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级微观经济学
Intermediate Microeconomics
Lecture 14
信息不对称
Asymmetric
Information
西南民族大学
?问题的提出
?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
?逆向选择
?逆向选择与质量
?市场信号
?道德风险
?激励合约（委托代理模型）
Information
西南民族大学
Motivation
在前面的讨论中，除了博奕论之外，我
们都假设所有当事人对所交换商品以及与
市场相关的一些因素都是知道的。
在一般的产品市场或者说在市场高度发
达的经济中，这样在假设或许没有什么太
大的问题。但对于一些特殊的市场、特殊
的经济中，这样的假设就太强了。
西南民族大学
Motivation
在一些特殊的市场，如医疗服务业、保
险业，或者二手车等市场中，信息不完整
（ imperfection）或信息不对称 (asymmetry)
是这些市场的一个基本特点。
在一些经济中，如发展中国家或转型经
济国家，由于市场不完善而引起的道德风
险、逆向选择问题等也非常普遍。
西南民族大学
Motivation
这一部分简单介绍由于信息不对称引起
的一些经济问题，和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
对这方面内容有进一步兴趣的同学可以选
修信息经济学。
需要指出的是，这方面的很多研究还在
不断发展之中，是一个充满诱惑力和挑战
的领域。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
信息不完整与信息不对称：
信息不完整（ imperfect information） 是
指市场的一方或另一方没有掌握到应该掌
握的信息。
信息不对称（ asymmetric information）
是指市场中的一方比另一方掌握更多的信
息。这是相比较而言的。
通常情况下，这两个概念是混合使用的。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
在现实生活中，经常会碰到信息不对称的问题，
如
一个医生对其医疗服务质量的了解比患者要多得
多；
买保险的人对自己的风险的认识比保险公司要准
确得多；
二手车的车主对汽车的质量比潜在的卖主更清楚；
还有银行与贷款企业之间、政府与国有企业经理
之间、委托人与代理人之间等等。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
信息不对称是如何影响市场动作的呢？
我们将主要讨论四个方面的问题：
逆向选择（ adverse selection）
市场信号（ market signaling）
道德风险（ moral hazard）
激励合约（ incentives contracting）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逆向选择（ adverse selection）,也叫隐
瞒信息（ hidden information）：其肇因是
信息不对称。交易的一方具有完整的信息，
而另一方则没有。
造成信息不对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可
能是交易各方所处的位置不同、经验不同、
时间不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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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
这方面著名的例子是美国的二手车市场
（ used car market）。
在二手车市场上有两种类型的车：柠檬
（ lemons）车和桃子（ peaches）车，或劣质车
和优质车。二手车的好坏取决于原车主的保养情
况，有没有出过车祸等。
如果对劣质车的卖主来说，其可接受的价格是
1000美元，买主最多愿意付 1200美元。对质量
好的车的卖主来说，这两种价格分别是 2000和
2400美元。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如果买主能够区分劣质车和优质车，那
么, 柠檬, 车的价格在 1000至 1200美元之
间,,桃子, 车的价格在 2000至 2400美元
之间。
当买主的信息是充分的时候，即以优质
转的价格买优质车，以劣质车的价格买劣
质车，交换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有
保障的。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问题：如果买主不能够区分柠檬和桃子，
那么买主买车时将愿意花多少钱来买一辆
二手车呢？
设二手车市场中有比例 q的车是桃子,1-
q的车是柠檬。
任何一辆车的预期价值是：
$ 1 2 0 0 ( 1 ) $ 2 4 0 0E V q q? ? ?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如果 EV>2000美元（即卖主可接受的, 桃
子, 车的最低价），不管这辆车实际是柠檬
还是桃子，每个卖主都会在 2000美元和预期
价值之间讨价还价，所有的卖主都会从市场
交易中获利。
如果 EV<2000美元，桃子卖主很难通过讨
价还价将, 桃子, 车的价格抬高到 2000美元
以上，所以拥有桃子的卖主将会退出市场。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这时，买方也明白剩下来的卖主只有
,柠檬, 车的卖主，因此买方愿意接受的
最高价格不会超过 1200美元，结果也只有
,柠檬, 车才有可能卖得出去。
因此，太多柠檬时就会将桃子挤出市场；
由于桃子不能成交，交易所带来的好处也
会减少；柠檬的存在为桃子的买卖双方带
来了外部成本。这样的市场叫做柠檬市场
或劣货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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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
问题：一个市场中能够容忍多少柠檬而
不至于将桃子挤出市场呢？
我们知道，买方只有在下列条件成立时
才会花 2000美元买一辆二手车：
