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经济和农村金融需求特点焦瑾璞中国人民银行研究局第一节农村经济特点主要特点
由于农村经济具有分散、地区差异大、产业化程度低等特点，
农业经济的风险相对较大
同时，由于农业经济复杂多样以及单位规模小等因素，农业金融需有更多的服务创新和风险监控措施
另外，提高一国农业发展水平和农民收入水平的有效方法更多地在于提高城市化水平，使农民拥有更多的非农经济收入，从而提高其生活水平区域广、分散 各种农业生产相关性大季节性明显存在民族问题缺乏完整的产业链获取金融服务的途径少贫穷人口比重高生产具有可变性农村经济特点农村经济的主要特点农业生产风险大
农业生产不但面临自然风险，农民还需承担价格变动的经济风险
同时，由于农业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
农业经营者的理性决策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人们普遍认同农业经营的风险大于其他产业
4 9,4 1 7
5 0,8 3 9
4 6,2 1 8 4 5,7 0 6
4 3,0 7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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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 1992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粮食中国农产品产量波动频繁万吨
40
60
80
100
120
1994 1996 1998 2000 2002
中国农产品价格指数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影响农业生产经营收入的主要风险因素自然条件 价格波动 信息匮乏 国际影响 政策因素
气候不利变化
病虫害
其他灾害
不同农产品生产的高相关性
自然生长周期使农产品在播种时无法预知其未来价格
运输条件影响价格
农产品价格需求弹性小
农业生产信息传播慢、
不完善
影响农业生产的因素年度差异大
农产品补贴
进口关税调整
国外产品冲击
人为控制产量和价格
农业对工业的隐性补贴
0,2 4 0,2 5
0,2 6
0,2 9
1 6,2 9
1 8,1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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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 2002 2003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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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农村人均纯收入( 左轴) 全部国有企业及规模以上经济单位平均利润总额( 右轴)
农村经济单位规模小、投资实力弱
从户均 GDP及人均收入水平等角度看，农村都远低于城镇水平，
相应地，农村平均资本实力、投资实力弱
0,8 5
0,6 90,6 60,6 3
1,6 5 4,5 4 1,7 3 4,0 0
2,0 9 1,7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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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户均ＧＤＰ( 左轴) 全部国有企业及规模以上经济单位单位ＧＤＰ( 右轴)
中国农村与城镇单位经济规模比较中国农村与城镇经济收入规模比较单位：万元单位：万元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农业产品类型庞杂且差异大
农业产品种类繁多，而不同的农产品的经营环境、
经济效益受地理差异、气候差异等影响很大
因此，农业的生产经营是差异化程度很高、地区特点突出的活动，
相应的，农业经营活动的资金需求和使用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模式数据来源：中国农村产品网中国农产品分类肉、蛋、奶 食用菌类及制品水果、蔬菜 粮、油、糖茶、饮、酒 笋竹产品类药、蜂、调味品 花卉、园林和草畜、禽、皮 棉、麻、丝、毛、绒橡胶、烟草 动植物材料及加工水产品 种子、种苗中国耕地资源分布图
