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节 米尔顿,弗里德曼和持久收入假说
米尔顿,弗里德曼在 1957年出版的一本著作中提出
了持久收入假说来解释消费者行为 。 米尔顿,弗里德曼
的持久收入假说与莫迪利阿尼的生命周期假说是互相
补充的, 两者都是根据阿尔文,费雪的消费者理论提出,
消费不应该只取决于现期收入 。 但与生命周期假说强
调人一生中收入遵循一个有规律的形式不同, 持久收
入假说强调人们的经历是随机的, 而且不同年份的收
入有暂时性变动 。
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米尔顿,弗里德曼（ 1912~ ）
米尔顿,弗里德曼 （ Milton Friedman),美国人，货币
主义的创始人，芝加哥学派主要代表之一。 1976年因其
“在消费分析、货币历史与理论、稳定政策等方面的卓越
成就”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
米尔顿,弗里德曼 1912年出生于纽约布鲁克林一个贫
穷的犹太人家庭。他的父母都是奥匈帝国的移民。 1932年
在拉特格斯大学拿到学士学位后，弗里德曼去芝加哥大学
读经济学研究生课程，并于次年获硕士学位。
结束学业之后的弗里德曼徜徉于实际研究和大学讲坛
之间,1935~1937年在美国自然资源委员会工作，参加那
时正在进行的的一次大规模消费者预算的研究，这项研究
后来构成他后来的《消费函数理论》一书的两个主要部分
之一。 1937年他到美国国民经济研究局协助西蒙,库兹涅
茨研究专门职业收入。与库兹涅茨联名发表了《独立专门
职业收入》一书，第一次提出了持久收入与暂时收入的概
念。 1941~1943年在美国财政部赋税研究署工作。 1946年
获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同年去芝加哥大学任教,1948
年任该校教授。
弗里德曼真正开始钻研他的货币思想并为现代货币主义
理论奠定理论基础，是在 50年代初。他受托主持由美国经
济研究局发起的有关货币的全部研究工作。正是这项工作，
使他收集整理了篇幅浩瀚的《美国货币史,1867~1960年》
一书的素材。据弗里德曼自己的体会,,芝加哥和研究局
结合是富于成果的, 。这一期间，他还发表了一些重要菱，
主要有《实证经济学论文集》（ 1953）、《货币数量论重
新表述》（ 1956）、《消费函数理论》（ 1957）。这些著
作
奠定了其货币主义学说的基础。 1967年任美国经济学协会
主席。 1969~1971年任尼克松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委员，
并于 1976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弗里德曼于 1977年退休后
还一直担任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职务，并于
1983年发表了《美国和英国的货币趋势：它们与收入、价
格及利率之间的关系（ 1867~1975）。
弗里德曼对中国的经济改革比较关注，分别于 1980年、
1988年,1993年三次访问中国，发表了他对于中国宏观经
济调控的看法和政策建议。
一、假说
弗里德曼提出, 我们把现期收入 Y分为两部分：
持久收入 YP与 暂时收入 YT之和 。 这就是：
Y=YP+YT
持久收入 是在收入中人们预期持续到未来的那
一部分 。 暂时收入 是在收入中人们并不预期可以
持续的那一部分 。 换个说法, 持久收入是平均收
入, 而暂时收入是平均量的暂时背离 。
为了说明我们如何把收入分为这两部分, 考虑以
下例子：
? 有法学学位的玛丽亚今年比高中退学的约翰赚得多 。 玛丽
亚的较高收入来自较高的持久收入, 因为她受到的教育将
给她提供较高的薪水 。
? 佛罗里达的橘子种植者苏今年赚到的收入小于正常年份,
是因为冰冻摧毁了他的作物 。 加利福尼亚的橘子种植者比
尔今年赚得比平常多是因为佛罗里达有冰冻使橘子价格上
