成本为 0）
合作
（成本为 1.5）
不合作
投资 0.5
0.5
-1.0
0.5
1.0
-1.0
不投资 0
0
0
0
0
0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1.不幸的突发事件
? 可变交易成本与有合同条件下的代理博
弈
博弈方 2
博
弈
方 1
合作
（成本为 0）
合作
（成本为 1.5）
违约并
赔偿
投资 0.5
0.5
-1.0
0.5
-0.5
0.5
不投资 0
0
0
0
0
0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1.不幸的突发事件
? 只要履约成本是高的，代理方就会选择
违约并支付损失赔偿。
有时会重新谈判来分配盈余。
损失赔偿方式总是有效率的，而特定履
约赔偿方式有时是无效率的。
? 规范的科斯定理的应用：只要再谈判是
没有成本的，则对违约的法律补救就只
会影响分配而不能影响效率。如果再谈
判的成本是高昂的，则对于违约并支付
损失赔偿补救方式更有利。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2.幸运的突发事件
? 违约补救 1：交易成本为零
对房屋的
估价
（美元）
无违约补救
时的
盈余分配
违约补救为
特定履约时
的盈余分配
违约补救
为预期赔
偿时的盈
余分配
个人 A 90000 28000 10000 18000
个人 B 110000 0 18000 10000
个人 C 126000 8000 8000 8000
总额 36000 36000 36000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2.幸运的突发事件
? 违约补救 2：交易成本为正
两人之间的交易
A和 B B和 C A和 C 总和 净盈
余
特定
履约
赔偿
11000美元
（交易费用与纠纷
解决费用）
6000
美元
0美元 17000
美元
19000
美元
损失
赔偿
5000美元
（纠纷解决费用）
0美元 6000美元
（交易费
用）
11000
美元
25000
美元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 补偿悖论：
（ 1）为使造成损害方内在化其成本，
他必须完全补偿受害方。
（ 2）为使受害方内在化其成本，她
就不能从损害中得到任何赔偿。
（ 3）在私法中，造成损害方支付的
赔偿等于受害方得到的补偿。
（ 4）所以，私法无法按照效率的要
求使造成损害方和受害方的成本都
内在化。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 合同法补偿悖论的形式：
（ 1）为使立约人内在化其从预防措
施中的获益，他必须因违约而对受
约人进行完全补偿。
（ 2）为使受约人内在化其信任成本，
他就不应从违约中获得补偿。
（ 3）在合同法中，由立约人偿付的
补偿等于受约人得到的补偿。
（ 4）合同法无法按照效率要求使立
约人和受约人的成本都内在化。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悖论的一种解决办法：
有效激励并不需要将所有成本
都内在化，而只需要将边际成
本内在化。
复杂的补救方式不是根据受约
人实际信任水平而是将最优信
任作为裁定赔偿的底线，如完
全预期损失赔偿。
?哈得利规则：过度信赖是不可
预见的，所以不应得到赔偿。
此规则有利于节约交易成本。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 7.1.3.1案例：华夫商店
?预防措施水平与履约可能性之
间的直接关系
?受约人的信任怎样依赖于立约
人履约的概率。
?结论：立约人能够采取代价很
高的预防措施以提高其按承诺
履约的可能性；第二、受约人
对承诺的信任越大，在立约人
履约的情形下其获得的利润就
越大，而在立约人违约的情况
下其损失也就越大。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 7.1.3.2效率
? 效率要求选择适当的 x和 y来最大化
预期利润和预防措施成本之差。
? 7.1.3.3赔偿措施
? 预期损失赔偿 ≥ 机会成本损失赔偿
≥ 信任损失赔偿
? 7.1.3.4对有效预防措施的激励
? 预防措施水平怎样随违约损害程度
变化（如图）
? 7.1.3.5对有效信任的激励
? 信任随违约边际损失赔偿而变化
（如图）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思考和讨论：
对于购房按揭，提前还贷是否
违约，银行收取违约金是否合
理，是否合法，为什么？
Law and Economics
第九讲
合同法经济学专题
—— 作为激励的赔偿
基本
内容
?对于违约补偿，无论普通法系
还是大陆法系，都致力于规定
有效的违约补救方式。
? 7.1.1 各种违约赔偿补救方式
? 7.1.2 赔偿补救方式模型分析
? 7.1.3 对履约和信任的投资
7.1.1
各种
违约
赔偿
补救
方式
? 7.1.1.1预期损失赔偿
? 7.1.1.2信任赔偿
? 7.1.1.3机会成本损失赔偿
7.1.1
各种
违约
赔偿
补救
方式
? 7.1.1.4案例：豪金斯诉麦琪案
用以说明三种损失赔偿的区别。如图示。
完全赔偿一词表示有一笔足够数额的钱来
使受害人在得到该笔钱及伤害后与没有得
到该笔钱但也没有伤害这两种情况下是相
当的。
完全预期损失赔偿, 完全机会成本损失赔
偿, 完全信任赔偿
完全竞争市场下，完全预期损失赔偿与完
全机会成本损失赔偿是相等的。
7.1.1
各种
违约
赔偿
补救
方式
? 7.1.1.5归还
是一种最小化的赔偿，没有补偿违
约受害人的预期损失、机会成本以
及信任损失。
具有操作简单和可强制执行的优点。
? 7.1.1.6物归原主
为消除造成损害方从非法行为中的
获利而偿付给受害方的赔偿。
? 7.1.1.7特定履约