农产品生产经营是一个非常专业化、差异化的活动
– 不同地区适宜种养殖的农产品不同
– 不同农产品的生长周期、产需结构、价格弹性、资金投入规模不同
– 相同农产品在不同地区的供需情况、生长周期、资金投入规模也会不同农产品主要差异农业经济与非农经济的关系资料来源,CEIC
城市化率是一国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 31%
46%
52%
77% 78%
0%
15%
30%
45%
60%
75%
90%
低收入国家 中低收入国家 中等收入国家 中高收入国家 高收入国家非农业收入是农民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 1998）
42%
45%
36%
32%
35%
29%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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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30%
45%
60%
非洲 东非和南非 西非 亚洲 东亚 南亚 拉丁美洲城市化率非农业收入比例
随着一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
城市化率也会相应上升，人均收入水平相应提高，
农民的非农收入比例也将不断增大资料来源,FAO
第二节农村金融特点农户金融需求的特点
尽管农户的金融需求可以简单地概括为三大类，
但设计适合农民需求的金融产品需要对农业经济周期，农民投融资心理，农民的消费特征进行全面的了解农民的三大金融需求流动性管理
平滑消费曲线执行交易
完成收付
为生产、生活融资积累财富
未来投资储备农民融资偏好不同于发达商业社会
从传统农业社会习惯来看，农民在收入水平低时，
其融资需求更多地依赖与亲戚朋友、小圈子内的熟人相互融通，
互相了解信用情况，且不还钱将有损面子，因而关系型信用占主导地位
随着农民收入的提高，面子压力进一步增大，推动其转向只讲借贷的货币成本，
较少感情因素的契约型信用农村信用机制的演变路径关系型信用契约型信用规范化和组织化程度低 高农户借贷民间合会企业社会借贷银背或钱中私人钱庄基金会信用社农民传统心理对借贷行为的影响精神成本（面子成本）
货币成本（利息成本）
熟人借贷 高 低信贷机构借贷 低 高农民收入水平低高民间金融的竞争优势
就业务经营规范程度、风险控制制度体系的完善性、资本实力、
业务网络而言，
现代商业银行具有较大优势
但具体到农业金融服务领域，凭借对个体农户的熟悉，可接受相互担保或信用贷款，以及人均费用低等特点，民间金融组织更能适应农村金融业务的需要，实现较低的成本，进而能够在农村盈利民间金融与现代化商业银行开展农村金融业务能力比较现代银行 民间金融资本、资金实力 强 弱网络 大、完善 有限区域运营制度 详细、内控程序复 杂 简单、可能多岗一人单笔业务保本点 高 低员工成本 高 低对农民客户的熟悉程度 低常有个人、熟人关系，
较了解监管要求 高 低农业贷款类型 多需抵押 可采用信用担保，甚至完全采用信用贷款农村金融服务成本较高增加农村金融服务成本的主要因素
业务规模小，交易成本高
– 人口密度低
– 平均贷款额小
– 家庭储蓄少
贷款人缺乏物权保障
– 农村客户常常缺少现代商业银行所要求的传统形式的抵押品
– 或者确认农村抵押品物权的成本很高
金融风险集中度高
– 交通条件差
– 农村金融市场高度分割
农村金融资产组合的整体风险高
– 农业生产的周期性和对自然条件的依赖使不同农产品之间的价格相关性高
鉴于农村金融成本高、风险大，成功的农村金融机构必须做到：
– 多途径尽可能降低成本
– 通过金融创新规避农村 经济特有风险第三节理想的农村经济体系财政与金融的功能定位
财政支农或是金融促进农业一直是农业发展问题的争论之一
财政的支持对象是红色区域，且财政的支持目标是使红色区域缩小，绿色区域扩大，
这需要设计可行可控的财政资金拨付标准及拨付方式
国际经验证明商业性金融组织能够服务的范围远大于目前典型商业银行的服务范围，
关键在于如何实现农村金融服务的市场化定价和建立有效率的激励机制等因素高收入客户 低收入客户典型商业银行提供的服务商业可持续边界市场化专业农村金融组织能提供的服务财政与金融在农村经济体系中的理论边界农村经济发展的新模式
农村金融发展的核心是建立一个有效运行的农村金融市场，以实现农民收入的快速、持续增长，以及实现农村贫困的显著和不可逆转的减少
可持续的农村金融体系中，政府应成为公共产品的提供者而非支农资金的主要来源
同时，通过多种金融机构的市场化运作，可持续的金融体系应实现农村经济、金融资源的有效配置，从而最终实现提高农民收入和促进社会发展政府是经济、