$ 1 2 0 0 ( 1 ) $ 2 4 0 0 $ 2 0 0 0
2
3
E V q q
q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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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
换句话说，给定我们前面的例子，当超
过三分之一的车是, 柠檬, 车时，只有
,柠檬, 车才会成交。
我们把一个优质车和劣质车都有交易并
且买方不能区分这两种车的市场叫做 聚合
均衡（ pooling equilibrium） 。
把一个只交易一种类型的车或者两种类
型的车都有交易但买方可以区分优劣的市
场叫做 区隔均衡（ separating equilibrium） 。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如果存在两种以上的车，情况会如何呢？
假设二手车的质量在 1000美元和 2000美
元之间均匀分布，并且对于任何车来说，
如果卖主觉得值 x美元的车，买主觉得值
x+300美元，此时，什么样的车将会成交呢？
西南民族大学
Seller values
1000 2000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20001500
Seller values
平均价值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20001500
The expected value of any
car to a buyer is
$1500 + $300 = $1800,
Seller values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20001500
The expected value of any
car to a buyer is
$1500 + $300 = $1800,
此时，那些觉得他们的车值 1800美元以
上的卖主将会退出。
Seller values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1800
优质车退出之后，剩下的
车的分布如下：
Seller values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18001400
Seller values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18001400
The expected value of any
remaining car to a buyer is
$1400 + $300 = $1700,
Seller values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18001400
The expected value of any
remaining car to a buyer is
$1400 + $300 = $1700,
Seller values
此时，那些觉得他们的车在 1700美元到
1800美元之间的卖主将会退出。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如此循环，什么时候是头呢？
设 vH为市场上卖主认为最好的车的价值，这
时，市场预期的车的价值是,(1000+vH)/2。
买主愿意付的最高价格是 (1000+vH)/2 +300。
这个价格也是市场上任何卖主能够得到的最
高价格，即 (1000+vH)/2 +300= vH，即
vH=$1600。
逆向选择的结果使得价值高于 1600美元的
车退出市场！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与质量
现在，如果允许卖主选择其产品的质量
或价值，如两种雨伞：优质雨伞与劣质雨
伞，卖主将会生产和出售哪一种类型的雨
伞呢？
假设买主认为优质雨伞的价值是 14元，
劣质雨伞的价值是 8元，并且在购买雨伞之
前买主不能辨别雨伞的质量（即买主与卖
主的信息是不对称的）。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与质量
再假设优质雨伞的边际生产成本是 11元，
劣质雨伞的边际生产成本是 10元。
如果每个卖主只生产优质雨伞，这时买
主愿意支付的价格是 14元，每把雨伞给卖
主带来的利润是 14-11=3元。
但是，这个时候卖主可以生产劣质雨伞，
如果买主仍然付 14元一把雨伞的话，卖主
的利润增加了,14-10=4元。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与质量
因此，只有优质雨伞的市场不是一个均
衡的市场。
那么，只有劣质雨伞的市场是一个均衡
的市场吗？
当然也不会。因为，如果买主知道所有
的雨伞都是劣质品，她愿意支付的最高价
格是 8元，而劣质雨伞的边际生产成本是 10
元，卖主多卖一把雨伞损失 2元。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与质量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不存在只交换一
种雨伞的市场均衡。那么，存在两种雨伞
的市场均衡是什么呢？
一部分的卖主（ q）生产优质雨伞，
0<q<1。
买主对雨伞的预期价值是,EV = 14q +
8(1 - q) = 8 + 6q。 优质雨伞的卖主要求：
EV = 8 + 6q ? 11 ? q ? 1/2。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与质量
因此，至少得有一半以上的卖主生产优质雨
伞时，才存在聚合均衡。
但是，生产优质雨伞的卖主总是可以通过生
产劣质雨伞来获利。
如果所有卖主都这么想，优质雨伞的生产将
会减少到零，这时买主只愿意接受每把雨伞 8
元的价格。
结果是聚合均衡也不成立。也就是说整个市
场不存在任何均衡。逆向选择摧毁了整个市
场。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信号
逆向选择是信息不足的一个结果。如果
买方能够区分不同产品质量之优劣，这个
问题就解决了。
其中解决这个问题的一种方法是，优质
雨伞的卖主可以通过发布特定市场信号 来
显示他们的产品是优质品。
这里的关键是市场信号的可信度
（ credibility）,,王婆卖瓜, 式的吆喝很
