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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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 11讲
信息不对称，外部性与产权
? （ 1）信息不对称问题
? （ 2）外部性
? （ 3）产权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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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不完全和市场失灵
? 经济学分析认为, 完全竞争的市场是有效率的
（ Pareto Efficiency） 。 然而, 实际生活中的市场往
往并非, 完全, 。 在不同形式的市场不完全因素中,
经济学家特别重视信息不完全或不对称以及经济活
动的外部性问题 。 不完全市场条件下政府适当干预
有可能增进市场运行效率 。 在公共物品场合则通常
会发生市场失灵情况, 政府干预更有可能增进效率 。
因而, 为了从增进效率角度理解公共部门的经济职
能, 我们需要分别讨论市场不完全和市场失灵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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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信息问题
? 完全信息假设：在商品市场上消费者和厂商完全了
解他们各自偏好和效用函数, 成本函数以及市场价
格信息, 或者可以不费任何成本获得这些信息, 完
全信息条件使得市场参与主体总是能够寻找到对他
们最有利的交易对象和交易条件, 因而保证了竞争
的完全性 。 然而, 实际市场情况存在信息不完全和
不对称情况 。
? 信息不对称指交易双方对于交易对象的信息掌握和
了解程度不同 。 有时, 信息不对称可能导致被, 逆
向选择 （ Adverse Selection）, 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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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不对称与逆向选择行为（ 1）
? 二手汽车市场上的逆向选择
? 假如张三 15万元买一辆新车, 驾驶几天决定卖掉它 。 尽管这车仍
然是全新的, 他也许只能以 13万元甚至更低价格卖出去 。
? 为什么新车在二手车市场上成交会很快贬值？ 站在买主地位思考
一下 。 买主会问, 为什么这个人要把新车卖掉呢？ 是否因为汽车
存在着质量呢？ 如果是次品, 人们自然不愿以原价去购买 。
? 可见是关于汽车质量的信息不对称导致二手车市场的新车急剧贬
值 。 二手车的卖主比买主具有这辆汽车的更多信息 。 买主可以聘
请技师来检查质量, 但这要成本, 并且有的质量问题只能在使用
中才暴露出来 。 尤其重要的是, 卖主想卖掉汽车这一事实本身就
,显示, 了这一汽车可能是次品 。
? 信息不对称问题妨碍了人们按照好车的真实价格成交, 因而导致
把好车从次品市场驱逐出去的倾向 。 英文中, 柠檬 （ Lemon）,
具有, 次品, 意思, 因而类似于二手车的, 次品市场, 问题又被
称作, 柠檬市场 （ Lemon Market）, 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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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不对称与逆向选择行为（ 2）
? 在汽车事故保险中, 发生车祸概率与驾车人年龄, 职业, 生活
习惯等因素存在联系 。 如果存在对于保险顾客所有情况的充分
信息, 应当依据他们发生事故概率的大小收取不同的保险费 。
? 问题在于, 保险顾客最了解自己的情况；保险公司很难全面掌
握象是否经常酒后或疲倦后开车这类情况 。 由于涉及风险的个
人信息意味着保户需要支付不同保险费, 保户存在隐瞒对自己
不利信息或提供有利而不真实信息的动机, 因而保险公司在对
保户进行风险分类时面临信息不对称困难 。
? 保险公司困难是：一个最愿意在给定保险费购买保险的人, 可
能正是保险公司最不应以这一保费提供保险的人 。 如果提高保
险费价格时, 低风险客户首先被排除出去, 而高风险客户会继
续购买保险 。 保险市场同样存在逆向选择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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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不对称与道德风险行为（ 1）
? 当保险公司由于信息条件限制而无法准确地监督购买保险的承保
方行为时, 承保方会有某些可能增加事故发生机率的行为 。 例如,
一个没有对住房保火险的人, 可能特别小心谨慎, 减少火灾风险 。
如果购买了火险, 他可能不再如此小心 。
? 当承保这一事实增大了已被保险的事故发生可能性时, 经济学认
为发生了道德风险 （ Moral Hazard） 。 虽然人们可能从道德角度
评价这一现象, 从经济学观点来看, 这一现象的实质更是与利益
相联系的动机问题 。 如果一个人有理由相信, 他对于自身行为后
果仅仅承担一部分责任, 或者根本无需承担责任, 他的动机和行
为方式会改变, 从而导致道德风险问题 。
? 其它经济领域也会发生道德风险问题：中央银行安全保障对商业
银行行为影响,, 债转股, 对有的国有企业行为影响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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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不对称与道德风险行为（ 2）
? 道德风险也是和信息不对称相联系的问题 。 如果存在完全
信息, 保险公司可以免费获得承保人行为所有信息, 并准
确判断由于承保人行为不当造成的事故, 便可能即时调整
不同行为承保人需要支付的保险费水平 。 由于承保人需要