金融环境等公共产品的提供者可持续的农村金融体系效率 +盈利能力 +社会发展 =成功的 RFS
可持续经营的机构通过提供服务达到减贫效果农业发展机构比照市场化模式运作信贷原则：强调服务和自下而上的产品设计补贴：暂时的，并只服务于提高生产率和提供农村金融机构的启动资金监管：与普通商业银行或营利机构一致第四节发展农村金融的再思考被各国农村金融实践证明的几大误区
政府可以在农村金融市场上发挥积极作用并应进行有力干预
– 直接发放农业信贷
– 对农业贷款利率设置上限
– 限制农产品价格，降低农民生活成本
– 对农业进行机械化改造
– 对专项农业贷款提供贴息等
市场化的商业金融模式在农村无法实现可持续发展
– 商业金融机构在农村无法盈利
– 国有农业银行总是不良资产高，需要政府不断补贴和注资
农民缺乏金融需求
– 投资能力弱、存款需求小
对应农业生产投资的贷款回收困难
– 农业经营收入波动剧烈
– 农民支付不起贷款利息
1、农村金融也可实现商业化可持续运营
随着国际金融组织对农村金融发展模式的重新认识，以
BRI,BAAC,GB等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农村金融机构在经过经营管理重组后都实现了连续的盈利和经营效益的不断提高，并对当地农业经济发展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农村商业金融机构可持续经营的条件
持续、透明、积极的宏观经济政策、农业和农村政策
– 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
– 公平对待农业发展
为农村金融提供良好的法律环境和基础设施
管理层有经营管理自主权
合理有效的员工激励机制
– 有针对性的员工招聘、培训机制
– 与业绩挂钩的激励机制
适合农村特点的分销渠道和营销方式创新，以尽可能降低经营成本
适合农业、农村特色的存贷款产品创新
严格的贷款跟踪和回收率控制体系，严格的还贷奖惩机制
利息市场化形成正的可持续的息差水平
严格控制管理成本
先进的信息系统
根据人口密度合理安排网点
2、利率补贴不利于农村经济发展
利率补贴的隐性影响
– 贴息会导致农村金融机构或客户缺乏金融纪律，
便宜的贷款往往被认为是政府资助或赠款，不需偿还
– 低成本贷款排除了有利的存款利率，从而影响农民的储蓄意愿和自我调配金融资源的能力
– 利息补贴产生寻租行为并会减少实际获贷人数
– 贴息无法培育有持续生存能力的金融机构靠补贴生存的银行 —— 牙买加农业信贷银行
9% 9% 14% 13%
21% 23% 24%
291%
223% 230%
166%
197%
187%
251%
328%
-9 %
-5 0 %
0%
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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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200%
250%
300%
350%
1984 1985 1986 1987 1988 1989 1990 1991
ROE 补贴依赖指数
补贴依赖指数是用总补贴额除以金融机构总贷款利息收入，以说明平均贷款利率需提高到当前平均贷款利率的几倍金融机构才能取消补贴后实现可持续经营
由牙买加农业信贷银行的例子可以看到尽管 1987年以后其股本回报率不断上升，但这是以补贴的大幅增加为代价的，扣除补贴后，该银行的自我生存能力正不断恶化
3、农业的贷款不应与农业投资项目 挂钩与投资项目资金流挂钩的不利之处
农业生产周期不确定，难以确定规律的还款周期
这是政府信贷的一大弊端，当由于自然灾害导致投资失败时，政府的免贷免息政策形成了不好的贷款纪律
导致在商业贷款中，贷款人也认为如果农业生产收成不佳或项目投资失败就可不还贷款
金融机构需要拥有大量的与不同农业产品和投资项目相对应的专家，成本高昂成功的还款设计
还款来源设计为贷款农户整个家庭的全部收入
考虑采用小额定期还贷的方式保证资金流动的持续性，并可持续监控借款人的还款能力
严格的还款纪律和按时还款激励机制促进农户建立良好的信贷习惯
4、国有银行在农村商业金融领域并非不能生存
国有农业银行成功转型，
在农村金融中树立独有竞争优势，
并获得持续可观的收益的典型案例就是印尼人民银行（ BRI）
国有银行缺乏竞争力的主要理由
体系庞大，不能适应农村多变的环境
机制落后，靠政府再贷款和补贴经营
道德风险巨大，不良贷款居高不下国有银行缺乏竞争力并非必然
体系庞大往往使国有农业银行成为唯一能够规模化提供金融服务的农村金融机构
机制并非不可改变，在正确的宏观政策和独立自主的经营地位下，国有银行不乏高效经营，成功盈利的例子
道德风险可能产生，但不是不可防范和约束的
BRI的资产及盈利结构 2004 2003