难取得顾客的信任。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信号
通常情况下，可信的 市场信号（ market
signaling） 是由信息较充分的一方（同时
也是拥有优质产品的一方）通过采取昂贵
的具体行动来传递的，并且这样的行动别
人不易模仿。
可信的市场信号包括：质量担保、专业
证书、熟客推荐等。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信号
举一个劳动力市场的例子。
在劳动力市场上有两种类型的人：能干
的和不能干的。
一个企业如果雇佣一个能干的工人，其
边际产出是 aH，如果雇佣一个不能干的工
人，其边际产出是 aL。当然,aH >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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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设这个劳动力市场上，能干的工人的比
例是 h，不能干的工人有比例是 1-h。
企业付给每个工人的工资等于工人的边
际产出（价值）。
如果企业知道每个工人的类型（ type），
那么能干的工人的工资 wH = aH,不能干的
工人的工资是 wL = aL。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信号
如果企业不知道每个工人的类型，那么，所
有的工人得到则是聚合工资（ pooling wage
rate），即他们的预期边际产出的价值,wP
=haH+(1-h)wL。
我们知道,wP =haH+(1-h)wL <aH。
因此，能干的工人希望能够找到一种可信的
市场信号来显示他们是能干的。如果企业相
信这样的信号是真实的，企业就愿意付他们
应得的工资,aH 。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信号
一种可能的市场信号是求学。求学是一
个昂贵的行动，需要付学费，还要花时间，
还要经受考试的折磨等。
同时，也正因为求学是一个昂贵的行动，
不能干的人不太容易模仿，所以学历就变
成了一个人能干的证明。
如果说能干的人求学的成本是 cH，不能
干的人的求学成本是 cL，那么，我们有 cH
< cL。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信号
假设学习本身对一个工人的生产率没有
任何影响，即学习的成本本身是
deadweight loss。
如果下列条件成立，能干的人会寻求 eH
的教育水平：
(i) wH - wL = aH - aL > cHeH，即 eH教育水
平 对能干的人来讲是有利的；
(ii) wH - wL = aH - aL < cLeH，即 eH教育水平
对不能干的人来讲是不利的。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信号
前面这两个条件加起来，我们可以得出
受教育水平的选择范围：
H L H L
H
LH
a a a a
e
cc
??
??
寻求这一范围内的教育水平本身足已显
示这个人是一个能干的人，达到将能干的
人与不能干的有区分开来的目的。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信号
问题：给定能干的人寻求 eH的教育水平，
不能干的人应该寻求什么样的教育水平呢？
答案是零教育水平。因为只要达不到 eH
的教育水平，不管他怎么寻求多少教育，
他的工资始终是 wL = aL 。寻求教育只会增
加开支而不会增加收入。
当然，这一结论是基于前面的假设，即
只有能干和不能干两类人。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信号
市场信号可以改进市场上的信息，但这
个信号不会改变总产出（假设能干的会多
干）。由于教育是有成本的，这样的市场
信号实际上降低了市场效率。
因此，信息的改进不见得一定能够增加
市场交换带来的好处（ gains-to-trade）。
西南民族大学
道德风险
如果你的汽车有防盗险，你会不会更有
可能不锁车呢？
如果是，这就是道德风险。
道德风险（ moral hazard）,也叫隐瞒
行动（ hidden action）：交易的一方知道
他自己采取的行动，这样的行动会影响到
另一方的利益，而另一方则不知道对方已
经采取了什么样的行动。这也是信息不对
称的结果。
西南民族大学
道德风险
以保险公司为例。如果承保人知道被保
人的真实风险，那么就有可能为这个人专
门签订一个承保合约。
如果在保险公司看来所有的人都差不多，
保险公司就只能为所有的被保人提供同样
的合约。这时，高风险和低风险的人群聚
合在一起，实际上是低风险的人补贴高风
险的人。
西南民族大学
道德风险
道德风险也可以用市场信号来解决。比如：
吸烟或酗酒的人群的人寿和医疗保险的
费用就比较高；
安全驾驶的人（如没有酒后驾车、没有
出过车祸的记录）的车险较便宜，这就是
名誉（ reputation）效应等。
激励合约则是一种用合约来约束当事人
的一种方式。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一个经理或委托人（ principal）雇一个工
人或代理人（ agent）去完成一项工作，只
有这个工人自己知道他工作的努力程度
（假设经理不能直接监督工人，或者即使
能监督，但监督的成本很高），而经理并
不知道，这也是一种形式的信息不对称。
但是，这个工人的努力程度会直接影响
到经理的报酬。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这个经理的问题是：设计一个激励合约
使得这个工人尽最大的努力来实现经理报
酬的最大化。
这种经理与工人之间的关系一般叫做委
托 -代理关系，为解决代理人的激励问题的
分析方法叫做 委托 -代理模型（ principal-
agent model） 。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我们来看如何设计这个激励合约。
设 e为代理人的程度，委托人的报酬是代
理人努力程度的一个函数，即 y=f(e)。
一个激励合约可以用函数形式 s(y)来表示，
这个函数式说明当委托人的报酬是 y时，代
理人应得的酬劳。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如果委托人的报酬用利润来表示，即
? ?( ) ( ) ( )p y s y f e s f e? ? ? ? ?