对自己行为承担相应责任, 他也就没有动机改变原先谨慎
从事的行为, 因而化解了道德风险问题 。 正是由于存在不
对称信息, 保险公司难以准确地监督承保人行为变化, 才
会广泛发生道德风险问题 。
? 注意它与逆向选择有所区别：与逆向选择联系的是广义的
产品质量或对象素质方面信息不对称, 它对人们交易之前
行为发生影响；道德风险的信息问题则更多涉及交易之后
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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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信息不对称（ 1）
? 信息不对称既需要市场主体采取应对行动, 有时也需
要政府管制措施配合 。 市场创新的方法之一是利用市
场信号 （ Market signaling） 作用 。 市场信号指市场上
卖方向买方用令人信赖的方式发出信号, 以显示产品
或其它交易对象的质量信息 。
? 事例 1：卖二手车时提供定期保养的证明, 说明是女性驾车人, 到国外
定居证明等等 。 ——通过发出使买主信赖的卖车动机的信号来消除买主
担心次品车的顾虑 。
? 事例 2：劳动力市场的受教育年限, 学位, 就读大学知名度, 课程成绩
记录及其在毕业生中的档次等等信号 。 ——完全信息的新古典经济学世
界中不需要这些, 但是在信息不对称的劳动力市场真实世界这些信号具
有价值 。
? 事例 3：厂商对出售产品的保修承诺具有显示产品质量信号的信号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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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信息不对称（ 2）
? 信号机制以外的事例,
? 保险市场的回扣（ Rebate）条款：凡事故
发生时，被保人自己先承担一定数量金额
（例如 200英镑）之内的损失，超过部分
由保险公司赔付。 ——通过保户对自身利
益关心的机制来抑制信息不对称条件下道
德风险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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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信息不对称（ 3）
?,燃气具维修告示”,
?, 居民家中使用的燃气具一般半年内需要专业
人员维修一次。然而，近来发现本地燃气具维
修市场上经常有无照经营人员擅自上门维修燃
气具，个别情况下甚至造成人员伤亡重大事故。
我公司是政府有关部门的认定企业，长期从事
燃气安装维修业务，操作规范，技术可靠，随
时准备为您服务。如有需要，请呼,BP
XXXXXX。 X年 X月 X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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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信息不对称（ 4）
? 除了市场主体采取应对行动, 有时也需要政
府管制措施配合 。
? 事例 1：股票市场关于上市公司必须定期如实
公布企业经营, 财务, 业绩方面信息的监管
措施 。
? 事例 2：要求出租车统一配备里程和价格计量
装置的监管措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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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之一：成本未能内生化
? 市场有效性的另一假定：是经济主体承担自身行为带来的所有成本
并享有其创造的所有收益, 当这一条件不能满足时就会发生外部性
（ Externalities） 问题 。 外部性 （ Externalities） 指个人或企业不必完
全承担其决策成本或不能充分享有其决策成效 （ Benefit）, 即成本
或收益不能完全内生化的情形 。
? 外部性可分为两种类型：负外部性与正外部性 。 个人或企业不必承
担其行为带来的成本情况是负外部性 。 例如, 把污水排放到河流中
的造纸厂；向天空排放有毒气体的冶炼长或化工厂；随意扔弃象塑
袋或其它垃圾的人；在人行道乱停车或在生活小区和校园里随意按
汽车喇叭的司机；在游轮上向长江倾倒垃圾等等；上课交头接耳的
同学 。 他们的行为在给自己带来某种利益或满足 （ 包括便利 ） 时,
都对他人或社会的利益带来负面影响, 但却不必承担这种负面影响
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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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之二：收益未能内生化
? 个人或企业不能得到其决策和行为带来的额外收益则
是正外部性 。
? 例如, 一个药品或其它能提高生产力的发明, 虽然发
明者能通过价格收费, 但通常只能得到社会的这项发
明中得到利益的一个部分而不是全部 。 环境保护人员
或机构保护珍稀动物的努力和投资, 能给社会带来到
巨大利益, 但当事人本人通常难以得到充分补偿 。 养
蜂人在生产蜂蜜过程中帮助果树传授花粉, 而果园主
在生产水果时为蜜蜂提供了产出蜂蜜的原料, 这些经
济活动通常没有通过市场的方式得到补偿, 因而具有
正外部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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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与市场有效性（ 1）
? 存在外部性时, 市场配置资源配置可能缺乏效率 。 以
排放污水的造纸厂为例, 私人成本包括与材料, 运输,
资本, 劳动, 管理等成本, 但对于社会来说还包括污
水等造成的环境成本 。 市场环境下决策原则比较私人
成本和私人收益, 由于它不考虑环境污染成本, 因而
私人成本低于社会成本, 基于私人成本决定生产的数
量会高于从社会成本评价角度确定的最优产量 。
