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和经济学
Law and Economics
第十三讲
关于犯罪和惩罚的经济理论
2
引子
? 什么行为应当受到惩罚?
? 惩罚的程度是多少?
?例１：高额罚金和短期监禁之间的
选择。
?例２：监狱人满为患。是建造另外
一所监狱，还是释放现有的囚犯？
?例３：一个小偷打碎了一扇价值为
100美元的车窗，并偷了一部价值为
75美元的收音机。犯罪的社会成本
是 175美元还是 100美元，还是其它
多少？
?例４：防备夜贼的各种措施对夜贼
和附近的房屋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
响？
3
基本
内容
? 11.１刑法的传统理论
? 11.２关于犯罪和惩罚的经济理
论
4
11.１
刑法
的
传统
理论
? 11.1.1 犯罪意图
? 11.1.2 公共危害与公诉
? 11.1.3 证据标准
? 11.1.4 惩罚
5
11.1.
1
犯罪
意图
?侵权法处理的是意外伤害，而
刑法处理的是故意伤害。
小心 疏忽 鲁莽 故意 残忍
（无可指责） （过失） （犯罪）
预防的
法定标准
由过失走向
犯罪的界线
图示 责任标尺
6
11.1.
2 公
共危
害与
公诉
?危害的性质：私人性和公众性
? 私人性：财产、合同和侵权的
法律领域中的大多数危害
? 公众性：刑法中的许多危害
?犯罪对公众造成了危害的几个
重要应用意义：
? 民事和刑事诉讼中原告的区别。
? 暗示了“没有受害者”的犯罪。
? 证明对导致危害的企图进行惩
罚是正当的，即便这些企图失
败了。
7
11.1.
3
证据
标准
?刑事案件中的检察官必须比民
事案件中的原告满足更高的证
据标准。理由如下：
? 错判一个无辜的人看上去比漏
判一个有罪的人更糟糕。
? 控方能够调动国家的全部资源
来赢得官司，给控方施加这一
证据上的沉重负担有助于削弱
这一优势。
?有罪假定
8
11.1.
4
惩罚
?惩罚的数种形式
?刑法中的惩罚与民法中的赔偿
的不同：
? 民法中的赔偿目的是由侵权者
恢复受害者的福利状态；
? 刑法中的惩罚并不直接使受害
者受益，而是使权者的福利变
差。
? 惩罚可以作为赔偿的替代手段
?完美赔偿
?完美吐赃
9
11.２
关于
犯罪
和惩
罚的
经济
理论
? 11.2.1 侵权法之不足，刑法之
必要
? 11.2.2 理性的犯罪
? 11.2.3 理性犯罪的数学
? 11.2.4 犯罪行为与犯罪意图
? 11.2.5 刑法的经济目标
? 11.2.6 最优威慑与有效惩罚
? 11.2.7 最优威慑方式的经济学
? 11.2.8 私人威慑
10
11.2.1
侵权
法之
不足，
刑法
之必
要
? 民事诉讼不能最小化犯罪成本的原
因：
? 1、赔偿的先天局限：许多案件完美
赔偿的不可能。
? 2、犯罪惩罚的目的是威慑故意的伤
害，而不是赔偿这些伤害。
? 3、完美赔偿的原则上可能与实际上
的不可能。
? 即便假设完美赔偿是可能的，是否
私法无需刑法便能够达到效率？
? 否，因为存在对权利的保护。
11
11.2.1
侵权
法之
不足，
刑法
之必
要
? 惩罚补充赔偿的第三个原因：为了威慑，惩罚经常是必要的。
? 威慑要求对重复犯罪比对首次犯罪
采取更严厉的惩罚：因为存在更大
的心理意愿。
? 对第一个基本问题的回答：
? 当法律的目标是威慑时，行为应当
被惩罚；而当目标内在化时，行为
应当被定价。
? 当完美赔偿在原则上或实际中不可
能时，或者当人们时，或者当人们
要法律保护他们的权利而不是他们
的利益时，又或者当实施中的错误
系统地影响损害赔偿时，法律的目
标应当是威慑。
12
11.2.
2 理
性的
犯罪
? 没有道德的理性人假定。
0x
惩罚的
严厉性 实际惩罚
完美吐赃
$犯罪的严重性
惩罚的严厉程度是违法行为严重性的函数
$
45度
1x
13
11.2.
2 理
性的
犯罪
惩罚的
严厉性 预期惩罚
完美吐赃
$犯罪的严重性
图 11.3 惩罚的不确定性效应
$
45度
惩罚（如果宣判）
1000
1000
1500
2000
14
11.2.
2 理
性的
犯罪
? 没有道德的理性人假定。
2x
惩罚的
严厉性 实际惩罚
完美吐赃
$犯罪的严重性
预期犯罪与犯罪决策
$
45度
1x *x
15
11.2.
3理
性犯
罪的
数学
? 没有道德观念的理性人最大化其犯罪收
益：
? 犯罪净收益最大化条件：
? 威慑第一定律、犯罪的供给弹性
)()()()(m a x xyyxfxpxy ??,其中
''' pffpy ??
