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节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与生命周期假说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和他的合作者阿尔伯特,安多
及理查德,布龙贝格在 50年代所定的一系列文章中用费
雪的消费者行为模型研究消费函数 。 他的目的之一是
要解开消费之谜 —— 即解释把凯恩斯主义消费函数代
入数据时所得出的明显不一致的证据内容 。 根据费雪
的模型, 消费取决于人的一生收入 。 莫迪利阿尼强调
了在人的一生中收入有系统地变动, 而且储蓄使消费
者可以把一生中收入高时的资源转到收入低时 。 这种
对消费者行为的解释形成了他的生命周期假说的基础 。
198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 1918~2003）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 Franco Modigliani),美籍意大利
人,1918年出生于意大利罗马的一个犹太人家庭。他在
1939年从罗马大学获得了法学博士学位,1939年 8月移居
美国,1946年加入美国籍。 1942~1944年，弗朗科,莫迪利
阿尼先后在新泽西妇女学院和哥伦比亚大学任教,1944年
他以一篇日后以《流动性偏好及利息与货币理论》为名发
表的论文而获得社会研究新学院的社会科学博士学位。
1945年，他到纽约世界事务研究所担任副研究员，并在社
会研究新学院担任高级讲师。 1948年获得芝加哥大学政治
经济学奖学金，并担任考尔斯经济学研究委员会的研究顾
问。
1949年，他担任伊利诺斯大学经济学教授、预期与经
济波动研究计划主任。 1952年，他离开伊利诺斯大学到
卡内基理工学院（现在卡内基大学）任工艺管理学教授，
直到 1960年，其间 1957~1958年担任哈佛大学客座教授，
1962年曾在西北大学工作一年，以后就一直担任麻省理
工学院经济学和财政学教授。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自 1966
年以来一直是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顾问,1977年以来一直
担任布鲁金斯经济活动讨论小组的高级顾问,1962年任经
济计量学会会长,1976年任美国经济学会会长，从 1976年
至 1981年，是国际经济学会副会长,1981年任美国财政学
会会长。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的重要著作有：《国家利益和
国际贸易》（与汉斯,尼瑟合作,1953年）、《储蓄的
生命周期假说：总量含义和检验》（ 1963年）、《货
币机制及其对实际现象的解释》（ 1963年）、《指导
货币行为的标准》（ 1968年）、《货币学派的争论或
我们是否应该放弃稳定政策》（ 1977年）、《关于稳
定政策的争论》（ 1986年）等。他的主要论文被编为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论文集》于 1980年出版。
1985年瑞典皇家科学院把诺贝尔经济学奖授级弗朗
科,莫迪利阿尼，,以表彰他以生命周期假说为名的家
庭储蓄理论的建立和发展，和他关于资本费用和公司
的市场价值之决定的莫迪利阿尼 — 米勒定理的形成所
做的贡献。这两方面的贡献是密切地相互联系的。两
者都说明家庭财富管理的必要性，且都可看成 1985年
瑞典皇家科学院把诺贝尔经济学奖授级弗朗科,莫迪利
阿尼对金融市场作用的广泛研究的不同部分。,
一、假说
人的一生中收入变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退休 。 大多数人
计划在 65岁左右停止工作, 而且, 他们预计当他们退休时收
入会减少 。 但他们并不想让按其消费衡量的生活水平下降 。
为了保持退休后的消费, 人们必须在他们工作的年份中储蓄 。
现在我们看看这种储蓄动机对消费函数意味着什么 。
考虑一个还要再生活 T年, 有财富 W,而且预期从现在到
他退休时的 R年中每赚到收入 Y的消费者 。 如果这个消费者希
望一生中保持平衡的消费水平, 那么, 他将选择什么样的生
活水平呢？
消费者一生的资源包括最初的财富 W和一生中赚到的收入 R*Y。
（ 为了简单起见, 我们假设利率为零；如果利率大于零,