? 因而, 存在外部性效应时, 市场竞争不能达到有效率
的资源配置 。 类似可以说明, 存在正外部性时, 市场
机制导致生产和消费不足, 同样发生市场缺乏效率的
市场失灵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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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与市场有效性（ 2）
? 右图表示负外部性导致过度供给
和消费的关系 。 D表示对纸张的
需求曲线,,MCp表示厂家私人
生产边际成本 。 假设市场是完全
竞争的, 则边际成本曲线就是厂
商的供给曲线 。 因而在市场机制
作用下依据私人成本,MCp确定
的最优产量是 Qp；然而, 依据
社会边际成本 MCs决定的最优产
量应当是 Qs。 由于私人 成本
MCp线在社会成本 MCs以下, 所
以市场最优产量 Qp 高于社会最
优产量 Qs。 因而, 存在负外部
性时, 市场竞争机制结果导致生
产和消费过多, 因而发生市场缺
乏效率的市场失灵问题 。 数量
价格
MCS
MCP
D
QP QS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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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与产权界定
? 如何应对外部性？ 经济分析史很长时期, 主流应对意见
认为, 应由政府通过税收或补贴等干预手段解决 。 因而,
经济学原理通常在讨论外部性之后直接讨论政府干预必
要性 。
? 过去几十年产权经济学发展, 认识到外部性之所以产生
效率问题, 关键在于产权界定不清晰和不充分, 可以通
过界定产权来消除外部性影响 。 政府干预解决外部性问
题实际上仍可能是必要的, 但这一必要性建立在对产权
解决方案交易成本过大这一假定基础之上的 。 也就是说,
产权分析把外部性的行政干预方案由一般命题变成了一
个特殊命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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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产权？
? 产权 （ property rights） 是与所有权 （ ownership
rights） 相联系的概念 。
? 传统意义上所有权指经济活动主体对于资源排他性
占有权, 这种占有权受到社会强制力量保护, 包含
法律拥有, 使用, 支配, 剩余索取等一组权利 。
? 产权则是侧重 刻画 不同主体在行使这些权利过程中
发生的权利界定关系；因而, 产权不仅包含传统意
义上所有权内涵, 而且包含不同主体行使所有权时
发生的权利关系 。
? 如何用产权概念来解释外部性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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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事例
? 一次噪音纠纷：实际事例 。
? 从分析角度看, 楼上噪音带来的外部性实质上是两种具有合理性
权利的矛盾 。 这类矛盾有时可能通过协商方式来解决 。 然而, 在
很多场合协商不能解决这类矛盾, 因而需要通过外部权利安排
（ 产权安排 ） 来解决这一矛盾 。 英国的的办法是, 在 12点以前,
把权利赋予住户在家中娱乐的一方, 但是在 12点以后则把权利给
予另一方 。 道理显而易见,12点以前人们放弃宁静环境的成本比
较小, 而放弃娱乐的效用损失比较大；因而, 依据把产权安排应
当使外部性带来的负面影响最小化的一方的原则, 应当给予开晚
会的权利 。 另一方面, 深夜以后人们放弃宁静环境的成本比较小,
而放弃娱乐的效用损失比较大, 因而即便在家中欣赏摇滚乐的权
利也应被制止 。 依据常识制定的管制方式与经济学要求产权界定
与节省社会成本 （ 增加社会效用 ） 的规律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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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事例
? 假设一家化肥厂, 它排放的废气使得附近 10个农场
的果园产量减产, 每户损失 1000元, 总的损失为 1
万元 。 又假定存在两种应对污染的技术方案：一是
在化肥厂烟囱上安装治理废气装置, 费用是 6000元；
二是让 1万个果农转而生产蔬菜, 该化肥厂的废气
对于蔬菜生产没有影响, 但是转产将使每个果农发
生 800元调节损失, 总共损失为 8000元 。 不难看出,
两种技术方案中, 第一种成本较低, 因而代表了比
较有效率的解决办法 。 我们知道, 采用第一种解决
方案后的状态是帕累托最优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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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事例（续）
? 在这一事例中, 化肥厂所有者有权利利用属于自己所有的生产设备
等要素, 产出和销售化肥来获得自身利益；另一方面, 农民同样有
权利通过利用属于自己所有的土地等要素, 产出和销售水果谋求自
身利益 。 然而, 双方行使所有权过程中发生了利益冲突：一方面化
肥厂要求排放废气, 也就是要求污染的权利, 另一方面农民要求不
被废气污染的权利 。 市场主体行使所有权产生了新的权利问题即产
权界定问题 。 如果这一污染权或不被污染权得到清晰界定, 显然能
够通过采用上述成本最小的解决方案来消除外部性市场失灵问题 。
因而, 产权经济学的一个基本分析思路, 是把这类污染或负外部性
缺乏效率现象, 看作是对于一定资源拥有传统经济学意义上所有权
的市场主体在运用这些资源追求自身利益过程中发生的产权问题,
或者更进一步说, 是产权界定不清产生的问题 。 这里讨论的是负外
部性问题, 正外部性则更是产权由于信息和执法等方面交易成本太