16
11.2.
4犯
罪行
为与
犯罪
意图
? 理性选择的经济模型侧重于行为。
? 刑法不仅关心行为，还关心主观的
原因。
? 失足的经济分析
? 失足发生的原因是行为人对他或她
的行为的未来结果的贴现远远高于
通常的水平。
? 一个人从概率分布的边缘选取一个
非常高的贴现率，此时，有可能失
足并犯罪。
? 年轻人容易情绪化扩大概念分布，
提高他们选取一个较高贴现率的可
能性。
17
11.2.
5刑
法的
经济
目标
?两种基本类型的社会成本：由
犯罪所导致的净损失和花在预
防犯罪方面的资源。
?刑法应当最小化犯罪的社会成
本。
?社会成本类型的拓展。机会成
本、罪犯的收益。
18
11.2.
6最
优威
慑与
有效
惩罚
DMSC
1DMSC
*D
$
犯罪减少
有效威慑水平
**D
MSB
0
19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1D
惩罚的
概率
惩罚的严厉性
2D
1
0
图 11.6 等威慑线
20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
概率
惩罚的严厉性
1
0
图 11,7 惩罚的确定性和严厉程度的有效组合
21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
概率
惩罚的严厉性
（罚款）
1
0
图 11,8 当惩罚的确定性成本相对高
于惩罚的严厉程度时的威慑资源配置
22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
概率
惩罚的严厉性
（监禁）
1
0
图 11,9 当惩罚的严厉程度成本相对高
于惩罚的确定性成本时的威慑资源配置
23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严厉性
（罚款）
惩罚的严厉性
（监禁）
连续支出曲线
0
图 11,10 当最优严厉程度低于罪犯的
破产约束时的罚金和监禁之间的权衡
aS
罪犯的破产约束
24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严厉性
（罚款）
惩罚的严厉性
（监禁）
低成本
0
图 11,11 当罪犯的破产约束限制了使用罚
金作为威慑手段时罚金和监禁之间的权衡
aS
罪犯的破产约束
25
11.2.
8
私人
威慑
?事前观察得到的预防措施
?事后观察得到的预防措施
?国家应当鼓励事后观察得到的
预防措施，国家不必鼓励事前
观察得到的预防措施。
?现代乡村猎人？
26
思考
和
讨论
? 1.有罪假定与疑罪从无的优劣
分析。
Law and Economics
第十三讲
关于犯罪和惩罚的经济理论
2
引子
? 什么行为应当受到惩罚?
? 惩罚的程度是多少?
?例１：高额罚金和短期监禁之间的
选择。
?例２：监狱人满为患。是建造另外
一所监狱，还是释放现有的囚犯？
?例３：一个小偷打碎了一扇价值为
100美元的车窗，并偷了一部价值为
75美元的收音机。犯罪的社会成本
是 175美元还是 100美元，还是其它
多少？
?例４：防备夜贼的各种措施对夜贼
和附近的房屋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影
响？
3
基本
内容
? 11.１刑法的传统理论
? 11.２关于犯罪和惩罚的经济理
论
4
11.１
刑法
的
传统
理论
? 11.1.1 犯罪意图
? 11.1.2 公共危害与公诉
? 11.1.3 证据标准
? 11.1.4 惩罚
5
11.1.
1
犯罪
意图
?侵权法处理的是意外伤害，而
刑法处理的是故意伤害。
小心 疏忽 鲁莽 故意 残忍
（无可指责） （过失） （犯罪）
预防的
法定标准
由过失走向
犯罪的界线
图示 责任标尺
6
11.1.
2 公
共危
害与
公诉
?危害的性质：私人性和公众性
? 私人性：财产、合同和侵权的
法律领域中的大多数危害
? 公众性：刑法中的许多危害
?犯罪对公众造成了危害的几个
重要应用意义：
? 民事和刑事诉讼中原告的区别。
? 暗示了“没有受害者”的犯罪。
? 证明对导致危害的企图进行惩
罚是正当的，即便这些企图失
败了。
7
11.1.
3
证据
标准
?刑事案件中的检察官必须比民
事案件中的原告满足更高的证
据标准。理由如下：
? 错判一个无辜的人看上去比漏
判一个有罪的人更糟糕。
? 控方能够调动国家的全部资源
来赢得官司，给控方施加这一
证据上的沉重负担有助于削弱
这一优势。
?有罪假定
8
11.1.