我们还必须考虑储蓄所赚到的利息 。 ） 消费者可以把一生
的资源分到他仍然要生活的 T年中 。 我们假设, 他希望实现
一生中可能最平衡的消费途径 。 因此, 他把他的 W+RY总量
平等地分到 T年中, 而且每年消费：
C=（ W+RY） /T
我们可以把这个人的消费函数写为：
C=（ 1/T） W+（ R/T） Y
例如, 如果消费者预期再生活 50年, 而其中工作 30
年, 那么, T=50,R=30,因此, 他的消费函数是：
C=0.02W+0.6Y
这个式子说明, 消费既取决于收入又取决于财富 。
每年额外 1美元的收入使每年消费增加 0.6美元, 额
外 1美元财富使每年的消费增加 0.02美元 。
如果经济中每个人都计划这样消费, 那么总消费函数和个
人消费函数一样 。 特别是总消费既取决于财富又取决于收
入 。 这就是说经济的消费函数是：
C=αW+βy
在这参数 α是财富的边际消费倾向，而参数 β是收入的边际
消费倾向。
二、含义
下图画出了生命周期模型所表示的消费与收入
之间的关系。在任何一种既定的财富水平 W时，该模
型得出了一个与凯恩斯主义消费函数相似的传统消费
函数。但是要注意的是对消费函数的解释，这个解释
表明如果收入水平降为零所出现的情况并不像前者所
示的那样为一个固定值。相反这里的截距是 αW，从而
就取决于财富水平。
这个消费者行为的生命周期模型可以解开消费之谜。
根据生命周期消费函数，平均消费倾向是：
C/Y=α（ W/Y） +β
由于不同人或不同年份的财富与收入并不按相同的
比例变动，所以我们可以发现，当观察不同个人或
短期数据时，高收入与低平均消费倾向是一致的。
但是在长期中，财富与收入同时增长，这就引起不
变的 W/Y比率，从而平均消费倾向不变。
生命周期模型说明，消费取决于财富和收入。换言之，
消费函数的截距取决于财富。
为了用略微不同的方式得出同样的观点, 考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消费如何变动 。 正如上图所示,
在任何一个既定的财富水平时, 生命周期函数与
似乎与凯恩斯提出的消费函数一样 。 但这个函数
只在短期中财富不变时成立 。 在长期中, 随着财
富增加, 消费函数像下图中那样向上移动 。 这种
向上移动阻止了平均消费倾向随收入增加而下降 。
莫迪利阿尼正是用这种方法解开了西蒙,库茨涅兹
的数据所提出的消费之谜 。
如果消费取决于财富，那么，财富增加就使消费函数向上移动，因
此短期消费函数（它使财富不变）在长期中（当财富一直增加时）
将不能成立。
生命周期模型还作出了许多其他预测。最重要的是，它
预测储蓄在人的一生中都有在变动。如果说一个人在成年
时没有财富，那么，他将在工作年份中积累财富，然后在
退休年份中消耗财富。下图说明了消费者在其成人一生中
的收入、消费，以及财富。根据生命周期假说，由于人们
想使一生中消费平衡，所以年青人工作时有储蓄，而老年
退休时有负储蓄。
如果消费者想使自己的消费平衡 （ 用图中水平的消费线表示 ）,
那么, 他将在工作的年份储蓄并积累财富, 然后在退休期间有负储
蓄和消耗自己的财富 。
案例研究：老年人的消费和储蓄
许多经济学家研究了老年人的消费和储蓄 。 他们的发
现向生命周期模型提出疑问 。 显而易见的是, 老年人并
没有像该模型所预言的那样有负储蓄 。 换言之, 如果老
年人努力使自己其余年份的消费平衡, 那么, 他们并不
像模型预言的那么快消耗自己的财产 。
对老年负储蓄为什么没有像模型预期的那么多有两种
解释 。 每一种解释都提出了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
第一个解释 是，老年人关心未预期到的花费。产生于不
确定性的额外储称为预防性储蓄。老年人预防性储蓄的一个
原因是寿命可能比预期的长，从而要为长于平均寿命的期限
作点准备。另一个原因是得病和大量医疗账单的可能性。老
年人对这种不确定的反应是更多地储蓄，以便更好地应付偶
发事件。预防性储蓄的解释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因为老年
人可以对这些主要风险进行保险，为了应付有关生命期限的
不确定性，他们可以从保险公司购买年金。年金根据一笔固
定收费提供领取者生前的一个收入流量。医疗支出的不确定
性也大部分由免费医疗即政府的老年人保健计划和私人保险
计划所消除了。
老年人没有负储蓄的 第二种解释 是他们想给子女
留下遗产。经济学家提出了各种有关父母 -子女关系与
遗产动机的理论。在第 15章中我们讨论了一些这种理
论及其对消费和财政政策的含义。整体而言，有关老
年人的研究表明，最简单的生命周期模型不能完全解