高, 无法通过市场的方式得到实际的界定或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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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1）
?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科斯的研究对外部性与产权界
定关系问题的理解作出了开创性贡献，他的思想
中心内容被概括为科斯定理。
? 科斯定理 （ The Coase Theorem)的中心含义是：如
果产权得到明确界定, 如果协商或谈判等活动发
生的交易成本为零或很小, 那么在有外部性效应
的市场上, 无论所涉及资源的产权属于哪一方,
交易双方总能够通过协商谈判达到资源配置有效
率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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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2）
? 科斯定理前提是当事人之间谈判和协调成本为零 。 在
现实社会中, 协商谈判会有成本 。 谈判花费时间；谈
判涉及的损失和补偿在测定上会有大量信息不确定性；
确保实施协议需要耗费人力物力等等 。 上面化肥厂对
果树的废气污染事例通过界定产权能够达到资源最优
配置, 关键条件是我们假设污染对象仅有 10个农户 。
涉及对象数目较少时, 协调成本比较低, 比较有可能
达成并执行协议 。 实际情况可能是成千上万的被污染
对象, 并且造成污染也可能不止一家工厂 。 在没有第
三方因素介入条件下, 要把所有利益相关当事人召集
到一起, 就一方造成的损失和补偿来通过讨论达成有
效协议, 显然存在很大困难, 甚至实际上达不成协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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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3）
? 同样重要的是, 我们假定对污染带来的损失,
果农转产蔬菜调节成本, 化肥厂治理废气等
都有确定的信息, 没有考虑获取这些信息需
要发生多少成本 。 实际上, 这些信息有的可
能比较容易确定 （ 如化肥厂安装设备的费
用 ）, 有的则很难准确测定 （ 如不同农户遭
受的损失及其转产成本 ）, 并且获取这些信
息通常要花费昂贵的度量成本, 并且即便是
专业性的度量也不能保证最终结果完全没有
争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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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4）
? 因而, 从理解现实的角度看, 科斯定理的引
伸含义更为重要 。
? 首先, 当谈判协调等活动发生的交易成本太
大时, 通常需要某种非当事方的力量从外部
对产权加以界定 。
? 其次, 产权归属与效率无关的直接命题不再
成立, 产权界定和实施方式会对效率发生关
键影响 。 从效率角度出发, 产权界定的原则
是以最小社会成本解决外部性矛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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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5）
? 事例观察,
? 1997年 7月 27日, 农用飞机超低空飞行, 给辽宁省新民市人民
屯镇南岗村养鸡户张廷岩带来一场灾难：飞机巨大的噪声使
1000多只肉鸡受惊吓而死, 6000多只肉鸡平均体重下降, 损失
达 10余万元, 年饲养 10余万只肉鸡的鸡厂遭受破产, 全家人被
迫举债度日 。 无奈之下诉之法院 。 这是全国首例飞机噪声侵权
案 。 法院根据, 民事诉讼法, 和, 民用航空法, 有关规定作出
判决：被告苏家屯区农用航空服务站赔偿原告张廷岩的 67只死
鸡的经济损失 1033。 94元, 案件受理费和其他费用 5265元, 由
苏家屯区农用航空服务站承担 201。 35元, 由张廷岩承担 5063。
69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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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其它解决方式（ 1）
? 由于交易成本存在，因而有必
要通过立法或其它管制方式来
应对外部性问题。除了上述行
政性手段以外，政府还可以通
过税收和补贴方式来实现类似
的目标。以工厂排污造成外部
性社会成本为例，政府可以把
污水排放造成的社会成本转换
为适当水平的税费，向排放企
业征收，从而消除外部性。右
图表示，税收使厂商私家边际
成本曲线向左上方移动到社会
边际成本曲线的位置，减少了
相当于（ Qo - Q1）的产量。
外部成本内部化（ Internalized)
解决了污染的外部性问题。
纸产量
纸
价
格 S（ 税后 ）
S（ 税前 ）
D
Q0 Q1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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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其它解决方式（ 2）
? 对于由于正外部性而供给和消费不
足的产品，则可以通过财政补贴方
式来消除外部性。例如，采用自然
纤维生产因而可以在自然环境中分
解的绿色环保餐具，研究发明之初
成本较高，在市场上与化学原料生
产的同类餐具缺乏价格竞争力，但
是新材料餐具具有积极的环保效应。
政府可以在一定时期用补贴手段扶
持这类产品。右图表示，补贴使厂
商私家边际成本曲线向右下方移动
到社会边际成本曲线的位置，增加
了相当于（ Qo - Q1）的产量。解决
了环保餐具推广初期外部性问题。
注意，并不需要永久性补贴：新产
品普及使用的规模经济会降低成本，
使它们市场竞争力加强。
S（ 补贴后 ）
环保餐具
数量
价
格
S（ 补贴前 ）
D