升 。 比尔较高的收入来自较高的暂时收入, 因为在明年他
那里的天气不见得会比今年好 。
这些例子说明不同形式的收入有不同的持续程度 。 一
种良好的教育提供了一种持久的高收入, 而好天气只暂
时提供了高收入 。 尽管可以设想中间情况, 但简单的记
住假设只有两种收入：持久的和暂时的, 是有用的 。
弗里德曼的推理是, 消费主要取决于持久收入, 因为
消费者对收入暂时变动的反应是用储蓄和借贷来稳定消费 。
例如, 如果一个人每年得到持久增加的收入 1万美元, 他
的消费会增加这么多 。 但一个人在彩票上赢得了 1万美元,
他不会在一年中把这笔钱全部消费完 。 相反, 他将在一生
中其他年份中分摊这种额外收入 。 假设利率为零, 而且生
命仍然有 50年, 对 1万美元奖金的反应是每年只增加 200美
元的消费 。 因此, 消费者支出他的持久收入, 他们把大部
分暂时收入储蓄起来不作支出 。
弗里德曼的结论是, 我们应该把消费函数近似地表示为：
C=αYP
在这里 α是不变的, 它衡量持久收入中用于消费的部分 。 正
如这个式子所表示的, 持久收入假说说明消费与持久收
入是同比例的 。
二、含义
持久收入假说通过提出标准的凯恩斯主义消费函数使用
了错误的变量而解开了消费之谜 。 根据持久收入假说, 消
费取决于持久收入；但许多有关消费的研究却努力把消费
与现期收入联系起来 。 弗里德曼认为, 这种变量失误问题
解释了看似矛盾的发现 。
现在我们看看弗里德曼的假说对平均消费倾向的含义 。
用 Y除以这个消费函数的两边, 得出：
APC=C/Y=αYP/Y
根据持久收入假说, 平均消费倾向取决于持久收入与现
期收入的比率 。 当现期收入暂时高于持久收入时, 平均消
费倾向暂时下降；当现期收入暂时低于持久收入时, 平均
消费倾向暂时上升 。
现在考虑对家庭数据的研究 。 弗里德曼的推理是, 这些
数据反映了持久收入与暂地收入的结合 。 如果现期收入的
所有变动都产生于持久部分, 那么所有家庭的平均消费倾
向都应该一样 。 但是收入中的一些变动产生于暂时部分,
而且暂时收入较高的家庭并没有较高的消费 。 因此, 研究
发现, 就平均而言, 高收入家庭平均消费倾向较低 。
同样，考虑时间序列数据研究。弗里德曼的推理
是，收入中逐渐的波动是由暂时收入决定的。因此高
收入年份也是平均消费倾向低的年份。但是在长期
中 —— 比如每 10年间 —— 收入变动主要来自持久收入。
因此，在长期的时间序列中，可以看到库茨涅兹所发
现的事实：平均消费倾向是不变的。
案例研究,1964年的减税和 1968年的附加税
持久收入假说可以有助于我们解释如何对财政政策的变
动作出反应 。 根据宏观经济学中的 IS-LM模型, 减税刺激
了消费并增加了总需求, 而增税抑制了消费并减少了总需
求 。 但是持久收入假说预言, 消费只对持久收入的变动作
出反应 。 因此, 税收和暂时变动对消费和总需求只有微不
足道的影响 。 如果税收变动对总需求有重大影响, 它一定
是持久的 。
财政政策的两种变动 —— 1964年的减税和 1968年的
加税 —— 说明了这个原则。 1964年的减税受到了欢迎，
客观存在宣布生产率大幅度和持续下降，人们认为这种减
税是持久的，从而对经济产生的影响。
1968年的附加税产生于一种完全不同的政策
气候。它成为法律是因为林登,约翰逊总统的经济
顾问认为，政府越南战争支出的增加已经大大刺
激了总需求。为了抵消这种影响，他们建议增税。
但约翰逊认识到这场战争已经不得人心，担心高
税收的政治反应。他最后同意一种暂时的附加
税 —— 从本质上说，是一年的税收增加。附加税
并没有减少总需求的合意效应。失业继续减少，
而通货膨胀开始上升。
从这些事实得出的结论是，对税收政策的全
面分析必须超越简单的凯恩斯主义消费函数，
必须考虑到持久收入与暂时收入的区别。如果
消费者预期税收变动是暂时的，它对消费和总
需求的影响就小了。
三、理性预期与随机行走消费
持久收入假说根据了费雪的时际选择模型 。
它建立在这样的一种思想上：向前看的消费者使
他们的消费决策不仅根据现期收入而且根据他们
预期未来得到的收入 。 因此, 持久收入假说强调
了消费取决于人们的预期 。