不良贷款率 4.19% 6.03%
拨备覆盖率 5.28% 5.19%
ROA 5.77% 4.11%
ROE 42.20% 44.73%
成本收入比 67.03% 79.19%
贷存比 75.69% 62.37%
由于农村经济具有分散、地区差异大、产业化程度低等特点，
农业经济的风险相对较大
同时，由于农业经济复杂多样以及单位规模小等因素，农业金融需有更多的服务创新和风险监控措施
另外，提高一国农业发展水平和农民收入水平的有效方法更多地在于提高城市化水平，使农民拥有更多的非农经济收入，从而提高其生活水平区域广、分散 各种农业生产相关性大季节性明显存在民族问题缺乏完整的产业链获取金融服务的途径少贫穷人口比重高生产具有可变性农村经济特点农村经济的主要特点农业生产风险大
农业生产不但面临自然风险，农民还需承担价格变动的经济风险
同时，由于农业信息基础设施建设相对落后，
农业经营者的理性决策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人们普遍认同农业经营的风险大于其他产业
4 9,4 1 7
5 0,8 3 9
4 6,2 1 8 4 5,7 0 6
4 3,0 7 0
4 6,9 4 7
4 5,2 6 4
5 1,2 3 0
5 0,4 5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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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 1992 1993 1994 1995 1996 1997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粮食中国农产品产量波动频繁万吨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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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 1996 1998 2000 2002
中国农产品价格指数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影响农业生产经营收入的主要风险因素自然条件 价格波动 信息匮乏 国际影响 政策因素
气候不利变化
病虫害
其他灾害
不同农产品生产的高相关性
自然生长周期使农产品在播种时无法预知其未来价格
运输条件影响价格
农产品价格需求弹性小
农业生产信息传播慢、
不完善
影响农业生产的因素年度差异大
农产品补贴
进口关税调整
国外产品冲击
人为控制产量和价格
农业对工业的隐性补贴
0,2 4 0,2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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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人均纯收入( 左轴) 全部国有企业及规模以上经济单位平均利润总额( 右轴)
农村经济单位规模小、投资实力弱
从户均 GDP及人均收入水平等角度看，农村都远低于城镇水平，
相应地，农村平均资本实力、投资实力弱
0,8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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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5 4,5 4 1,7 3 4,0 0
2,0 9 1,7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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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户均ＧＤＰ( 左轴) 全部国有企业及规模以上经济单位单位ＧＤＰ( 右轴)
中国农村与城镇单位经济规模比较中国农村与城镇经济收入规模比较单位：万元单位：万元数据来源：中国统计年鉴农业产品类型庞杂且差异大
农业产品种类繁多，而不同的农产品的经营环境、
经济效益受地理差异、气候差异等影响很大
因此，农业的生产经营是差异化程度很高、地区特点突出的活动，