4
惩罚
?惩罚的数种形式
?刑法中的惩罚与民法中的赔偿
的不同：
? 民法中的赔偿目的是由侵权者
恢复受害者的福利状态；
? 刑法中的惩罚并不直接使受害
者受益，而是使权者的福利变
差。
? 惩罚可以作为赔偿的替代手段
?完美赔偿
?完美吐赃
9
11.２
关于
犯罪
和惩
罚的
经济
理论
? 11.2.1 侵权法之不足，刑法之
必要
? 11.2.2 理性的犯罪
? 11.2.3 理性犯罪的数学
? 11.2.4 犯罪行为与犯罪意图
? 11.2.5 刑法的经济目标
? 11.2.6 最优威慑与有效惩罚
? 11.2.7 最优威慑方式的经济学
? 11.2.8 私人威慑
10
11.2.1
侵权
法之
不足，
刑法
之必
要
? 民事诉讼不能最小化犯罪成本的原
因：
? 1、赔偿的先天局限：许多案件完美
赔偿的不可能。
? 2、犯罪惩罚的目的是威慑故意的伤
害，而不是赔偿这些伤害。
? 3、完美赔偿的原则上可能与实际上
的不可能。
? 即便假设完美赔偿是可能的，是否
私法无需刑法便能够达到效率？
? 否，因为存在对权利的保护。
11
11.2.1
侵权
法之
不足，
刑法
之必
要
? 惩罚补充赔偿的第三个原因：为了威慑，惩罚经常是必要的。
? 威慑要求对重复犯罪比对首次犯罪
采取更严厉的惩罚：因为存在更大
的心理意愿。
? 对第一个基本问题的回答：
? 当法律的目标是威慑时，行为应当
被惩罚；而当目标内在化时，行为
应当被定价。
? 当完美赔偿在原则上或实际中不可
能时，或者当人们时，或者当人们
要法律保护他们的权利而不是他们
的利益时，又或者当实施中的错误
系统地影响损害赔偿时，法律的目
标应当是威慑。
12
11.2.
2 理
性的
犯罪
? 没有道德的理性人假定。
0x
惩罚的
严厉性 实际惩罚
完美吐赃
$犯罪的严重性
惩罚的严厉程度是违法行为严重性的函数
$
45度
1x
13
11.2.
2 理
性的
犯罪
惩罚的
严厉性 预期惩罚
完美吐赃
$犯罪的严重性
图 11.3 惩罚的不确定性效应
$
45度
惩罚（如果宣判）
1000
1000
1500
2000
14
11.2.
2 理
性的
犯罪
? 没有道德的理性人假定。
2x
惩罚的
严厉性 实际惩罚
完美吐赃
$犯罪的严重性
预期犯罪与犯罪决策
$
45度
1x *x
15
11.2.
3理
性犯
罪的
数学
? 没有道德观念的理性人最大化其犯罪收
益：
? 犯罪净收益最大化条件：
? 威慑第一定律、犯罪的供给弹性
)()()()(m a x xyyxfxpxy ??,其中
''' pffpy ??
16
11.2.
4犯
罪行
为与
犯罪
意图
? 理性选择的经济模型侧重于行为。
? 刑法不仅关心行为，还关心主观的
原因。
? 失足的经济分析
? 失足发生的原因是行为人对他或她
的行为的未来结果的贴现远远高于
通常的水平。
? 一个人从概率分布的边缘选取一个
非常高的贴现率，此时，有可能失
足并犯罪。
? 年轻人容易情绪化扩大概念分布，
提高他们选取一个较高贴现率的可
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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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5刑
法的
经济
目标
?两种基本类型的社会成本：由
犯罪所导致的净损失和花在预
防犯罪方面的资源。
?刑法应当最小化犯罪的社会成
本。
?社会成本类型的拓展。机会成
本、罪犯的收益。
18
11.2.
6最
优威
慑与
有效
惩罚
DMSC
1DMSC
*D
$
犯罪减少
有效威慑水平
**D
MSB
0
19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1D
惩罚的
概率
惩罚的严厉性
2D
1
0
图 11.6 等威慑线
20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
概率
惩罚的严厉性
1
0
图 11,7 惩罚的确定性和严厉程度的有效组合
21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
概率
惩罚的严厉性
（罚款）
1
0
图 11,8 当惩罚的确定性成本相对高
于惩罚的严厉程度时的威慑资源配置
22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
概率
惩罚的严厉性
（监禁）
1
0
图 11,9 当惩罚的严厉程度成本相对高
于惩罚的确定性成本时的威慑资源配置
23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严厉性
（罚款）
惩罚的严厉性
（监禁）
连续支出曲线
0
图 11,10 当最优严厉程度低于罪犯的
破产约束时的罚金和监禁之间的权衡
aS
罪犯的破产约束
24
11.2.
7
最优
威慑
方式
的经
济学
0D
惩罚的严厉性
（罚款）
惩罚的严厉性
（监禁）
低成本
0
图 11,11 当罪犯的破产约束限制了使用罚
金作为威慑手段时罚金和监禁之间的权衡
aS
罪犯的破产约束
25
11.2.
8
私人
威慑
?事前观察得到的预防措施
?事后观察得到的预防措施
?国家应当鼓励事后观察得到的
预防措施，国家不必鼓励事前
观察得到的预防措施。
?现代乡村猎人？
26
思考
和
讨论
? 1.有罪假定与疑罪从无的优劣
分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