近来的消费研究把这个有关消费者的观点与
理性预期结合在一起 。 理性预期假设表明, 人们
运用所有可以得到的信息来作出对未来的最优预
期 。 这种预期对消费有深远的含义 。
经济学家罗伯特,霍尔第一个推导出理性预期对消费的
含义。他说明了如果持久收入假说是正确的，而且如果消
费者有理性预期，那么消费随时间推移而发生的变动就是
不可预期的。当一种变量的变动不可预期时，可以说这种
变动遵循随机行走。根据霍尔的观点，持久收入假说与理
性预期的结合意味着消费遵循了随机行走。
霍尔的推理如下：根据持久收入假说，消费者面临波
动的收入并尽最大努力使自己的消费一直稳定。在任何一
个时点上，消费者根据现在对一生收入的预期选择消费。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改变自己的消费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引
起他们预期改变的消息。例如，一个人受到一种未预期到
的促动而增加了消费，而另一个人受到一种未预期到的打
击而减少了消费。 换言之，消费的变动是对一生收入“意
外变动”的反应。 如果消费者最优地利用所有可获得的信
息，那么，他们应该只对那些完全未预期到的事件感到意
外。因此，他们消费的变动也应该是无法预期的。
理性预期的消费研究方法不仅对预期有意义, 而且对经
济政策分析也有意义 。 如果消费者遵循持久收入假说,
而且有理性预期, 那么, 只有未预期到的政策变动影响
消费 。 当这些政策变动改变了预期时, 它们就有影响 。
例如, 假设议会通过了在下一年实施的增税 。 在这种情
况下, 消费者在议会通过这项法律时得了他们一生收入
的消息 （ 如果法律的通过是可以预料到, 还会更早 ） 。
得到这个消息使消费者改变预期并减少了他们的消费 。
在下一年, 当增税会诸实施时, 消费会由于没有得到未
预期到的消息而不变 。
因此, 如果消费者是理性的, 政策不仅可以通
过自己的行为影响经济, 而且还可以通过公众对
政策行为的预期影响经济 。 但是, 预期是无法直
接观察到 。 因此, 往往难以知道财政政策的变动
如何及什么时候改变总需求 。
案例研究,
可预期的收入变动会引起可预期的消费变动吗
在有关消费者行为的许多事实中, 有一个事实是无可争
议的：在经济周期中收入与消费同时变动 。 当经济陷入衰
退时, 收入和消费都下降, 而当经济繁荣时, 收入和消费
都同时上升 。
就这个事实本身而言, 对持久收入假设的理性预期形式
并没有说明什么 。 大多数短期波动都是不可预期的 。 因此,
当经济陷入衰退时, 普通消费者得到有关自己一生收入的
坏消息, 这样消费自然会减少 。 而当经济繁荣时, 一般消
费者得到好消息, 这样消费增加 。 这种行为并不一定违背
消费的变动不可预期的随机行走理论 。
但假设我们可以确定某些可预期的收入变动 。 根据随机
行走理论, 这些收入的变动不会引起消费者改变他们的支
出计划 。 如果消费者有理由预期收入增加或减少, 他对那
种信息的反应就应该是已经调整了自己的消费 。 因此, 可
预期的收入变动不应该引起可预期的消费的变动 。
但是有关消费和收入变动的数据看来并没有满足随机行
走理论的这种含义 。 当预期收入减少 1美元时, 一般来说
消费同时减少 50美分 。 换言之, 预期的收入变动所引起的
预期的消费变动大约是一半 。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对这种行为一种
可能的解释是一些消费者并没有理性预期。相反，
他们对未来收入的预期可能完全根据现期收入。
因此，当收入增加或减少时（即使是可预期的），
他们的行为仿佛是得到了有关自己一生资源的消
息，并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消费。另一种可能的解
释是，一些消费者有借贷限制，因此他们的消费
只能根据现期收入。无论哪一种解释正确，凯恩
斯最初的消费函数看来开始更有吸引力。这就是
说，现期收入有决定消费支出中看来比随机行走