设 u为代理人不工作时的保留效用（
reservation utility），为了让代理人接受
这份工作（ participation），工作合约至少
应该为代理人带来同样水平的效用,u 。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努力是有成本的（ disutility），用 c(e)来
表示代理人的努力程度为 e时的成本（用效
用来衡量）。
委托人的问题是：
? ?
? ?
m a x ( ) ( )
., ( ) ( )
p f e s f e
s t s f e c e u
? ? ?
??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前式中的限制条件叫做 参与约束
（ participation constraint）,即只有这个
条件得到满足，代理人才会接受这个合
约，参与到工作中来。
为了实现委托人利润的最大化，委托人
会将代理人的效用水平控制在最低点，因
此，参与约束取等式，即
? ?( ) ( )s f e c e u??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将参与约束代入委托人的利润函数中，
委托人的利润函数可以改写为：
m a x ( ) ( )p f e c e u? ? ? ?
求最优解得：
( ) ( )
*
f e c e
ee
???
??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这样的合约的目的是确保代理人的努力
程度达到最佳（ e*），即代理人努力的边
际成本（上式右边）等于委托人由于代理
人的努力带来的边际收益（上式左边），
此时，委托人的利润是最大的。
问题：如何才能做到 e=e*呢？
( ) ( )f e c e???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要做到这一点,e=e*也必须是代理人的
最佳选择，只有这样 e=e*才是代理人的自
觉行动。
因此，诱使代理人选择最佳努力程度的
合约 s(y)必须满足 激励相容约束（
incentive-compatibility constraint）,即
? ? ? ?( * ) ( * ) ( ) ( ),f o r a l l 0s f e c e s f e c e e? ? ? ?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现在我们知道，一个激励合约必须满足
两个条件：
第一，这个合约至少必须为代理人带来
其保留效用,u；
第二，这个合约要求努力的边际成本必
须等于边际产出。
不同的合约，其形式不同，下面我们来
看几个激励合约的简单应用。
西南民族大学
租赁合约
首先我们来看租赁合约（ rental
contracting）的形式。
以土地租赁为例。土地所有者（委托人）
将土地租给其他农民（代理人），通常的
合约是土地所有者收取一个固定的租金 R，
超出 R的土地收益全部归农民所有，即
? ?( ) ( )s f e f e R??
西南民族大学
租赁合约
为什么这样一个租赁合约能够最大化土
地所有者的利润呢？
给定合约
? ?( ) ( )s f e f e R??
农民的净所得是（由于剩余全归农民所
有，工作越努力，农民所得越多，符合激
励相容约束）：
? ?( ) ( ) ( ) ( )s f e c e f e R c e? ? ? ?
西南民族大学
租赁合约
农民为了最大化自己的净所得，其最佳
选择是
那么,R应该是多少合适呢？土地所有者
当然希望 R越大越好，但存在一个限制条件，
即参与约束。所以,R要满足下列条件：
( ) ( ) ; t h a t i s,*f e c e e e?? ??
? ?( * ) ( * )s f e c e R u? ? ?
西南民族大学
工资合约
工资合约：通常，一个工人的工资合约
是这么写的：
()s e w e K??
其中,we是效益工资,w是每单位努力
的报酬，应该等于工人努力的边际产出，
即
( * )w f e??
K是固定工资，其大小应该正好使得参
与约束条件的等式成立，即工人对是不是
参与或接受这个工作无所谓。
西南民族大学
一揽子交易合约
一揽子交易（ take-it-or-leave-it）：通常
你会看到这样的合约，要么接受，要么放
弃，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样的合约规定，如果代理人选择 e=e*，
他的报酬是 L，如果,e≠e*其报酬则为零。
跟固定工资一样，委托人将选择 L的水平
使得代理人在参与与不参与之间没有差别。
西南民族大学
分成合约
分成合约（ sharecropping contract）：
跟前面的租赁合约不同，分成合约确定的
是委托与代理人之间的分比例。合约规定
代理人的得到的部分是
( ) ( )s e f e F???
其中,alpha是分成比例,F是固定部分。
但这样的合约是不效率的，因为代理人的
最佳选择是：
( ) ( )M P e M C e? ?