释消费者的行为。毫无疑问，为退休作准备是储蓄的
一种重要动机，但其他动机看来也是重要的，例如预
防性储蓄和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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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科,莫迪利阿尼和他的合作者阿尔伯特,安多
及理查德,布龙贝格在 50年代所定的一系列文章中用费
雪的消费者行为模型研究消费函数 。 他的目的之一是
要解开消费之谜 —— 即解释把凯恩斯主义消费函数代
入数据时所得出的明显不一致的证据内容 。 根据费雪
的模型, 消费取决于人的一生收入 。 莫迪利阿尼强调
了在人的一生中收入有系统地变动, 而且储蓄使消费
者可以把一生中收入高时的资源转到收入低时 。 这种
对消费者行为的解释形成了他的生命周期假说的基础 。
1985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 1918~2003）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 Franco Modigliani),美籍意大利
人,1918年出生于意大利罗马的一个犹太人家庭。他在
1939年从罗马大学获得了法学博士学位,1939年 8月移居
美国,1946年加入美国籍。 1942~1944年，弗朗科,莫迪利
阿尼先后在新泽西妇女学院和哥伦比亚大学任教,1944年
他以一篇日后以《流动性偏好及利息与货币理论》为名发
表的论文而获得社会研究新学院的社会科学博士学位。
1945年，他到纽约世界事务研究所担任副研究员，并在社
会研究新学院担任高级讲师。 1948年获得芝加哥大学政治
经济学奖学金，并担任考尔斯经济学研究委员会的研究顾
问。
1949年，他担任伊利诺斯大学经济学教授、预期与经
济波动研究计划主任。 1952年，他离开伊利诺斯大学到
卡内基理工学院（现在卡内基大学）任工艺管理学教授，
直到 1960年，其间 1957~1958年担任哈佛大学客座教授，
1962年曾在西北大学工作一年，以后就一直担任麻省理
工学院经济学和财政学教授。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自 1966
年以来一直是美国联邦储备委员会顾问,1977年以来一直
担任布鲁金斯经济活动讨论小组的高级顾问,1962年任经
济计量学会会长,1976年任美国经济学会会长，从 1976年
至 1981年，是国际经济学会副会长,1981年任美国财政学
会会长。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的重要著作有：《国家利益和
国际贸易》（与汉斯,尼瑟合作,1953年）、《储蓄的
生命周期假说：总量含义和检验》（ 1963年）、《货
币机制及其对实际现象的解释》（ 1963年）、《指导
货币行为的标准》（ 1968年）、《货币学派的争论或
我们是否应该放弃稳定政策》（ 1977年）、《关于稳
定政策的争论》（ 1986年）等。他的主要论文被编为
《弗朗科,莫迪利阿尼论文集》于 1980年出版。
1985年瑞典皇家科学院把诺贝尔经济学奖授级弗朗
科,莫迪利阿尼，,以表彰他以生命周期假说为名的家
庭储蓄理论的建立和发展，和他关于资本费用和公司
的市场价值之决定的莫迪利阿尼 — 米勒定理的形成所
做的贡献。这两方面的贡献是密切地相互联系的。两
者都说明家庭财富管理的必要性，且都可看成 1985年
瑞典皇家科学院把诺贝尔经济学奖授级弗朗科,莫迪利
阿尼对金融市场作用的广泛研究的不同部分。,
一、假说
人的一生中收入变动的一个重要原因是退休 。 大多数人
计划在 65岁左右停止工作, 而且, 他们预计当他们退休时收
入会减少 。 但他们并不想让按其消费衡量的生活水平下降 。
为了保持退休后的消费, 人们必须在他们工作的年份中储蓄 。
现在我们看看这种储蓄动机对消费函数意味着什么 。
考虑一个还要再生活 T年, 有财富 W,而且预期从现在到
他退休时的 R年中每赚到收入 Y的消费者 。 如果这个消费者希
望一生中保持平衡的消费水平, 那么, 他将选择什么样的生
活水平呢？
消费者一生的资源包括最初的财富 W和一生中赚到的收入 R*Y。
（ 为了简单起见, 我们假设利率为零；如果利率大于零,
我们还必须考虑储蓄所赚到的利息 。 ） 消费者可以把一生
的资源分到他仍然要生活的 T年中 。 我们假设, 他希望实现
一生中可能最平衡的消费途径 。 因此, 他把他的 W+RY总量