理论所提出的有更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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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顿,弗里德曼在 1957年出版的一本著作中提出
了持久收入假说来解释消费者行为 。 米尔顿,弗里德曼
的持久收入假说与莫迪利阿尼的生命周期假说是互相
补充的, 两者都是根据阿尔文,费雪的消费者理论提出,
消费不应该只取决于现期收入 。 但与生命周期假说强
调人一生中收入遵循一个有规律的形式不同, 持久收
入假说强调人们的经历是随机的, 而且不同年份的收
入有暂时性变动 。
1976年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
米尔顿,弗里德曼（ 1912~ ）
米尔顿,弗里德曼 （ Milton Friedman),美国人，货币
主义的创始人，芝加哥学派主要代表之一。 1976年因其
“在消费分析、货币历史与理论、稳定政策等方面的卓越
成就”荣获诺贝尔经济学奖。
米尔顿,弗里德曼 1912年出生于纽约布鲁克林一个贫
穷的犹太人家庭。他的父母都是奥匈帝国的移民。 1932年
在拉特格斯大学拿到学士学位后，弗里德曼去芝加哥大学
读经济学研究生课程，并于次年获硕士学位。
结束学业之后的弗里德曼徜徉于实际研究和大学讲坛
之间,1935~1937年在美国自然资源委员会工作，参加那
时正在进行的的一次大规模消费者预算的研究，这项研究
后来构成他后来的《消费函数理论》一书的两个主要部分
之一。 1937年他到美国国民经济研究局协助西蒙,库兹涅
茨研究专门职业收入。与库兹涅茨联名发表了《独立专门
职业收入》一书，第一次提出了持久收入与暂时收入的概
念。 1941~1943年在美国财政部赋税研究署工作。 1946年
获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学位，同年去芝加哥大学任教,1948
年任该校教授。
弗里德曼真正开始钻研他的货币思想并为现代货币主义
理论奠定理论基础，是在 50年代初。他受托主持由美国经
济研究局发起的有关货币的全部研究工作。正是这项工作，
使他收集整理了篇幅浩瀚的《美国货币史,1867~1960年》
一书的素材。据弗里德曼自己的体会,,芝加哥和研究局
结合是富于成果的, 。这一期间，他还发表了一些重要菱，
主要有《实证经济学论文集》（ 1953）、《货币数量论重
新表述》（ 1956）、《消费函数理论》（ 1957）。这些著
作
奠定了其货币主义学说的基础。 1967年任美国经济学协会
主席。 1969~1971年任尼克松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委员，
并于 1976年获诺贝尔经济学奖。弗里德曼于 1977年退休后
还一直担任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高级研究员职务，并于
1983年发表了《美国和英国的货币趋势：它们与收入、价
格及利率之间的关系（ 1867~1975）。
弗里德曼对中国的经济改革比较关注，分别于 1980年、
1988年,1993年三次访问中国，发表了他对于中国宏观经
济调控的看法和政策建议。
一、假说
弗里德曼提出, 我们把现期收入 Y分为两部分：
持久收入 YP与 暂时收入 YT之和 。 这就是：
Y=YP+YT
持久收入 是在收入中人们预期持续到未来的那
一部分 。 暂时收入 是在收入中人们并不预期可以
持续的那一部分 。 换个说法, 持久收入是平均收
入, 而暂时收入是平均量的暂时背离 。
为了说明我们如何把收入分为这两部分, 考虑以
下例子：
? 有法学学位的玛丽亚今年比高中退学的约翰赚得多 。 玛丽
亚的较高收入来自较高的持久收入, 因为她受到的教育将
给她提供较高的薪水 。
? 佛罗里达的橘子种植者苏今年赚到的收入小于正常年份,
是因为冰冻摧毁了他的作物 。 加利福尼亚的橘子种植者比
尔今年赚得比平常多是因为佛罗里达有冰冻使橘子价格上