Q1 Q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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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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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外部性
? （ 3）产权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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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不完全和市场失灵
? 经济学分析认为, 完全竞争的市场是有效率的
（ Pareto Efficiency） 。 然而, 实际生活中的市场往
往并非, 完全, 。 在不同形式的市场不完全因素中,
经济学家特别重视信息不完全或不对称以及经济活
动的外部性问题 。 不完全市场条件下政府适当干预
有可能增进市场运行效率 。 在公共物品场合则通常
会发生市场失灵情况, 政府干预更有可能增进效率 。
因而, 为了从增进效率角度理解公共部门的经济职
能, 我们需要分别讨论市场不完全和市场失灵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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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完全信息问题
? 完全信息假设：在商品市场上消费者和厂商完全了
解他们各自偏好和效用函数, 成本函数以及市场价
格信息, 或者可以不费任何成本获得这些信息, 完
全信息条件使得市场参与主体总是能够寻找到对他
们最有利的交易对象和交易条件, 因而保证了竞争
的完全性 。 然而, 实际市场情况存在信息不完全和
不对称情况 。
? 信息不对称指交易双方对于交易对象的信息掌握和
了解程度不同 。 有时, 信息不对称可能导致被, 逆
向选择 （ Adverse Selection）, 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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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不对称与逆向选择行为（ 1）
? 二手汽车市场上的逆向选择
? 假如张三 15万元买一辆新车, 驾驶几天决定卖掉它 。 尽管这车仍
然是全新的, 他也许只能以 13万元甚至更低价格卖出去 。
? 为什么新车在二手车市场上成交会很快贬值？ 站在买主地位思考
一下 。 买主会问, 为什么这个人要把新车卖掉呢？ 是否因为汽车
存在着质量呢？ 如果是次品, 人们自然不愿以原价去购买 。
? 可见是关于汽车质量的信息不对称导致二手车市场的新车急剧贬
值 。 二手车的卖主比买主具有这辆汽车的更多信息 。 买主可以聘
请技师来检查质量, 但这要成本, 并且有的质量问题只能在使用
中才暴露出来 。 尤其重要的是, 卖主想卖掉汽车这一事实本身就
,显示, 了这一汽车可能是次品 。
? 信息不对称问题妨碍了人们按照好车的真实价格成交, 因而导致
把好车从次品市场驱逐出去的倾向 。 英文中, 柠檬 （ Lemon）,
具有, 次品, 意思, 因而类似于二手车的, 次品市场, 问题又被
称作, 柠檬市场 （ Lemon Market）, 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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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不对称与逆向选择行为（ 2）
? 在汽车事故保险中, 发生车祸概率与驾车人年龄, 职业, 生活
习惯等因素存在联系 。 如果存在对于保险顾客所有情况的充分
信息, 应当依据他们发生事故概率的大小收取不同的保险费 。
? 问题在于, 保险顾客最了解自己的情况；保险公司很难全面掌
握象是否经常酒后或疲倦后开车这类情况 。 由于涉及风险的个
人信息意味着保户需要支付不同保险费, 保户存在隐瞒对自己
不利信息或提供有利而不真实信息的动机, 因而保险公司在对
保户进行风险分类时面临信息不对称困难 。
? 保险公司困难是：一个最愿意在给定保险费购买保险的人, 可
能正是保险公司最不应以这一保费提供保险的人 。 如果提高保
险费价格时, 低风险客户首先被排除出去, 而高风险客户会继
续购买保险 。 保险市场同样存在逆向选择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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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不对称与道德风险行为（ 1）
? 当保险公司由于信息条件限制而无法准确地监督购买保险的承保
方行为时, 承保方会有某些可能增加事故发生机率的行为 。 例如,
一个没有对住房保火险的人, 可能特别小心谨慎, 减少火灾风险 。
如果购买了火险, 他可能不再如此小心 。
? 当承保这一事实增大了已被保险的事故发生可能性时, 经济学认
为发生了道德风险 （ Moral Hazard） 。 虽然人们可能从道德角度
评价这一现象, 从经济学观点来看, 这一现象的实质更是与利益
相联系的动机问题 。 如果一个人有理由相信, 他对于自身行为后
果仅仅承担一部分责任, 或者根本无需承担责任, 他的动机和行
为方式会改变, 从而导致道德风险问题 。
? 其它经济领域也会发生道德风险问题：中央银行安全保障对商业
银行行为影响,, 债转股, 对有的国有企业行为影响等等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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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不对称与道德风险行为（ 2）
? 道德风险也是和信息不对称相联系的问题 。 如果存在完全
信息, 保险公司可以免费获得承保人行为所有信息, 并准
确判断由于承保人行为不当造成的事故, 便可能即时调整
不同行为承保人需要支付的保险费水平 。 由于承保人需要