西南民族大学
激励合约
所有有效的激励合约的一个共同特征是，
这些合约都使代理人成为经济活动中产生
的利润剩余部分的所有者（ residual
claimant）。
中国农村改革成功的道理就在于此：
,交够国家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话
虽通俗，但背后的经济学道理却是很深刻
的，认识这样一个道理花了我们几十年的
时间。
Intermediate Microeconomics
Lecture 14
信息不对称
Asymmetric
Information
西南民族大学
?问题的提出
?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
?逆向选择
?逆向选择与质量
?市场信号
?道德风险
?激励合约（委托代理模型）
Information
西南民族大学
Motivation
在前面的讨论中，除了博奕论之外，我
们都假设所有当事人对所交换商品以及与
市场相关的一些因素都是知道的。
在一般的产品市场或者说在市场高度发
达的经济中，这样在假设或许没有什么太
大的问题。但对于一些特殊的市场、特殊
的经济中，这样的假设就太强了。
西南民族大学
Motivation
在一些特殊的市场，如医疗服务业、保
险业，或者二手车等市场中，信息不完整
（ imperfection）或信息不对称 (asymmetry)
是这些市场的一个基本特点。
在一些经济中，如发展中国家或转型经
济国家，由于市场不完善而引起的道德风
险、逆向选择问题等也非常普遍。
西南民族大学
Motivation
这一部分简单介绍由于信息不对称引起
的一些经济问题，和解决这些问题的方法。
对这方面内容有进一步兴趣的同学可以选
修信息经济学。
需要指出的是，这方面的很多研究还在
不断发展之中，是一个充满诱惑力和挑战
的领域。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
信息不完整与信息不对称：
信息不完整（ imperfect information） 是
指市场的一方或另一方没有掌握到应该掌
握的信息。
信息不对称（ asymmetric information）
是指市场中的一方比另一方掌握更多的信
息。这是相比较而言的。
通常情况下，这两个概念是混合使用的。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
在现实生活中，经常会碰到信息不对称的问题，
如
一个医生对其医疗服务质量的了解比患者要多得
多；
买保险的人对自己的风险的认识比保险公司要准
确得多；
二手车的车主对汽车的质量比潜在的卖主更清楚；
还有银行与贷款企业之间、政府与国有企业经理
之间、委托人与代理人之间等等。
西南民族大学
市场中的信息不对称
信息不对称是如何影响市场动作的呢？
我们将主要讨论四个方面的问题：
逆向选择（ adverse selection）
市场信号（ market signaling）
道德风险（ moral hazard）
激励合约（ incentives contracting）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逆向选择（ adverse selection）,也叫隐
瞒信息（ hidden information）：其肇因是
信息不对称。交易的一方具有完整的信息，
而另一方则没有。
造成信息不对称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可
能是交易各方所处的位置不同、经验不同、
时间不同等。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这方面著名的例子是美国的二手车市场
（ used car market）。
在二手车市场上有两种类型的车：柠檬
（ lemons）车和桃子（ peaches）车，或劣质车
和优质车。二手车的好坏取决于原车主的保养情
况，有没有出过车祸等。
如果对劣质车的卖主来说，其可接受的价格是
1000美元，买主最多愿意付 1200美元。对质量
好的车的卖主来说，这两种价格分别是 2000和
24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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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
如果买主能够区分劣质车和优质车，那
么, 柠檬, 车的价格在 1000至 1200美元之
间,,桃子, 车的价格在 2000至 2400美元
之间。
当买主的信息是充分的时候，即以优质
转的价格买优质车，以劣质车的价格买劣
质车，交换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有
保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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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
问题：如果买主不能够区分柠檬和桃子，
那么买主买车时将愿意花多少钱来买一辆
二手车呢？
设二手车市场中有比例 q的车是桃子,1-
q的车是柠檬。
任何一辆车的预期价值是：
$ 1 2 0 0 ( 1 ) $ 2 4 0 0E V q q? ? ?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如果 EV>2000美元（即卖主可接受的, 桃
子, 车的最低价），不管这辆车实际是柠檬
还是桃子，每个卖主都会在 2000美元和预期
价值之间讨价还价，所有的卖主都会从市场
交易中获利。
如果 EV<2000美元，桃子卖主很难通过讨
价还价将, 桃子, 车的价格抬高到 2000美元
以上，所以拥有桃子的卖主将会退出市场。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这时，买方也明白剩下来的卖主只有
,柠檬, 车的卖主，因此买方愿意接受的
最高价格不会超过 1200美元，结果也只有
,柠檬, 车才有可能卖得出去。
因此，太多柠檬时就会将桃子挤出市场；
由于桃子不能成交，交易所带来的好处也
会减少；柠檬的存在为桃子的买卖双方带
来了外部成本。这样的市场叫做柠檬市场
或劣货市场。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问题：一个市场中能够容忍多少柠檬而
不至于将桃子挤出市场呢？
我们知道，买方只有在下列条件成立时
才会花 2000美元买一辆二手车：
$ 1 2 0 0 ( 1 ) $ 2 4 0 0 $ 2 0 0 0
2
3
E V q q
q
? ? ? ?