升 。 比尔较高的收入来自较高的暂时收入, 因为在明年他
那里的天气不见得会比今年好 。
这些例子说明不同形式的收入有不同的持续程度 。 一
种良好的教育提供了一种持久的高收入, 而好天气只暂
时提供了高收入 。 尽管可以设想中间情况, 但简单的记
住假设只有两种收入：持久的和暂时的, 是有用的 。
弗里德曼的推理是, 消费主要取决于持久收入, 因为
消费者对收入暂时变动的反应是用储蓄和借贷来稳定消费 。
例如, 如果一个人每年得到持久增加的收入 1万美元, 他
的消费会增加这么多 。 但一个人在彩票上赢得了 1万美元,
他不会在一年中把这笔钱全部消费完 。 相反, 他将在一生
中其他年份中分摊这种额外收入 。 假设利率为零, 而且生
命仍然有 50年, 对 1万美元奖金的反应是每年只增加 200美
元的消费 。 因此, 消费者支出他的持久收入, 他们把大部
分暂时收入储蓄起来不作支出 。
弗里德曼的结论是, 我们应该把消费函数近似地表示为：
C=αYP
在这里 α是不变的, 它衡量持久收入中用于消费的部分 。 正
如这个式子所表示的, 持久收入假说说明消费与持久收
入是同比例的 。
二、含义
持久收入假说通过提出标准的凯恩斯主义消费函数使用
了错误的变量而解开了消费之谜 。 根据持久收入假说, 消
费取决于持久收入；但许多有关消费的研究却努力把消费
与现期收入联系起来 。 弗里德曼认为, 这种变量失误问题
解释了看似矛盾的发现 。
现在我们看看弗里德曼的假说对平均消费倾向的含义 。
用 Y除以这个消费函数的两边, 得出：
APC=C/Y=αYP/Y
根据持久收入假说, 平均消费倾向取决于持久收入与现
期收入的比率 。 当现期收入暂时高于持久收入时, 平均消
费倾向暂时下降；当现期收入暂时低于持久收入时, 平均
消费倾向暂时上升 。
现在考虑对家庭数据的研究 。 弗里德曼的推理是, 这些
数据反映了持久收入与暂地收入的结合 。 如果现期收入的
所有变动都产生于持久部分, 那么所有家庭的平均消费倾
向都应该一样 。 但是收入中的一些变动产生于暂时部分,
而且暂时收入较高的家庭并没有较高的消费 。 因此, 研究
发现, 就平均而言, 高收入家庭平均消费倾向较低 。
同样，考虑时间序列数据研究。弗里德曼的推理
是，收入中逐渐的波动是由暂时收入决定的。因此高
收入年份也是平均消费倾向低的年份。但是在长期
中 —— 比如每 10年间 —— 收入变动主要来自持久收入。
因此，在长期的时间序列中，可以看到库茨涅兹所发
现的事实：平均消费倾向是不变的。
案例研究,1964年的减税和 1968年的附加税
持久收入假说可以有助于我们解释如何对财政政策的变
动作出反应 。 根据宏观经济学中的 IS-LM模型, 减税刺激
了消费并增加了总需求, 而增税抑制了消费并减少了总需
求 。 但是持久收入假说预言, 消费只对持久收入的变动作
出反应 。 因此, 税收和暂时变动对消费和总需求只有微不
足道的影响 。 如果税收变动对总需求有重大影响, 它一定
是持久的 。
财政政策的两种变动 —— 1964年的减税和 1968年的
加税 —— 说明了这个原则。 1964年的减税受到了欢迎，
客观存在宣布生产率大幅度和持续下降，人们认为这种减
税是持久的，从而对经济产生的影响。
1968年的附加税产生于一种完全不同的政策
气候。它成为法律是因为林登,约翰逊总统的经济
顾问认为，政府越南战争支出的增加已经大大刺
激了总需求。为了抵消这种影响，他们建议增税。
但约翰逊认识到这场战争已经不得人心，担心高
税收的政治反应。他最后同意一种暂时的附加
税 —— 从本质上说，是一年的税收增加。附加税
并没有减少总需求的合意效应。失业继续减少，
而通货膨胀开始上升。
从这些事实得出的结论是，对税收政策的全
面分析必须超越简单的凯恩斯主义消费函数，
必须考虑到持久收入与暂时收入的区别。如果
消费者预期税收变动是暂时的，它对消费和总
需求的影响就小了。
三、理性预期与随机行走消费
持久收入假说根据了费雪的时际选择模型 。
它建立在这样的一种思想上：向前看的消费者使
他们的消费决策不仅根据现期收入而且根据他们
预期未来得到的收入 。 因此, 持久收入假说强调
了消费取决于人们的预期 。