相应的，农业经营活动的资金需求和使用也没有一个统一的模式数据来源：中国农村产品网中国农产品分类肉、蛋、奶 食用菌类及制品水果、蔬菜 粮、油、糖茶、饮、酒 笋竹产品类药、蜂、调味品 花卉、园林和草畜、禽、皮 棉、麻、丝、毛、绒橡胶、烟草 动植物材料及加工水产品 种子、种苗中国耕地资源分布图
农产品生产经营是一个非常专业化、差异化的活动
– 不同地区适宜种养殖的农产品不同
– 不同农产品的生长周期、产需结构、价格弹性、资金投入规模不同
– 相同农产品在不同地区的供需情况、生长周期、资金投入规模也会不同农产品主要差异农业经济与非农经济的关系资料来源,CEIC
城市化率是一国经济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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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收入国家 中低收入国家 中等收入国家 中高收入国家 高收入国家非农业收入是农民收入的重要组成部分（ 1998）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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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洲 东非和南非 西非 亚洲 东亚 南亚 拉丁美洲城市化率非农业收入比例
随着一国经济发展水平的提高，
城市化率也会相应上升，人均收入水平相应提高，
农民的非农收入比例也将不断增大资料来源,FAO
第二节农村金融特点农户金融需求的特点
尽管农户的金融需求可以简单地概括为三大类，
但设计适合农民需求的金融产品需要对农业经济周期，农民投融资心理，农民的消费特征进行全面的了解农民的三大金融需求流动性管理
平滑消费曲线执行交易
完成收付
为生产、生活融资积累财富
未来投资储备农民融资偏好不同于发达商业社会
从传统农业社会习惯来看，农民在收入水平低时，
其融资需求更多地依赖与亲戚朋友、小圈子内的熟人相互融通，
互相了解信用情况，且不还钱将有损面子，因而关系型信用占主导地位
随着农民收入的提高，面子压力进一步增大，推动其转向只讲借贷的货币成本，
较少感情因素的契约型信用农村信用机制的演变路径关系型信用契约型信用规范化和组织化程度低 高农户借贷民间合会企业社会借贷银背或钱中私人钱庄基金会信用社农民传统心理对借贷行为的影响精神成本（面子成本）
货币成本（利息成本）
熟人借贷 高 低信贷机构借贷 低 高农民收入水平低高民间金融的竞争优势
就业务经营规范程度、风险控制制度体系的完善性、资本实力、
业务网络而言，
现代商业银行具有较大优势
但具体到农业金融服务领域，凭借对个体农户的熟悉，可接受相互担保或信用贷款，以及人均费用低等特点，民间金融组织更能适应农村金融业务的需要，实现较低的成本，进而能够在农村盈利民间金融与现代化商业银行开展农村金融业务能力比较现代银行 民间金融资本、资金实力 强 弱网络 大、完善 有限区域运营制度 详细、内控程序复 杂 简单、可能多岗一人单笔业务保本点 高 低员工成本 高 低对农民客户的熟悉程度 低常有个人、熟人关系，
较了解监管要求 高 低农业贷款类型 多需抵押 可采用信用担保，甚至完全采用信用贷款农村金融服务成本较高增加农村金融服务成本的主要因素
业务规模小，交易成本高
– 人口密度低
– 平均贷款额小
– 家庭储蓄少
贷款人缺乏物权保障
– 农村客户常常缺少现代商业银行所要求的传统形式的抵押品
– 或者确认农村抵押品物权的成本很高
金融风险集中度高
– 交通条件差
– 农村金融市场高度分割
农村金融资产组合的整体风险高
– 农业生产的周期性和对自然条件的依赖使不同农产品之间的价格相关性高
鉴于农村金融成本高、风险大，成功的农村金融机构必须做到：
– 多途径尽可能降低成本
– 通过金融创新规避农村 经济特有风险第三节理想的农村经济体系财政与金融的功能定位
财政支农或是金融促进农业一直是农业发展问题的争论之一
财政的支持对象是红色区域，且财政的支持目标是使红色区域缩小，绿色区域扩大，
这需要设计可行可控的财政资金拨付标准及拨付方式
国际经验证明商业性金融组织能够服务的范围远大于目前典型商业银行的服务范围，
关键在于如何实现农村金融服务的市场化定价和建立有效率的激励机制等因素高收入客户 低收入客户典型商业银行提供的服务商业可持续边界市场化专业农村金融组织能提供的服务财政与金融在农村经济体系中的理论边界农村经济发展的新模式
农村金融发展的核心是建立一个有效运行的农村金融市场，以实现农民收入的快速、持续增长，以及实现农村贫困的显著和不可逆转的减少
可持续的农村金融体系中，政府应成为公共产品的提供者而非支农资金的主要来源
同时，通过多种金融机构的市场化运作，可持续的金融体系应实现农村经济、金融资源的有效配置，从而最终实现提高农民收入和促进社会发展政府是经济、