对自己行为承担相应责任, 他也就没有动机改变原先谨慎
从事的行为, 因而化解了道德风险问题 。 正是由于存在不
对称信息, 保险公司难以准确地监督承保人行为变化, 才
会广泛发生道德风险问题 。
? 注意它与逆向选择有所区别：与逆向选择联系的是广义的
产品质量或对象素质方面信息不对称, 它对人们交易之前
行为发生影响；道德风险的信息问题则更多涉及交易之后
的行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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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信息不对称（ 1）
? 信息不对称既需要市场主体采取应对行动, 有时也需
要政府管制措施配合 。 市场创新的方法之一是利用市
场信号 （ Market signaling） 作用 。 市场信号指市场上
卖方向买方用令人信赖的方式发出信号, 以显示产品
或其它交易对象的质量信息 。
? 事例 1：卖二手车时提供定期保养的证明, 说明是女性驾车人, 到国外
定居证明等等 。 ——通过发出使买主信赖的卖车动机的信号来消除买主
担心次品车的顾虑 。
? 事例 2：劳动力市场的受教育年限, 学位, 就读大学知名度, 课程成绩
记录及其在毕业生中的档次等等信号 。 ——完全信息的新古典经济学世
界中不需要这些, 但是在信息不对称的劳动力市场真实世界这些信号具
有价值 。
? 事例 3：厂商对出售产品的保修承诺具有显示产品质量信号的信号作用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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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信息不对称（ 2）
? 信号机制以外的事例,
? 保险市场的回扣（ Rebate）条款：凡事故
发生时，被保人自己先承担一定数量金额
（例如 200英镑）之内的损失，超过部分
由保险公司赔付。 ——通过保户对自身利
益关心的机制来抑制信息不对称条件下道
德风险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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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信息不对称（ 3）
?,燃气具维修告示”,
?, 居民家中使用的燃气具一般半年内需要专业
人员维修一次。然而，近来发现本地燃气具维
修市场上经常有无照经营人员擅自上门维修燃
气具，个别情况下甚至造成人员伤亡重大事故。
我公司是政府有关部门的认定企业，长期从事
燃气安装维修业务，操作规范，技术可靠，随
时准备为您服务。如有需要，请呼,BP
XXXXXX。 X年 X月 X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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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信息不对称（ 4）
? 除了市场主体采取应对行动, 有时也需要政
府管制措施配合 。
? 事例 1：股票市场关于上市公司必须定期如实
公布企业经营, 财务, 业绩方面信息的监管
措施 。
? 事例 2：要求出租车统一配备里程和价格计量
装置的监管措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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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之一：成本未能内生化
? 市场有效性的另一假定：是经济主体承担自身行为带来的所有成本
并享有其创造的所有收益, 当这一条件不能满足时就会发生外部性
（ Externalities） 问题 。 外部性 （ Externalities） 指个人或企业不必完
全承担其决策成本或不能充分享有其决策成效 （ Benefit）, 即成本
或收益不能完全内生化的情形 。
? 外部性可分为两种类型：负外部性与正外部性 。 个人或企业不必承
担其行为带来的成本情况是负外部性 。 例如, 把污水排放到河流中
的造纸厂；向天空排放有毒气体的冶炼长或化工厂；随意扔弃象塑
袋或其它垃圾的人；在人行道乱停车或在生活小区和校园里随意按
汽车喇叭的司机；在游轮上向长江倾倒垃圾等等；上课交头接耳的
同学 。 他们的行为在给自己带来某种利益或满足 （ 包括便利 ） 时,
都对他人或社会的利益带来负面影响, 但却不必承担这种负面影响
的成本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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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之二：收益未能内生化
? 个人或企业不能得到其决策和行为带来的额外收益则
是正外部性 。
? 例如, 一个药品或其它能提高生产力的发明, 虽然发
明者能通过价格收费, 但通常只能得到社会的这项发
明中得到利益的一个部分而不是全部 。 环境保护人员
或机构保护珍稀动物的努力和投资, 能给社会带来到
巨大利益, 但当事人本人通常难以得到充分补偿 。 养
蜂人在生产蜂蜜过程中帮助果树传授花粉, 而果园主
在生产水果时为蜜蜂提供了产出蜂蜜的原料, 这些经
济活动通常没有通过市场的方式得到补偿, 因而具有
正外部性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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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与市场有效性（ 1）
? 存在外部性时, 市场配置资源配置可能缺乏效率 。 以
排放污水的造纸厂为例, 私人成本包括与材料, 运输,
资本, 劳动, 管理等成本, 但对于社会来说还包括污
水等造成的环境成本 。 市场环境下决策原则比较私人
成本和私人收益, 由于它不考虑环境污染成本, 因而
私人成本低于社会成本, 基于私人成本决定生产的数
量会高于从社会成本评价角度确定的最优产量 。