近来的消费研究把这个有关消费者的观点与
理性预期结合在一起 。 理性预期假设表明, 人们
运用所有可以得到的信息来作出对未来的最优预
期 。 这种预期对消费有深远的含义 。
经济学家罗伯特,霍尔第一个推导出理性预期对消费的
含义。他说明了如果持久收入假说是正确的，而且如果消
费者有理性预期，那么消费随时间推移而发生的变动就是
不可预期的。当一种变量的变动不可预期时，可以说这种
变动遵循随机行走。根据霍尔的观点，持久收入假说与理
性预期的结合意味着消费遵循了随机行走。
霍尔的推理如下：根据持久收入假说，消费者面临波
动的收入并尽最大努力使自己的消费一直稳定。在任何一
个时点上，消费者根据现在对一生收入的预期选择消费。
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改变自己的消费是因为他们得到了引
起他们预期改变的消息。例如，一个人受到一种未预期到
的促动而增加了消费，而另一个人受到一种未预期到的打
击而减少了消费。 换言之，消费的变动是对一生收入“意
外变动”的反应。 如果消费者最优地利用所有可获得的信
息，那么，他们应该只对那些完全未预期到的事件感到意
外。因此，他们消费的变动也应该是无法预期的。
理性预期的消费研究方法不仅对预期有意义, 而且对经
济政策分析也有意义 。 如果消费者遵循持久收入假说,
而且有理性预期, 那么, 只有未预期到的政策变动影响
消费 。 当这些政策变动改变了预期时, 它们就有影响 。
例如, 假设议会通过了在下一年实施的增税 。 在这种情
况下, 消费者在议会通过这项法律时得了他们一生收入
的消息 （ 如果法律的通过是可以预料到, 还会更早 ） 。
得到这个消息使消费者改变预期并减少了他们的消费 。
在下一年, 当增税会诸实施时, 消费会由于没有得到未
预期到的消息而不变 。
因此, 如果消费者是理性的, 政策不仅可以通
过自己的行为影响经济, 而且还可以通过公众对
政策行为的预期影响经济 。 但是, 预期是无法直
接观察到 。 因此, 往往难以知道财政政策的变动
如何及什么时候改变总需求 。
案例研究,
可预期的收入变动会引起可预期的消费变动吗
在有关消费者行为的许多事实中, 有一个事实是无可争
议的：在经济周期中收入与消费同时变动 。 当经济陷入衰
退时, 收入和消费都下降, 而当经济繁荣时, 收入和消费
都同时上升 。
就这个事实本身而言, 对持久收入假设的理性预期形式
并没有说明什么 。 大多数短期波动都是不可预期的 。 因此,
当经济陷入衰退时, 普通消费者得到有关自己一生收入的
坏消息, 这样消费自然会减少 。 而当经济繁荣时, 一般消
费者得到好消息, 这样消费增加 。 这种行为并不一定违背
消费的变动不可预期的随机行走理论 。
但假设我们可以确定某些可预期的收入变动 。 根据随机
行走理论, 这些收入的变动不会引起消费者改变他们的支
出计划 。 如果消费者有理由预期收入增加或减少, 他对那
种信息的反应就应该是已经调整了自己的消费 。 因此, 可
预期的收入变动不应该引起可预期的消费的变动 。
但是有关消费和收入变动的数据看来并没有满足随机行
走理论的这种含义 。 当预期收入减少 1美元时, 一般来说
消费同时减少 50美分 。 换言之, 预期的收入变动所引起的
预期的消费变动大约是一半 。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对这种行为一种
可能的解释是一些消费者并没有理性预期。相反，
他们对未来收入的预期可能完全根据现期收入。
因此，当收入增加或减少时（即使是可预期的），
他们的行为仿佛是得到了有关自己一生资源的消
息，并因此而改变自己的消费。另一种可能的解
释是，一些消费者有借贷限制，因此他们的消费
只能根据现期收入。无论哪一种解释正确，凯恩
斯最初的消费函数看来开始更有吸引力。这就是
说，现期收入有决定消费支出中看来比随机行走
理论所提出的有更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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