??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换句话说，给定我们前面的例子，当超
过三分之一的车是, 柠檬, 车时，只有
,柠檬, 车才会成交。
我们把一个优质车和劣质车都有交易并
且买方不能区分这两种车的市场叫做 聚合
均衡（ pooling equilibrium） 。
把一个只交易一种类型的车或者两种类
型的车都有交易但买方可以区分优劣的市
场叫做 区隔均衡（ separating equilibrium） 。
西南民族大学
逆向选择
如果存在两种以上的车，情况会如何呢？
假设二手车的质量在 1000美元和 2000美
元之间均匀分布，并且对于任何车来说，
如果卖主觉得值 x美元的车，买主觉得值
x+300美元，此时，什么样的车将会成交呢？
西南民族大学
Seller values
1000 2000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20001500
Seller values
平均价值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20001500
The expected value of any
car to a buyer is
$1500 + $300 = $1800,
Seller values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20001500
The expected value of any
car to a buyer is
$1500 + $300 = $1800,
此时，那些觉得他们的车值 1800美元以
上的卖主将会退出。
Seller values
西南民族大学
1000 1800
优质车退出之后，剩下的
车的分布如下：
Seller val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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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 18001400
Seller val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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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 18001400
The expected value of any
remaining car to a buyer is
$1400 + $300 = $1700,
Seller valu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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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 18001400
The expected value of any
remaining car to a buyer is
$1400 + $300 = $1700,
Seller values
此时，那些觉得他们的车在 1700美元到
1800美元之间的卖主将会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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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
如此循环，什么时候是头呢？
设 vH为市场上卖主认为最好的车的价值，这
时，市场预期的车的价值是,(1000+vH)/2。
买主愿意付的最高价格是 (1000+vH)/2 +300。
这个价格也是市场上任何卖主能够得到的最
高价格，即 (1000+vH)/2 +300= vH，即
vH=$1600。
逆向选择的结果使得价值高于 1600美元的
车退出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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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与质量
现在，如果允许卖主选择其产品的质量
或价值，如两种雨伞：优质雨伞与劣质雨
伞，卖主将会生产和出售哪一种类型的雨
伞呢？
假设买主认为优质雨伞的价值是 14元，
劣质雨伞的价值是 8元，并且在购买雨伞之
前买主不能辨别雨伞的质量（即买主与卖
主的信息是不对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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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与质量
再假设优质雨伞的边际生产成本是 11元，
劣质雨伞的边际生产成本是 10元。
如果每个卖主只生产优质雨伞，这时买
主愿意支付的价格是 14元，每把雨伞给卖
主带来的利润是 14-11=3元。
但是，这个时候卖主可以生产劣质雨伞，
如果买主仍然付 14元一把雨伞的话，卖主
的利润增加了,14-10=4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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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与质量
因此，只有优质雨伞的市场不是一个均
衡的市场。
那么，只有劣质雨伞的市场是一个均衡
的市场吗？
当然也不会。因为，如果买主知道所有
的雨伞都是劣质品，她愿意支付的最高价
格是 8元，而劣质雨伞的边际生产成本是 10
元，卖主多卖一把雨伞损失 2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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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与质量
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不存在只交换一
种雨伞的市场均衡。那么，存在两种雨伞
的市场均衡是什么呢？
一部分的卖主（ q）生产优质雨伞，
0<q<1。
买主对雨伞的预期价值是,EV = 14q +
8(1 - q) = 8 + 6q。 优质雨伞的卖主要求：
EV = 8 + 6q ? 11 ? q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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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向选择与质量
因此，至少得有一半以上的卖主生产优质雨
伞时，才存在聚合均衡。
但是，生产优质雨伞的卖主总是可以通过生
产劣质雨伞来获利。
如果所有卖主都这么想，优质雨伞的生产将
会减少到零，这时买主只愿意接受每把雨伞 8
元的价格。
结果是聚合均衡也不成立。也就是说整个市
场不存在任何均衡。逆向选择摧毁了整个市
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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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逆向选择是信息不足的一个结果。如果
买方能够区分不同产品质量之优劣，这个
问题就解决了。
其中解决这个问题的一种方法是，优质
雨伞的卖主可以通过发布特定市场信号 来
显示他们的产品是优质品。
这里的关键是市场信号的可信度
（ credibility）,,王婆卖瓜, 式的吆喝很
难取得顾客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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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通常情况下，可信的 市场信号（ market
signaling） 是由信息较充分的一方（同时
也是拥有优质产品的一方）通过采取昂贵
的具体行动来传递的，并且这样的行动别
人不易模仿。
可信的市场信号包括：质量担保、专业
证书、熟客推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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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举一个劳动力市场的例子。