? 因而, 存在外部性效应时, 市场竞争不能达到有效率
的资源配置 。 类似可以说明, 存在正外部性时, 市场
机制导致生产和消费不足, 同样发生市场缺乏效率的
市场失灵问题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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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与市场有效性（ 2）
? 右图表示负外部性导致过度供给
和消费的关系 。 D表示对纸张的
需求曲线,,MCp表示厂家私人
生产边际成本 。 假设市场是完全
竞争的, 则边际成本曲线就是厂
商的供给曲线 。 因而在市场机制
作用下依据私人成本,MCp确定
的最优产量是 Qp；然而, 依据
社会边际成本 MCs决定的最优产
量应当是 Qs。 由于私人 成本
MCp线在社会成本 MCs以下, 所
以市场最优产量 Qp 高于社会最
优产量 Qs。 因而, 存在负外部
性时, 市场竞争机制结果导致生
产和消费过多, 因而发生市场缺
乏效率的市场失灵问题 。 数量
价格
MCS
MCP
D
QP QS 0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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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与产权界定
? 如何应对外部性？ 经济分析史很长时期, 主流应对意见
认为, 应由政府通过税收或补贴等干预手段解决 。 因而,
经济学原理通常在讨论外部性之后直接讨论政府干预必
要性 。
? 过去几十年产权经济学发展, 认识到外部性之所以产生
效率问题, 关键在于产权界定不清晰和不充分, 可以通
过界定产权来消除外部性影响 。 政府干预解决外部性问
题实际上仍可能是必要的, 但这一必要性建立在对产权
解决方案交易成本过大这一假定基础之上的 。 也就是说,
产权分析把外部性的行政干预方案由一般命题变成了一
个特殊命题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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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产权？
? 产权 （ property rights） 是与所有权 （ ownership
rights） 相联系的概念 。
? 传统意义上所有权指经济活动主体对于资源排他性
占有权, 这种占有权受到社会强制力量保护, 包含
法律拥有, 使用, 支配, 剩余索取等一组权利 。
? 产权则是侧重 刻画 不同主体在行使这些权利过程中
发生的权利界定关系；因而, 产权不仅包含传统意
义上所有权内涵, 而且包含不同主体行使所有权时
发生的权利关系 。
? 如何用产权概念来解释外部性现象？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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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事例
? 一次噪音纠纷：实际事例 。
? 从分析角度看, 楼上噪音带来的外部性实质上是两种具有合理性
权利的矛盾 。 这类矛盾有时可能通过协商方式来解决 。 然而, 在
很多场合协商不能解决这类矛盾, 因而需要通过外部权利安排
（ 产权安排 ） 来解决这一矛盾 。 英国的的办法是, 在 12点以前,
把权利赋予住户在家中娱乐的一方, 但是在 12点以后则把权利给
予另一方 。 道理显而易见,12点以前人们放弃宁静环境的成本比
较小, 而放弃娱乐的效用损失比较大；因而, 依据把产权安排应
当使外部性带来的负面影响最小化的一方的原则, 应当给予开晚
会的权利 。 另一方面, 深夜以后人们放弃宁静环境的成本比较小,
而放弃娱乐的效用损失比较大, 因而即便在家中欣赏摇滚乐的权
利也应被制止 。 依据常识制定的管制方式与经济学要求产权界定
与节省社会成本 （ 增加社会效用 ） 的规律一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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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事例
? 假设一家化肥厂, 它排放的废气使得附近 10个农场
的果园产量减产, 每户损失 1000元, 总的损失为 1
万元 。 又假定存在两种应对污染的技术方案：一是
在化肥厂烟囱上安装治理废气装置, 费用是 6000元；
二是让 1万个果农转而生产蔬菜, 该化肥厂的废气
对于蔬菜生产没有影响, 但是转产将使每个果农发
生 800元调节损失, 总共损失为 8000元 。 不难看出,
两种技术方案中, 第一种成本较低, 因而代表了比
较有效率的解决办法 。 我们知道, 采用第一种解决
方案后的状态是帕累托最优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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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事例（续）
? 在这一事例中, 化肥厂所有者有权利利用属于自己所有的生产设备
等要素, 产出和销售化肥来获得自身利益；另一方面, 农民同样有
权利通过利用属于自己所有的土地等要素, 产出和销售水果谋求自
身利益 。 然而, 双方行使所有权过程中发生了利益冲突：一方面化
肥厂要求排放废气, 也就是要求污染的权利, 另一方面农民要求不
被废气污染的权利 。 市场主体行使所有权产生了新的权利问题即产
权界定问题 。 如果这一污染权或不被污染权得到清晰界定, 显然能
够通过采用上述成本最小的解决方案来消除外部性市场失灵问题 。
因而, 产权经济学的一个基本分析思路, 是把这类污染或负外部性
缺乏效率现象, 看作是对于一定资源拥有传统经济学意义上所有权
的市场主体在运用这些资源追求自身利益过程中发生的产权问题,
或者更进一步说, 是产权界定不清产生的问题 。 这里讨论的是负外
部性问题, 正外部性则更是产权由于信息和执法等方面交易成本太