金融环境等公共产品的提供者可持续的农村金融体系效率 +盈利能力 +社会发展 =成功的 RFS
可持续经营的机构通过提供服务达到减贫效果农业发展机构比照市场化模式运作信贷原则：强调服务和自下而上的产品设计补贴：暂时的，并只服务于提高生产率和提供农村金融机构的启动资金监管：与普通商业银行或营利机构一致第四节发展农村金融的再思考被各国农村金融实践证明的几大误区
政府可以在农村金融市场上发挥积极作用并应进行有力干预
– 直接发放农业信贷
– 对农业贷款利率设置上限
– 限制农产品价格，降低农民生活成本
– 对农业进行机械化改造
– 对专项农业贷款提供贴息等
市场化的商业金融模式在农村无法实现可持续发展
– 商业金融机构在农村无法盈利
– 国有农业银行总是不良资产高，需要政府不断补贴和注资
农民缺乏金融需求
– 投资能力弱、存款需求小
对应农业生产投资的贷款回收困难
– 农业经营收入波动剧烈
– 农民支付不起贷款利息
1、农村金融也可实现商业化可持续运营
随着国际金融组织对农村金融发展模式的重新认识，以
BRI,BAAC,GB等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农村金融机构在经过经营管理重组后都实现了连续的盈利和经营效益的不断提高，并对当地农业经济发展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农村商业金融机构可持续经营的条件
持续、透明、积极的宏观经济政策、农业和农村政策
– 稳定的宏观经济环境
– 公平对待农业发展
为农村金融提供良好的法律环境和基础设施
管理层有经营管理自主权
合理有效的员工激励机制
– 有针对性的员工招聘、培训机制
– 与业绩挂钩的激励机制
适合农村特点的分销渠道和营销方式创新，以尽可能降低经营成本
适合农业、农村特色的存贷款产品创新
严格的贷款跟踪和回收率控制体系，严格的还贷奖惩机制
利息市场化形成正的可持续的息差水平
严格控制管理成本
先进的信息系统
根据人口密度合理安排网点
2、利率补贴不利于农村经济发展
利率补贴的隐性影响
– 贴息会导致农村金融机构或客户缺乏金融纪律，
便宜的贷款往往被认为是政府资助或赠款，不需偿还
– 低成本贷款排除了有利的存款利率，从而影响农民的储蓄意愿和自我调配金融资源的能力
– 利息补贴产生寻租行为并会减少实际获贷人数
– 贴息无法培育有持续生存能力的金融机构靠补贴生存的银行 —— 牙买加农业信贷银行
9% 9% 14%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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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 1985 1986 1987 1988 1989 1990 1991
ROE 补贴依赖指数
补贴依赖指数是用总补贴额除以金融机构总贷款利息收入，以说明平均贷款利率需提高到当前平均贷款利率的几倍金融机构才能取消补贴后实现可持续经营
由牙买加农业信贷银行的例子可以看到尽管 1987年以后其股本回报率不断上升，但这是以补贴的大幅增加为代价的，扣除补贴后，该银行的自我生存能力正不断恶化
3、农业的贷款不应与农业投资项目 挂钩与投资项目资金流挂钩的不利之处
农业生产周期不确定，难以确定规律的还款周期
这是政府信贷的一大弊端，当由于自然灾害导致投资失败时，政府的免贷免息政策形成了不好的贷款纪律
导致在商业贷款中，贷款人也认为如果农业生产收成不佳或项目投资失败就可不还贷款
金融机构需要拥有大量的与不同农业产品和投资项目相对应的专家，成本高昂成功的还款设计
还款来源设计为贷款农户整个家庭的全部收入
考虑采用小额定期还贷的方式保证资金流动的持续性，并可持续监控借款人的还款能力
严格的还款纪律和按时还款激励机制促进农户建立良好的信贷习惯
4、国有银行在农村商业金融领域并非不能生存
国有农业银行成功转型，
在农村金融中树立独有竞争优势，
并获得持续可观的收益的典型案例就是印尼人民银行（ BRI）
国有银行缺乏竞争力的主要理由
体系庞大，不能适应农村多变的环境
机制落后，靠政府再贷款和补贴经营
道德风险巨大，不良贷款居高不下国有银行缺乏竞争力并非必然
体系庞大往往使国有农业银行成为唯一能够规模化提供金融服务的农村金融机构
机制并非不可改变，在正确的宏观政策和独立自主的经营地位下，国有银行不乏高效经营，成功盈利的例子
道德风险可能产生，但不是不可防范和约束的
BRI的资产及盈利结构 2004 2003
不良贷款率 4.19% 6.03%
拨备覆盖率 5.28% 5.19%
ROA 5.77% 4.11%
ROE 42.20% 44.73%
成本收入比 67.03% 79.19%
贷存比 75.69% 62.3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