在劳动力市场上有两种类型的人：能干
的和不能干的。
一个企业如果雇佣一个能干的工人，其
边际产出是 aH，如果雇佣一个不能干的工
人，其边际产出是 aL。当然,aH >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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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设这个劳动力市场上，能干的工人的比
例是 h，不能干的工人有比例是 1-h。
企业付给每个工人的工资等于工人的边
际产出（价值）。
如果企业知道每个工人的类型（ type），
那么能干的工人的工资 wH = aH,不能干的
工人的工资是 wL =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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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如果企业不知道每个工人的类型，那么，所
有的工人得到则是聚合工资（ pooling wage
rate），即他们的预期边际产出的价值,wP
=haH+(1-h)wL。
我们知道,wP =haH+(1-h)wL <aH。
因此，能干的工人希望能够找到一种可信的
市场信号来显示他们是能干的。如果企业相
信这样的信号是真实的，企业就愿意付他们
应得的工资,a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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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一种可能的市场信号是求学。求学是一
个昂贵的行动，需要付学费，还要花时间，
还要经受考试的折磨等。
同时，也正因为求学是一个昂贵的行动，
不能干的人不太容易模仿，所以学历就变
成了一个人能干的证明。
如果说能干的人求学的成本是 cH，不能
干的人的求学成本是 cL，那么，我们有 cH
< 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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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假设学习本身对一个工人的生产率没有
任何影响，即学习的成本本身是
deadweight loss。
如果下列条件成立，能干的人会寻求 eH
的教育水平：
(i) wH - wL = aH - aL > cHeH，即 eH教育水
平 对能干的人来讲是有利的；
(ii) wH - wL = aH - aL < cLeH，即 eH教育水平
对不能干的人来讲是不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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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前面这两个条件加起来，我们可以得出
受教育水平的选择范围：
H L H L
H
LH
a a a a
e
cc
??
??
寻求这一范围内的教育水平本身足已显
示这个人是一个能干的人，达到将能干的
人与不能干的有区分开来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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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问题：给定能干的人寻求 eH的教育水平，
不能干的人应该寻求什么样的教育水平呢？
答案是零教育水平。因为只要达不到 eH
的教育水平，不管他怎么寻求多少教育，
他的工资始终是 wL = aL 。寻求教育只会增
加开支而不会增加收入。
当然，这一结论是基于前面的假设，即
只有能干和不能干两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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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信号
市场信号可以改进市场上的信息，但这
个信号不会改变总产出（假设能干的会多
干）。由于教育是有成本的，这样的市场
信号实际上降低了市场效率。
因此，信息的改进不见得一定能够增加
市场交换带来的好处（ gains-to-tr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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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风险
如果你的汽车有防盗险，你会不会更有
可能不锁车呢？
如果是，这就是道德风险。
道德风险（ moral hazard）,也叫隐瞒
行动（ hidden action）：交易的一方知道
他自己采取的行动，这样的行动会影响到
另一方的利益，而另一方则不知道对方已
经采取了什么样的行动。这也是信息不对
称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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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风险
以保险公司为例。如果承保人知道被保
人的真实风险，那么就有可能为这个人专
门签订一个承保合约。
如果在保险公司看来所有的人都差不多，
保险公司就只能为所有的被保人提供同样
的合约。这时，高风险和低风险的人群聚
合在一起，实际上是低风险的人补贴高风
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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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风险
道德风险也可以用市场信号来解决。比如：
吸烟或酗酒的人群的人寿和医疗保险的
费用就比较高；
安全驾驶的人（如没有酒后驾车、没有
出过车祸的记录）的车险较便宜，这就是
名誉（ reputation）效应等。
激励合约则是一种用合约来约束当事人
的一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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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一个经理或委托人（ principal）雇一个工
人或代理人（ agent）去完成一项工作，只
有这个工人自己知道他工作的努力程度
（假设经理不能直接监督工人，或者即使
能监督，但监督的成本很高），而经理并
不知道，这也是一种形式的信息不对称。
但是，这个工人的努力程度会直接影响
到经理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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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这个经理的问题是：设计一个激励合约
使得这个工人尽最大的努力来实现经理报
酬的最大化。
这种经理与工人之间的关系一般叫做委
托 -代理关系，为解决代理人的激励问题的
分析方法叫做 委托 -代理模型（ principal-
agent mode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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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我们来看如何设计这个激励合约。
设 e为代理人的程度，委托人的报酬是代
理人努力程度的一个函数，即 y=f(e)。
一个激励合约可以用函数形式 s(y)来表示，
这个函数式说明当委托人的报酬是 y时，代
理人应得的酬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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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如果委托人的报酬用利润来表示，即
? ?( ) ( ) ( )p y s y f e s f e? ? ? ? ?