高, 无法通过市场的方式得到实际的界定或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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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1）
?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科斯的研究对外部性与产权界
定关系问题的理解作出了开创性贡献，他的思想
中心内容被概括为科斯定理。
? 科斯定理 （ The Coase Theorem)的中心含义是：如
果产权得到明确界定, 如果协商或谈判等活动发
生的交易成本为零或很小, 那么在有外部性效应
的市场上, 无论所涉及资源的产权属于哪一方,
交易双方总能够通过协商谈判达到资源配置有效
率状态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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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2）
? 科斯定理前提是当事人之间谈判和协调成本为零 。 在
现实社会中, 协商谈判会有成本 。 谈判花费时间；谈
判涉及的损失和补偿在测定上会有大量信息不确定性；
确保实施协议需要耗费人力物力等等 。 上面化肥厂对
果树的废气污染事例通过界定产权能够达到资源最优
配置, 关键条件是我们假设污染对象仅有 10个农户 。
涉及对象数目较少时, 协调成本比较低, 比较有可能
达成并执行协议 。 实际情况可能是成千上万的被污染
对象, 并且造成污染也可能不止一家工厂 。 在没有第
三方因素介入条件下, 要把所有利益相关当事人召集
到一起, 就一方造成的损失和补偿来通过讨论达成有
效协议, 显然存在很大困难, 甚至实际上达不成协议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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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3）
? 同样重要的是, 我们假定对污染带来的损失,
果农转产蔬菜调节成本, 化肥厂治理废气等
都有确定的信息, 没有考虑获取这些信息需
要发生多少成本 。 实际上, 这些信息有的可
能比较容易确定 （ 如化肥厂安装设备的费
用 ）, 有的则很难准确测定 （ 如不同农户遭
受的损失及其转产成本 ）, 并且获取这些信
息通常要花费昂贵的度量成本, 并且即便是
专业性的度量也不能保证最终结果完全没有
争议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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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4）
? 因而, 从理解现实的角度看, 科斯定理的引
伸含义更为重要 。
? 首先, 当谈判协调等活动发生的交易成本太
大时, 通常需要某种非当事方的力量从外部
对产权加以界定 。
? 其次, 产权归属与效率无关的直接命题不再
成立, 产权界定和实施方式会对效率发生关
键影响 。 从效率角度出发, 产权界定的原则
是以最小社会成本解决外部性矛盾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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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斯定理（ 5）
? 事例观察,
? 1997年 7月 27日, 农用飞机超低空飞行, 给辽宁省新民市人民
屯镇南岗村养鸡户张廷岩带来一场灾难：飞机巨大的噪声使
1000多只肉鸡受惊吓而死, 6000多只肉鸡平均体重下降, 损失
达 10余万元, 年饲养 10余万只肉鸡的鸡厂遭受破产, 全家人被
迫举债度日 。 无奈之下诉之法院 。 这是全国首例飞机噪声侵权
案 。 法院根据, 民事诉讼法, 和, 民用航空法, 有关规定作出
判决：被告苏家屯区农用航空服务站赔偿原告张廷岩的 67只死
鸡的经济损失 1033。 94元, 案件受理费和其他费用 5265元, 由
苏家屯区农用航空服务站承担 201。 35元, 由张廷岩承担 5063。
69元 。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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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其它解决方式（ 1）
? 由于交易成本存在，因而有必
要通过立法或其它管制方式来
应对外部性问题。除了上述行
政性手段以外，政府还可以通
过税收和补贴方式来实现类似
的目标。以工厂排污造成外部
性社会成本为例，政府可以把
污水排放造成的社会成本转换
为适当水平的税费，向排放企
业征收，从而消除外部性。右
图表示，税收使厂商私家边际
成本曲线向左上方移动到社会
边际成本曲线的位置，减少了
相当于（ Qo - Q1）的产量。
外部成本内部化（ Internalized)
解决了污染的外部性问题。
纸产量
纸
价
格 S（ 税后 ）
S（ 税前 ）
D
Q0 Q1 0
"经济学原理 "第 11讲,信息与外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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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性其它解决方式（ 2）
? 对于由于正外部性而供给和消费不
足的产品，则可以通过财政补贴方
式来消除外部性。例如，采用自然
纤维生产因而可以在自然环境中分
解的绿色环保餐具，研究发明之初
成本较高，在市场上与化学原料生
产的同类餐具缺乏价格竞争力，但
是新材料餐具具有积极的环保效应。
政府可以在一定时期用补贴手段扶
持这类产品。右图表示，补贴使厂
商私家边际成本曲线向右下方移动
到社会边际成本曲线的位置，增加
了相当于（ Qo - Q1）的产量。解决
了环保餐具推广初期外部性问题。
注意，并不需要永久性补贴：新产
品普及使用的规模经济会降低成本，
使它们市场竞争力加强。
S（ 补贴后 ）
环保餐具
数量
价
格
S（ 补贴前 ）
D
Q1 Q0 0