平等地分到 T年中, 而且每年消费：
C=（ W+RY） /T
我们可以把这个人的消费函数写为：
C=（ 1/T） W+（ R/T） Y
例如, 如果消费者预期再生活 50年, 而其中工作 30
年, 那么, T=50,R=30,因此, 他的消费函数是：
C=0.02W+0.6Y
这个式子说明, 消费既取决于收入又取决于财富 。
每年额外 1美元的收入使每年消费增加 0.6美元, 额
外 1美元财富使每年的消费增加 0.02美元 。
如果经济中每个人都计划这样消费, 那么总消费函数和个
人消费函数一样 。 特别是总消费既取决于财富又取决于收
入 。 这就是说经济的消费函数是：
C=αW+βy
在这参数 α是财富的边际消费倾向，而参数 β是收入的边际
消费倾向。
二、含义
下图画出了生命周期模型所表示的消费与收入
之间的关系。在任何一种既定的财富水平 W时，该模
型得出了一个与凯恩斯主义消费函数相似的传统消费
函数。但是要注意的是对消费函数的解释，这个解释
表明如果收入水平降为零所出现的情况并不像前者所
示的那样为一个固定值。相反这里的截距是 αW，从而
就取决于财富水平。
这个消费者行为的生命周期模型可以解开消费之谜。
根据生命周期消费函数，平均消费倾向是：
C/Y=α（ W/Y） +β
由于不同人或不同年份的财富与收入并不按相同的
比例变动，所以我们可以发现，当观察不同个人或
短期数据时，高收入与低平均消费倾向是一致的。
但是在长期中，财富与收入同时增长，这就引起不
变的 W/Y比率，从而平均消费倾向不变。
生命周期模型说明，消费取决于财富和收入。换言之，
消费函数的截距取决于财富。
为了用略微不同的方式得出同样的观点, 考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消费如何变动 。 正如上图所示,
在任何一个既定的财富水平时, 生命周期函数与
似乎与凯恩斯提出的消费函数一样 。 但这个函数
只在短期中财富不变时成立 。 在长期中, 随着财
富增加, 消费函数像下图中那样向上移动 。 这种
向上移动阻止了平均消费倾向随收入增加而下降 。
莫迪利阿尼正是用这种方法解开了西蒙,库茨涅兹
的数据所提出的消费之谜 。
如果消费取决于财富，那么，财富增加就使消费函数向上移动，因
此短期消费函数（它使财富不变）在长期中（当财富一直增加时）
将不能成立。
生命周期模型还作出了许多其他预测。最重要的是，它
预测储蓄在人的一生中都有在变动。如果说一个人在成年
时没有财富，那么，他将在工作年份中积累财富，然后在
退休年份中消耗财富。下图说明了消费者在其成人一生中
的收入、消费，以及财富。根据生命周期假说，由于人们
想使一生中消费平衡，所以年青人工作时有储蓄，而老年
退休时有负储蓄。
如果消费者想使自己的消费平衡 （ 用图中水平的消费线表示 ）,
那么, 他将在工作的年份储蓄并积累财富, 然后在退休期间有负储
蓄和消耗自己的财富 。
案例研究：老年人的消费和储蓄
许多经济学家研究了老年人的消费和储蓄 。 他们的发
现向生命周期模型提出疑问 。 显而易见的是, 老年人并
没有像该模型所预言的那样有负储蓄 。 换言之, 如果老
年人努力使自己其余年份的消费平衡, 那么, 他们并不
像模型预言的那么快消耗自己的财产 。
对老年负储蓄为什么没有像模型预期的那么多有两种
解释 。 每一种解释都提出了进一步研究的方向 。
第一个解释 是，老年人关心未预期到的花费。产生于不
确定性的额外储称为预防性储蓄。老年人预防性储蓄的一个
原因是寿命可能比预期的长，从而要为长于平均寿命的期限
作点准备。另一个原因是得病和大量医疗账单的可能性。老
年人对这种不确定的反应是更多地储蓄，以便更好地应付偶
发事件。预防性储蓄的解释并不能完全令人信服，因为老年
人可以对这些主要风险进行保险，为了应付有关生命期限的
不确定性，他们可以从保险公司购买年金。年金根据一笔固
定收费提供领取者生前的一个收入流量。医疗支出的不确定
性也大部分由免费医疗即政府的老年人保健计划和私人保险
计划所消除了。
老年人没有负储蓄的 第二种解释 是他们想给子女
留下遗产。经济学家提出了各种有关父母 -子女关系与
遗产动机的理论。在第 15章中我们讨论了一些这种理
论及其对消费和财政政策的含义。整体而言，有关老
年人的研究表明，最简单的生命周期模型不能完全解
释消费者的行为。毫无疑问，为退休作准备是储蓄的
一种重要动机，但其他动机看来也是重要的，例如预
防性储蓄和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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