特定履约通常要求立约人履行对对
方的合同承诺。
法庭采用特定履约作为赔偿的典型
情况是售卖的物品没有完全替代品
存在。
7.1.1
各种
违约
赔偿
补救
方式
? 7.1.1.6双方指定的赔偿：清偿损失额
法庭把这种规定的赔偿要超出实际损失的
条款称为, 惩罚,,而把规定的赔偿没有
超出实际损失的条款称为, 清偿性赔偿, 。
普通法系的法庭通常会强制执行清偿性赔
偿而拒绝执行惩罚性赔偿。
相反，大陆法系的法庭更倾向于强制执行
合同中的惩罚性条款，或者只是把其数额
降低、程度减轻而不是放在一边不予考虑。
支持方的经济解释：一是以书面保险合同
的形式向受害方支付的保险费。二是表达
其履约的可靠性和履约能力的最有效的方
法。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行为受法律补救方式的影响，
集中讨论三个问题：
1.立约人有关违约或履约的决
定。
2.立约人在履约过程中的投资。
3.受约人出于对承诺的信任而
进行的投资。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1.不幸的突发事件
? 可变交易成本与无合同条件下的代理博
弈
博弈方 2
博
弈
方 1
合作
（成本为 0）
合作
（成本为 1.5）
不合作
投资 0.5
0.5
-1.0
0.5
1.0
-1.0
不投资 0
0
0
0
0
0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1.不幸的突发事件
? 可变交易成本与有合同条件下的代理博
弈
博弈方 2
博
弈
方 1
合作
（成本为 0）
合作
（成本为 1.5）
违约并
赔偿
投资 0.5
0.5
-1.0
0.5
-0.5
0.5
不投资 0
0
0
0
0
0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1.不幸的突发事件
? 只要履约成本是高的，代理方就会选择
违约并支付损失赔偿。
有时会重新谈判来分配盈余。
损失赔偿方式总是有效率的，而特定履
约赔偿方式有时是无效率的。
? 规范的科斯定理的应用：只要再谈判是
没有成本的，则对违约的法律补救就只
会影响分配而不能影响效率。如果再谈
判的成本是高昂的，则对于违约并支付
损失赔偿补救方式更有利。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2.幸运的突发事件
? 违约补救 1：交易成本为零
对房屋的
估价
（美元）
无违约补救
时的
盈余分配
违约补救为
特定履约时
的盈余分配
违约补救
为预期赔
偿时的盈
余分配
个人 A 90000 28000 10000 18000
个人 B 110000 0 18000 10000
个人 C 126000 8000 8000 8000
总额 36000 36000 36000
7.1.2
赔偿
补救
方式
模型
分析
? 7.1.2.1违约与履约的效率
? 2.幸运的突发事件
? 违约补救 2：交易成本为正
两人之间的交易
A和 B B和 C A和 C 总和 净盈
余
特定
履约
赔偿
11000美元
（交易费用与纠纷
解决费用）
6000
美元
0美元 17000
美元
19000
美元
损失
赔偿
5000美元
（纠纷解决费用）
0美元 6000美元
（交易费
用）
11000
美元
25000
美元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 补偿悖论：
（ 1）为使造成损害方内在化其成本，
他必须完全补偿受害方。
（ 2）为使受害方内在化其成本，她
就不能从损害中得到任何赔偿。
（ 3）在私法中，造成损害方支付的
赔偿等于受害方得到的补偿。
（ 4）所以，私法无法按照效率的要
求使造成损害方和受害方的成本都
内在化。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 合同法补偿悖论的形式：
（ 1）为使立约人内在化其从预防措
施中的获益，他必须因违约而对受
约人进行完全补偿。
（ 2）为使受约人内在化其信任成本，
他就不应从违约中获得补偿。
（ 3）在合同法中，由立约人偿付的
补偿等于受约人得到的补偿。
（ 4）合同法无法按照效率要求使立
约人和受约人的成本都内在化。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悖论的一种解决办法：
有效激励并不需要将所有成本
都内在化，而只需要将边际成
本内在化。
复杂的补救方式不是根据受约
人实际信任水平而是将最优信
任作为裁定赔偿的底线，如完
全预期损失赔偿。
?哈得利规则：过度信赖是不可
预见的，所以不应得到赔偿。
此规则有利于节约交易成本。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 7.1.3.1案例：华夫商店
?预防措施水平与履约可能性之
间的直接关系
?受约人的信任怎样依赖于立约
人履约的概率。
?结论：立约人能够采取代价很
高的预防措施以提高其按承诺
履约的可能性；第二、受约人
对承诺的信任越大，在立约人
履约的情形下其获得的利润就
越大，而在立约人违约的情况
下其损失也就越大。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 7.1.3.2效率
? 效率要求选择适当的 x和 y来最大化
预期利润和预防措施成本之差。
? 7.1.3.3赔偿措施
? 预期损失赔偿 ≥ 机会成本损失赔偿
≥ 信任损失赔偿
? 7.1.3.4对有效预防措施的激励
? 预防措施水平怎样随违约损害程度
变化（如图）
? 7.1.3.5对有效信任的激励
? 信任随违约边际损失赔偿而变化
（如图）
7.1.3
对履
约和
信任
的
投资
?思考和讨论：
对于购房按揭，提前还贷是否
违约，银行收取违约金是否合
理，是否合法，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