设 u为代理人不工作时的保留效用（
reservation utility），为了让代理人接受
这份工作（ participation），工作合约至少
应该为代理人带来同样水平的效用,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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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努力是有成本的（ disutility），用 c(e)来
表示代理人的努力程度为 e时的成本（用效
用来衡量）。
委托人的问题是：
? ?
? ?
m a x ( ) ( )
., ( ) ( )
p f e s f e
s t s f e c e u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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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前式中的限制条件叫做 参与约束
（ participation constraint）,即只有这个
条件得到满足，代理人才会接受这个合
约，参与到工作中来。
为了实现委托人利润的最大化，委托人
会将代理人的效用水平控制在最低点，因
此，参与约束取等式，即
? ?( ) ( )s f e c e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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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将参与约束代入委托人的利润函数中，
委托人的利润函数可以改写为：
m a x ( ) ( )p f e c e u? ? ? ?
求最优解得：
( ) ( )
*
f e c e
e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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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这样的合约的目的是确保代理人的努力
程度达到最佳（ e*），即代理人努力的边
际成本（上式右边）等于委托人由于代理
人的努力带来的边际收益（上式左边），
此时，委托人的利润是最大的。
问题：如何才能做到 e=e*呢？
( ) ( )f e c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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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要做到这一点,e=e*也必须是代理人的
最佳选择，只有这样 e=e*才是代理人的自
觉行动。
因此，诱使代理人选择最佳努力程度的
合约 s(y)必须满足 激励相容约束（
incentive-compatibility constraint）,即
? ? ? ?( * ) ( * ) ( ) ( ),f o r a l l 0s f e c e s f e c e e?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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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现在我们知道，一个激励合约必须满足
两个条件：
第一，这个合约至少必须为代理人带来
其保留效用,u；
第二，这个合约要求努力的边际成本必
须等于边际产出。
不同的合约，其形式不同，下面我们来
看几个激励合约的简单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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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赁合约
首先我们来看租赁合约（ rental
contracting）的形式。
以土地租赁为例。土地所有者（委托人）
将土地租给其他农民（代理人），通常的
合约是土地所有者收取一个固定的租金 R，
超出 R的土地收益全部归农民所有，即
? ?( ) ( )s f e f e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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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赁合约
为什么这样一个租赁合约能够最大化土
地所有者的利润呢？
给定合约
? ?( ) ( )s f e f e R??
农民的净所得是（由于剩余全归农民所
有，工作越努力，农民所得越多，符合激
励相容约束）：
? ?( ) ( ) ( ) ( )s f e c e f e R c e?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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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赁合约
农民为了最大化自己的净所得，其最佳
选择是
那么,R应该是多少合适呢？土地所有者
当然希望 R越大越好，但存在一个限制条件，
即参与约束。所以,R要满足下列条件：
( ) ( ) ; t h a t i s,*f e c e e e?? ??
? ?( * ) ( * )s f e c e R u?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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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资合约
工资合约：通常，一个工人的工资合约
是这么写的：
()s e w e K??
其中,we是效益工资,w是每单位努力
的报酬，应该等于工人努力的边际产出，
即
( * )w f e??
K是固定工资，其大小应该正好使得参
与约束条件的等式成立，即工人对是不是
参与或接受这个工作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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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揽子交易合约
一揽子交易（ take-it-or-leave-it）：通常
你会看到这样的合约，要么接受，要么放
弃，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样的合约规定，如果代理人选择 e=e*，
他的报酬是 L，如果,e≠e*其报酬则为零。
跟固定工资一样，委托人将选择 L的水平
使得代理人在参与与不参与之间没有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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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成合约
分成合约（ sharecropping contract）：
跟前面的租赁合约不同，分成合约确定的
是委托与代理人之间的分比例。合约规定
代理人的得到的部分是
( ) ( )s e f e F???
其中,alpha是分成比例,F是固定部分。
但这样的合约是不效率的，因为代理人的
最佳选择是：
( ) ( )M P e M C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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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励合约
所有有效的激励合约的一个共同特征是，
这些合约都使代理人成为经济活动中产生
的利润剩余部分的所有者（ residual
claimant）。
中国农村改革成功的道理就在于此：
,交够国家的，剩下的都是自己的, 。话
虽通俗，但背后的经济学道理却是很深刻
的，认识这样一个道理花了我们几十年的
时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